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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脸色苍白,嘴角却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突然举起了手中的脏兮兮的帕子,
“凭什么……凭什么你要过得这么好……”小福的声音低沉而颤抖,手中的帕子在空中晃动,仿佛随时都要爆发。
苏挽棠的目光紧紧盯着他,心中却已有了应对之策。
她缓缓抬起手,手指轻轻一勾,小福手中的帕子突然被一根细线扯掉,掉落在地。
好家伙,这反转来得比翻书还快!
小福那张原本就没几两肉的脸,“唰”地一下,比墙皮还白!
他哆哆嗦嗦地举着那块脏兮兮、边角都起了毛的帕子,声音跟秋风里最后一片叶子似的,抖得不成样子:“夫…夫人说了…若…若是我露了风声,就把…就把我卖去南疆喂瘴气……”那模样,活脱脱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崽,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简直是年度最惨打工人实锤了。
苏挽棠嘴角勾起一抹冷弧,那笑意却不达眼底,看得小福心里直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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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急,慢悠悠地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动作优雅得仿佛在赏花品茗,而不是在审问一个包藏祸心的药童。
“小福啊,”她声音不高,却像小锤子一样,一下下敲在小福的心尖上,“你瞧瞧这个,眼熟吗?”
那玉佩一亮相,原本昏暗的药房都仿佛亮堂了几分。
只见那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质地温润细腻,在跳跃的烛火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一看就不是凡品。
小福的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瞪出来!
他死死盯着那块玉佩,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像是被人扼住了呼吸。
这…这不是…这不是王氏当年费尽心思,托了多少关系才寻摸到手,送给老太君做寿礼的那块“福寿绵长”和田玉佩吗?!
当年王氏还特意在他面前显摆过,说是这玉佩能保佑苏家世代荣昌,老太君喜欢得不得了,日日佩戴,直到……直到三年前,老太君病重,这玉佩才不知怎地,就从老太君的妆匣里“不翼而飞”了!
王氏当时还借此大做文章,硬说是哪个手脚不干净的下人偷了去,借机发作了好几个老太君身边得力的老人,把内院清洗了一遍。
小福当时还暗自庆幸自己机灵,早早投靠了王氏,不然指不定也被当成替罪羊了。
可现在,这块“失窃”的玉佩,怎么会戴在苏挽棠这个“克夫丑女”的身上?!
小福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开演唱会,乱成了一锅粥。
他看着苏挽棠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忽然明白了什么,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完了,全完了!
这苏大小姐,根本就不是什么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她这是扮猪吃老虎,早就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了啊!
“怎么?不认识了?”苏挽棠晃了晃手中的玉佩,玉佩上的流苏轻轻摇摆,像是在嘲笑着小福的愚蠢,“王氏当年送这玉佩给祖母时,你不是也在旁边伺候着,听她说这玉佩能‘趋吉避凶,逢凶化吉’么?看来,这玉佩的‘吉’,是应不到你身上了。”
这话一出,小福最后一丝侥幸心理也破灭了。
他“噗通”一声瘫软在地,整个人像被抽了筋骨似的,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陈叔应声,动作利落地将瘫软如泥的小福制住。
苏挽棠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父亲明日便要离京,王氏虽被禁足,但其爪牙仍在暗中活动。小福的供词和阿菊的暴露,只是撕开了王氏势力网的一角。她必须赶在父亲离京前,将这些隐患一一拔除,并拿到足以让王氏永无翻身之地的证据。
“小姐,”小桃走到她身边,声音带着后怕和坚定,“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苏挽棠收回目光,眼中寒芒闪烁:“去‘请’阿菊过来。这药罐里的玄机,该让她也看个明白了。至于王氏……”她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她以为禁足就安全了?好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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