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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主走了,剩下的人也不好灌看上去身体不太好的司徒宴,只好自己喝酒去了,等酒宴过了之后,司徒宴回了自己的住所,用冷水沾湿的帕子擦了把脸,才有一种从云雾中回到现实的感觉。
等下去,终会有希望的。太子哥哥的话言犹在耳,他时刻不敢忘记,相信四哥和那些活着的人们也是一样时刻谨记在心。
贾赦向来是不够资格参加这种宴会的,但现在今非昔比,竟也被邀请去参加了酒宴,只是没人向他敬酒,就算在他一边坐着的人也选择和自己另一边坐着的人你来我往,觥筹交错,他没办法,只能自己喝闷酒,然后看了出好戏。
他还是第一次见司徒晟那么豪放地喝酒,然后瞬间趴下,他笑得得掐住自己的大腿才能不御前失仪。脸上的表情扭曲得很,估计一边的人以为他抽风了,就趁着这个机会离他更远。
上门拜访
可以说,贾赦,司徒晟,司徒宴是现在新崛起的三个“奇葩”,被圣上冷落多年,默默无闻,却在近期突然崛起,打得人措手不及。当然,如果贾赦没回来,崛起的名单里头就只有那两个皇家兄弟了。毕竟贾赦自知没什么文化底蕴。
前不久,司徒宴出宫,光明正大地约他去了新区的北街,美其名曰看府宅。憋屈了这么多年,司徒宴终于能一展本性,松快一会儿了。
齐安伯府和信郡王府虽不算挨着,但也相去不远,也不知道当今那位皇帝是怎么想的,这附近御史的住所含量不是一般的高,也许是要他俩谨言慎行?
内务府的人可是体会了圣意,知道圣上的心思,齐安伯府修得又快又好,信郡王府原来就是新的,眼下也再重新整饬一番,就让人住进去。
宫里的人捧高踩低,但谁也不敢轻视这重新入了圣上眼中的信郡王,所以也是费了大力气,后宫的妃子们向来愿意揣摩圣上的心思。
见信郡王复起,就连心里郁闷的淑妃贺氏都在圣上来储秀宫的时候,提了一嘴,说是想要帮衬一下信郡王,毕竟信郡王母妃不在了,能否给司徒宴分些得力的人手,免得一开府忙不过来。
老皇帝略微惊讶地看了淑妃一眼,没多说什么,直说信郡王的事情他自会安排,让淑妃先办好阳儿的事情,多和几家联络一下。
而淑妃僵了笑起的嘴角,也不敢在御前失仪,只好找了个新话题把这件事情转过去了。
贾赦和司徒宴来到春风楼吃酒,突然聊起来旧事。
“都说你贾恩侯当年会一蹶不振,好好一个人就这么废了,四哥当时还在私底下和我吐槽你来着,没想到你还能从你那乌龟壳里爬出来,干出些大事。”
司徒宴喝了口酒,然后开始调侃贾赦,贾赦懒得理他,自己给自己满上,“要不是我突然觉醒,从荣国府里爬出来,你恐怕还在宫里窝着吧。”
贾赦一开口就是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好在司徒宴充分了解他的特性,也不在意,转头开始说起日后的打算来。
“你有什么打算?按老爷子的意思,荣国府不是你的了,荣国公都已经上书为他家那个假正经求世子身份了!”
之所以司徒宴也叫贾政假正经,自然是通过贾赦知道的,当年贾赦没少因为贾政明里暗里的上眼药行为挨罚,而贾代善不在,罚他的人就是史氏,史氏也从不在明显的地方动手。
赖婆婆是她信任的婆子,她的丈夫赖旺早年随贾代善征战沙场,立下了汗马功劳,后来伤势过重,便退了下来,对史氏很是忠心。
贾政只要一告诉史氏贾赦犯错了,史氏就会让赖旺拿着她的话来作为由头惩罚贾赦。
有一次贾赦因为伤势过重,误了骑射,太子带着司徒晟和司徒宴去探望的时候才知道的,然后贾代善才知道赖旺一个家生子居然敢在史氏的命令下对嫡长子出手,还伤得那么重,登时大怒,特意写信警告了一番史氏,然后赖旺病逝,史氏再也没这么重的惩罚过贾赦,从此司徒宴便随了贾赦一起叫贾政“假正经”了。
贾赦想说实话,过了五百多年,他已经记不清当时是什么感觉了,大概是恨吧?
贾赦仰头喝了一口酒,说实话,他回来以后,如果不是那股恨意吊着他,他怕是早就疯了。前世活着的记忆都变成了浸在水里的墨迹,看不清楚了,每次半夜辗转难眠时,一闭眼总是血红色,这抹血红色浸了他五百年,就算当了五百年背后灵他也没有减轻这份恨意。
他借着饮酒,阖上眼,吞下满腔的苦涩。司徒宴没有察觉出贾赦的异常,他今日出宫当然第一是要找贾赦这个旧时的损友喝酒,第二件事,就是带着贾赦去拜访四哥司徒晟。
司徒晟和他不同,早在两日前就在皇帝的应允下回了简郡王府。简郡王一去江南七年,除去年节基本上没有回来的机会,家中全靠王妃一力操持。三年前,府中添了新丁,王妃更是把府内整治得滴水不漏,生怕会伤害到小世子,全府的人更是日日盼着王爷能回来。
王妃是秀云的闺中密友,两人就算是后来发生了诸多事情,也常有书信来往,现在简郡王回府,一般官员还在观望,司徒宴可不管别人心里怎么想的,和贾赦从春风楼出来,便直接让马车拉着去了简郡王府。
与司徒宴和贾赦无所事事形成了鲜明对比,简郡王虽然还在家中赋闲,但“群英会”已经让各家的拜帖像雪花一般纷纷洒向简郡王府。
简郡王和王妃忙得焦头烂额,见闹心的弟弟一脸讨好地拉着贾恩侯上门,他没好气儿地让人去前厅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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