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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着那字条,慢慢踱步思索。
“闭心丸的毒可用血魔疯癫丸来解…”
“据探子来报,孽子的血魔疯癫丸没有动用,料想孽子应该也不会闲的跟个外人讲这事,所以……那妖女应该不知道闭心丸有解药,但她八成是知道天魔功不能接受外来真气,所以是打定主意让本王给琥儿传输真气解毒,这是想削弱本王?哼!”
“等等,闭心丸少了三颗……孽子给那妖女吃了一颗,妖女又给孽子吃了一颗,还有一颗去了哪里?……难不成妖女是故意把水搅浑?……这下孽子不知究竟吃进去多少,万一分量多些少些,便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血魔疯癫丸会让人发疯,麒麟血说是能解,但也不可知……不能让琥儿冒这种险………”
“为今之计,也只有本王亲自走一趟,救琥儿脱身了。但七剑传人绝不可能这么轻易的让本王救走琥儿……也许会以琥儿为质,胁迫本王自残或者服下毒药?……”
“得想个办法,摸清那妖女的路子,免得她耍花招……那妖女身边应该有帮手,所以山上八成剩不了几个……哼,以为有人质就万无一失了?……来人!!随本王上山!……”
“等救醒琥儿,就是本王大开杀戒的时候!”
70
卯时。
由于魔教暂缓了搜捕七剑,所以虹瑁等人总算得了一丝喘息。
“看来是莎丽和迢原他们暂时吸引住了辛琥的注意,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情况如何,我们得抓紧时间,做接应他们的准备!”虹瑁道。
四个人迅速面朝达墨席地而坐,以内功帮助他梳理全身真气。
辰时,天已大亮,四人连续运功,皆感到了一丝疲惫。于是虹瑁让伙伴们轮流休息,先从神医开始,接着是蓝荼,大奔,最后是他自己。
等轮到虹瑁时,他抹了把脸上的汗,对大奔他们道:“我去外面喘口气,顺便查看一下魔教的动静,这期间就辛苦大家了。”
才查探到一半,就发现山脚突然喧嚣起来。
“啊?魔教怎么突然就攻上来了?”虹瑁大惊。
此时达墨的伤还未好全,然而时间不等人,虹瑁稍作思考,便决定和同伴们兵分两路,他自己和蓝荼边战边引追兵离开,大奔他们则背着达墨藏身于一个树丛。
信号|弹炸响,辛琥很快闻讯而至。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疾病缠身的样子,作为轻易就可搅动风云的一代霸主,辛琥身上所浑成的杀伐之气气势惊人,而他的武功也确实厉害,内力如传闻中的那样深不可测,虹瑁刚一出剑,就感觉长虹剑在辛琥的掌力中歪向一边。
虹瑁不敢再硬拼,急急携着蓝荼撤退,却被辛琥追得狼狈不堪,苦苦坚持了一盏茶的时间,被迫和大家撤退到一处易守难攻的险峰之上。
“给本王听好了,抓住七剑传人,赏金千两,连升三级!”
“是!!”
“冲啊!!”
“教主有令,抓住七剑,赏金千两,连升三级!”
“给我下去吧!”虹瑁将一块比他人还大的巨石举起扔了下去,崖下数十名身负绳索快速上攀的黑衣兵们被尽数砸落。
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魔教又开始了第二度轰炸,新一批黑衣兵则在箭雨和炮火的掩护下奋力攀爬。
虹瑁一马当先,长虹剑先是滴水不漏的挡住了箭矢,然后发觉炸弹飞来了,又迅速护着同伴躲进山洞,他自己则留在最靠外的位置,竭尽所能的避免落石将洞口彻底堵死。
只见他将被炸弹崩下的山石一脚一个的踹开,一边踢一边气道:“等这事一完,宵琥若改邪归正便也罢了,若是没有,这俩人我非一起收拾不可!”
同样辰时。
我和护法风尘仆仆,来到了一片荒芜之地。
和路上阳光明媚的好天气不同,眼见着天空阴云翻涌,山风呼啸,云层中不时传出阵阵轰鸣,预示着一场雷雨即将到来。
放眼望去,四周空旷,土地龟裂,只有块块怪石森然耸立。遍地断树焦草,完全是一片电击雷劈后的荒凉景象,仅有的几棵大树,也只剩下黑秃秃的树桩。加上如此恶劣的天气,那几匹马嘶鸣着踌躇不前,鞭子抽的狠了,也是跑出两步便扬蹄罢工。
是的,这就是我们约辛琥交换人质的地方。
经过我和护法之前的商议,和辛琥那个魔头对峙时一定要选择一个利于我们的地点。
因为对峙结束,很可能直接迎来就地掐架,到时候我们就能亲身体会到什么叫“你大爷还是你大爷”了————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护法说,必须是我们熟悉而辛琥不熟,地形险恶以防止有人暗中同往,又危险四伏让他心生忌惮,这样才能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护法推荐了一个地方,就是他之前想借助雷电之威行刺辛琥的那个雷区。
雷区之前并没有人命名,我们在讨论如何纸面导航时着实费了一番工夫,究竟是野猪林往西二十里还是野猪林往西偏十五度角走十九里半,谁也不敢确定,最后还是护法拍板说,写个大概就成,等辛琥那老家伙一见到电闪雷鸣,肯定会猜到是什么地方———也会料到这里面有他的一份‘功劳’。
————但现在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免得辛琥有所应对,使我们的计划横生枝节。
护法说,他给辛琥当了三年的护法,就算变换隶草行楷,也可能被辛琥给认出来,所以写信这活儿便交给了我。
而我生平第一次写恐吓信,甚至是生平少有的几次动笔,写完自然有些不自信,让护法帮着瞧瞧有无不妥之处————迢原看了一眼,马上赞不绝口:“写的简直绝了!就这么直接给那个魔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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