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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梦鲤与春华同住一宫之时,万俟琅早已被封为淮南王,他被赶去封地淮南当王,许久不在宫中,他为何会知晓此事?
万俟琅轻笑一声,颇为得意道:“朕知道的事,可多了去了。”
他伸手捏了捏池梦鲤脸颊,可一点软肉也无,削瘦得很,他眉头微蹙,无可奈何只得作罢,转而去把玩着他秀美的脖颈。
万俟琅又道:“你还未回朕的话。”
池梦鲤这才道:“前些年的事儿了,我无权无势又没位份,春华跟着我受尽白眼,弃我而去也是在情理之中。”
万俟琅冷哼一声,道:“若只是弃你而去也就罢了,可偏偏她成了皇后宫里的人,若是朕没有猜错,她想要推下湖水的人是你。”
池梦鲤抬眸看他,俨然没想到他竟会猜出来。
万俟琅颇有些不满,又道:“你这般看着朕作甚?朕曾经只不过是纨绔子弟,又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傻子,更何况,朕从小就长在这座皇宫里,朕能不知道这些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冷声道:“此人既已投向皇后,便也留她不得了。”
池梦鲤一愣,道:“你想做什么?”
万俟琅则道:“做你早就该做的事。”
池梦鲤不语,万俟琅见他心软,耐着性子又道:“此人若是顾念旧情,便不该帮着旁人来陷害你,可她不仅帮了,还帮了不止一次,如此你还要心软吗?”
他不肯说话,万俟琅也懒得多说,于是话锋一转,道:“今日发生这么多的事,你当真没有惊了胎?”
池梦鲤闻言,道:“没有。”
万俟琅又道:“当真?”
池梦鲤心中烦躁,方想骂他几句,可他一抬眸,只见万俟琅眼中浓重的欲,他哪能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畜生!”
“把宫裙捞起来,朕要看一看。”
两人同时而言。
池梦鲤简直不敢置信。
此人方才还在与他说着正事,话锋一转便兽性大发,心里龌龊的点子一个又一个,实在......下流至极!
池梦鲤气急,抬手打万俟琅,他本以为还是之前那般,打在万俟琅身上不痛不痒,没曾想他却不慎一巴掌打在万俟琅的脸上。
随着清脆的一声,两人都愣了。
万俟琅心头升起一股怒意,虽然不痛不痒,可他长这么大,还没人敢打他耳光。
他猛地一把抓住池梦鲤的手腕,将人拉得更近些,不顾身下之人的颤抖,他刚要发怒之时,他又看到池梦鲤这双湿漉漉的眼眸,稠丽之余又可怜得很。
而且方才他动手打他之时,比耳光先来的是一阵香气。
万俟琅从未闻过这样的香味,无论宫里多少种上好的香料都无法媲美。
他第一次见到池梦鲤之时便闻到了,后来他多次去梨园寻人,又发现池梦鲤不怎么用香料,可他的身子却总是萦绕着一股说不出的香味。
难不成是体香?
万俟琅每次闻到这股香气,总觉心旷神怡,心头的怒火霎时便没了。
于是他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池梦鲤,佯装怒道:“整个大周朝唯有你敢打朕耳光,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池梦鲤抖得更厉害了,万俟琅见状又觉后悔,方才他......不该这么凶他。
可话已至此,他才不能低头!更何况,他可是天子!天子又怎能低头?否则龙威何在?要低头也该是池梦鲤!
池梦鲤方才当真是怕极了。
可他瞧了几眼万俟琅,知晓此人并非是震怒,而是佯装怒意,于是这才缓过神来。
他还在梨园时,万俟琅曾多次纠缠他,他打又不敢打,逃又逃不掉,因此不得已委身讨好他,万俟琅是不是真怒还是装怒,他一眼便瞧出来了。
万俟琅并非真怒,此事也就好办了。
池梦鲤屈身上前,一把抱住万俟琅的脖颈,柔荑抚摸着他方才不慎打到的脸颊,轻声道:“方才我不是故意的,陛下可是生我的气了?”
他这般柔软可人,万俟琅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如何还能生气?
可偏偏万俟琅非要装作不满,实则眼神一直往池梦鲤身上看,他道:“你竟敢动手打朕,朕为何不气?”
池梦鲤自知是他的错,于是无奈道:“既如此,陛下要我如何赔罪呢?”
万俟琅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不过一瞬间,他便想好要如何罚了,于是道:“既是赔罪,你便都得听朕的,朕要你做什么,你便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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