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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月点点头,胡娘子说过,她前夫家是江州开蚕所的富户。
胡娘子再次拿起那张落款为江州织行行主蒋旭的邀请函,眼里迸发出一股子恨意,咬牙说:“这位江州织行行主,蒋旭,便是我那前公爹。”
辛月愣了愣,原来胡娘子前夫家里是这么大的势力,江州织行的行主,那在江州岂不是只手遮天的存在。
胡娘子这回才细细告诉辛月江州织行的详细情况,她说:“月娘,江州只有两家蚕所,一是我前夫家的蒋家,一是徐家,徐家和蒋家许多年前曾是姻亲,徐氏女嫁入蒋家之后偶然发现桑树上有一种虫能吐丝结茧,这丝茧织成布料后柔软光滑,远不是桑麻能比,徐氏女将此事告诉了夫家和娘家,于是蒋家和徐氏便开始偷偷养蚕……”
蒋家与徐家本就是当地世家大族,他们有钱有势,且江州人还都不知道蚕是何物,只以为是普通的虫、蛾,桑树也只当是果树,且桑果小又易烂,果子不值钱,便没人在意,于是蒋家和徐家便将江州所有的桑树都移植到了自家田地里,就此开起了桑园、蚕所。
后来他们的蚕所规模一步步扩大,自家田地里种的桑树不够供养蚕所需的桑叶,这才开始移了桑树苗去外面,让别家种桑叶来供养他们的蚕。
多年来江州的蚕种都被蒋家和徐家牢牢把控,蒋家与徐家也世世代代的联姻,关系极好。
直到百余年前明相曾言,血脉相近者结合生子先天不全,劝告天下人莫要亲上加亲。
世家们代代联姻,皆对此嗤之以鼻,但蒋家与徐家却把此言放在了心上,因为别的世家是许多家之间相互联姻,只他们蒋家与徐家是只两家之间联姻,嫡出常常有孩子早夭或是畸形或是体弱的状况发生,倒是纳妾得来的庶子更健康些。
至此之后,蒋家与徐家才再不曾结亲,但两家几百年的姻亲关系,依然牢不可破,整个江州都靠丝织行业吃饭,蒋家与徐家说的话便是真理。
胡娘子家的丝坊开得很大,但蒋家瞧上了胡娘子,胡娘子的爹便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就算明知那蒋家嫡子是个半死人,也立马就把唯一的嫡女嫁去了蒋家。
胡娘子深恨蒋家,因为蒋家先毁了她的一生,又毁了她的儿女。
她的公爹,蒋家家主蒋旭,明知道她腹中怀的就是蒋家血脉,却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庶子们把怀有身孕的她赶出府去,任由他们污蔑自己红杏出墙,任由他们把自己腹中的孩儿说成是野种。
胡娘子的爹一开始愿意接纳她这个名声狼藉的女儿回娘家,是赌她腹中可能是个儿子,她爹以为自己女儿若生下了蒋家嫡孙,还能重回蒋家,继承蒋家的财富,谁知胡娘子生下了一儿一女,蒋家也不曾理会过,只有那疯傻的婆母悄悄送来了大半嫁妆。
胡娘子说完之后冷笑一声,道:“我前公爹年轻时管不住色欲,纳了许多妾室,生出了十几个庶子,连我前夫都被他的妾室所害,幼年中毒才一直靠药材吊命,在已经毁了的嫡子和一群活蹦乱跳的庶子中,他选择了庶子,后来也是一样,在不知男女的孙辈和已经长成的庶子里,还是选择了庶子,便是后来苓哥儿是个孙子,他也不能替苓哥儿洗清名声,接苓哥儿回去,他年纪大了,怕护不住年幼的孙儿长大继承蒋家。”
辛月听得一愣一愣的,这蒋家后宅,与电视上看到的后宫有得一比,还好自己没穿到这种大户人家,在那种地方自己都不知道能活上几集。
胡娘子不知道辛月心里在胡思乱想什么,她说完了江州的情况,便严肃的看着辛月说:“月娘,蒋氏与徐氏是江州毒瘤,他们弄出这丝织大会定是奔着毁了咱们辛氏商行去的,咱们既然要参加这丝织大会,定然要全力以赴。”
辛月点点头,便是不知道蒋家的为人,辛月也不可能不把这次的丝织大会当回事,而且她上回从萧蝉那里就已经听说过蒋家的霸道了,强要纳好人家的女儿为妾,不愿便毁人全家全族的营生,不给人留一点活路,以小见大,就知道蒋家上下没一个好货色。
胡娘子听辛月提起那蒋家十二郎,讥讽道:“蒋十二郎是蒋大郎的同母幼弟,没有什么本事,但色心比他爹还大,家里纳了二十多个妾室,外边还养着许多没名分的花楼娘子,他做出这事一点也不稀奇,在江州和萧家一般遭遇的人家不在少数,当年要是我爹爹是个爱护女儿的,拒绝将我嫁去蒋家,我家那丝坊拿不到丝茧,倒闭关张也是片刻的事。”
辛月听了胡娘子这话,忍不住对江州从事丝织行业的人起了些同情,明明自己辛辛苦苦勤劳致富,但却被恶人扼住了脖颈,恶人随心所欲,让你生才生,让你亡便亡。
蒋家如此行事,与无法无天的土皇帝何异?
偏他只是不与你做买卖,你就是要上告喊冤,也拿不住他违法的证据来。
恶心,但你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像胡娘子的爹,他没那么爱女儿,便能继续把丝坊开下去,而萧蝉的爹爱女如命,便只能把丝坊关了。
说来说去,都是因为蒋家掌握了蚕种,便是还有个徐家,可他们穿一条裤子的,徐家的恶事也不比蒋家少。
辛月捏紧拳头,看着胡娘子说:“这次丝织大会,江州所有的丝坊都来参会,我想到时候当着所有丝坊坊主的面,在丝织大会上宣布,辛氏蚕所为天下所有丝坊供丝茧。”
胡娘子一愣,瞧着辛月不解的说:“咱们的蚕所产量供应自家的丝坊有点余量,你刚和萧家丝坊签了契书,剩下的还能供给几家?”
辛月狡黠的一笑,说:“咱们知道,蒋家、徐家可不知道,只要这天下有人能和他们竞争,他们就不是那高高在上被人求着卖丝茧的了,再说了,咱们蚕所难道就不会扩大规模吗?”
胡娘子听了辛月这话,倒是很有道理,只一家卖丝茧,买的人要求着买,有了竞争对手,买的人却能比着买,只是辛氏的蚕所如何再扩大规模?如今辛氏几乎所有有劳动力的族人都大半去蚕所养蚕了,若要再扩大,只能如蒋家、徐家一般买签死
契的奴仆。
可辛家人连家里需要人干活,都不肯去人市买奴仆,只找那签契书的帮佣。
胡娘子闻言便问辛月:“月娘,若要扩大蚕所规模,商行要买奴仆为蚕户了?”
似辛氏族人那般,虽在蚕所干活,却不叫蚕户。
江州的蚕户都是和主家签了死契,世世代代都在蚕所里干活,若主家不开恩,一辈子都脱不了奴籍,连子子孙孙也世世代代为奴仆。
别看蒋家、徐家靠着蚕所卖丝茧挣下了泼天富贵,便是朝廷的国库里银子都不一定有他们两家的多,可替他们在蚕所养蚕的蚕户,家家户户都算不上富裕,签了死契的奴仆能拿到点微薄的月钱都是主家开恩了,本质上他们和主家的牛、驴、骡子没有半点区别。
辛月一个现代人,绝对不愿意参与奴隶买卖的,虽然家里有胡大娘和朱四、朱四娘子帮着干活,但辛月和他们只是聘任关系。
辛月觉得你给我干活,我给你发工资,你哪天不想干了,随时可以走,你哪天做错了事我不想用你,也就是结清工资请你走,不打你不骂你,更不可能卖掉你或是杀掉你。
便是辛长平和宋氏也没想过买人回家干活,他们去了京城也还是照样请了几个帮佣在家里帮忙。
买奴仆做蚕户?绝不可能。
辛月心里有了一个想法,但她还没有跟别人说,她想等到十月进京,见到了爹爹、哥哥,她再和爹爹、哥哥们商量一下,看看自己的想法有没有可行性,若是爹爹和哥哥认同,她再告诉股东们,征求股东们的意见。
现在她便没有和胡娘子多透露什么,只是坚定的摇头,看向胡娘子说:“岚姨,辛氏绝不会做第二个蒋家。”
自知道十月要去京城参加丝织大会后,宋惜娘便日日关在屋里琢磨新染料的配色,而胡娘子在辛氏丝坊里弄了一个比赛,选出了织布最快最好的二十人,单独研究新的布匹织法。
这二十人里有胡娘子从江州请来的三人,还有辛氏族人里手巧的女子,第二批新招的女工还在培训期,无人入选,第一批新招的女工里施一娘入选了。
古代没有知识产权,辛氏的丝罗火遍九州,江州的丝坊自然有人想要仿制,想方设法买去了辛氏的丝罗,甚至潍县都出现了些江州口音的人,他们来潍县不是为了买布料,倒是四处打听有没有在辛氏商行做工的人家。
郭大郎的娘亲果然被人找上了门,许给她大笔银钱,要她让郭大郎把辛氏沙罗的染料偷一些出来。
郭大郎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娘亲,立刻寻了辛祝报告此事。
据郭大郎说:“管事,那找上我娘的人出手特别大方,我娘说他们已经给了她五十两银子,还说拿出一种染料便再给一百两银子。”
若是都拿去,便是好几百两银子,便是郭大郎在辛氏染坊工钱甚高,做上了小管事,一年能拿到十余两,可几百两银子也够他挣上一辈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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