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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自称颜性恋的舔狗同志并没有被笑容迷惑,而是被“祈宁”二字弄得炸了毛,眼神越发的友善,咬牙切齿的说到:“你这人挺风趣的。”男生只觉得周身凉飕飕的,可是眼前的女生明眸皓齿,笑容灿烂,让他疑惑地嘟囔了一句:“这里空调挺制冷的。”
林瑾瑜轻声哼了一下,男生没看她,只将目光放到宋祈宁身上,笑盈盈地问道:“请问我可以坐在你们旁边吗?”这时候店里人不多,而且很显然这是双人桌,林瑾瑜不由得感叹了一句司马之心昭然。警惕的盯着男生期待的目光,咬着嘴里的吸管玩儿。
一直没有说话的宋祁宁突然开口:“学长很优秀,是我学习的目标,在平常帮了我不少,今天我请你吃冰淇淋也是应该的。”
林小耸立刻很有眼力劲的搬来一个板凳,放在桌子旁,看着男生落寞的眼神,帮腔道:“对哦,天气这么热,上次你请我们吃蛋糕,这次我们回请也是应该的。”
她刻意在“我们”二字上提高了音量。眼睛时刻注意情敌的动态,心里已经因为宋祁宁的刚才委婉的拒绝乐开了花儿,哪怕是收到祈宁嗔怪的目光也浑然不在意。
突然这么官腔,男生一蒙,犹豫了一下,看着祈宁,苦笑道:“请客没请成,那里有接受回请的道理?”他在搬来的凳子上坐下来,点了一杯柠檬水,便陷入了沉默。
林瑾瑜看到祁宁的眉头皱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用词。男生却抢在他开口之前说话了:“可以做朋友吗?”可以约会的那种。
宋祁宁很快的笑了一下,宛如开到荼靡的花盏。一对儿情敌晃了下神,期待的等着下文。笑容转瞬即逝,祁宁恢复了平时的神态:“恐怕不行,我家那位心眼儿很小,浑身冒着酸气。”
男生有些不死心的说道:“可是我听说你并没有男朋友,如果只是为了拒绝我儿找托词,大可不必,我…”
“学长多虑了,我并没有敷衍学长的意思。”她的表情平静:“我找一个人,找了很久,等了很久……后来她出现在我面前,我却疑惑地不敢确定了;不过,好在,现在找回来了。”宋祁宁的声音很轻,很柔,丝毫不在意后半句话男生是否听到了,亦或是本来便是自言自语。
这些话却一字不差的传到了林瑾瑜耳中,这句话文艺跟从言情小说里抄的句子一样,拒绝个人大可不必这么矫揉造作,可她就是觉得感同身受,眼圈也不自觉地泛红。
不敢把情绪发泄出来,只能将杯子攥的紧一些。她不肯抬头,因为她知道,此刻祁宁的眼神必定是温柔的,眷恋的。心里一揪一揪地疼,有一种自己也无法控制的委屈蔓延开来,那个什么青梅竹马真的那么好?好到你不肯看一眼身边的人。
林瑾瑜骂自己,你委屈个什么劲儿,膨胀什么呢?不就只是朋友吗,舔狗不是舔的好好的吗?瞧瞧旁边这仁兄,连朋友都没得做,才真是可怜死了。
没有抬头,因而不会知道,在宋祈宁说话的时候,那道目光始终追随着她地动作,眷恋、失意…
男生又沉默了一会儿,才憋出一句:“那恭喜你。”林瑾瑜的目光由“和善”改为了同病相怜,如果不是情况受限,她真想拍拍这位兄弟的肩膀,然后俩人眼泪汪汪的互诉苦衷。
可是人家男生似乎比她心态更好一些,笑道:“好了,做不成朋友,好歹我们也一起工作过,怎么着也算是同事吧。也别学长学长的叫得那么生疏,叫声名字,同学一场。”男生眼睛从新亮了一下,眼巴巴地看过去,像只小奶狗。
这次宋祈宁没拒绝:“刘康。”
“得嘞。”男生起身离开,默默的付了自己的账。
林瑾瑜目送他到门口,被祁宁略凉的声线拉回目光:“我们也走吧。”她有些同情的看着一言不发到前台结账的人,对其突然散发的冷空气百思不得其解。到最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大概拒绝别人,看别人难受自己也不好受?
二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第一节课一点开始,没课的躲在寝室睡觉,诺大个校园,行人寥寥无几。太阳挺烈,林瑾瑜在阳光下伸伸胳膊腿,仗着自己晒不黑,在太阳下使劲作,期待自己的皮肤被晒成蜜色。
一片阴影笼罩在头顶,带来点凉意,林瑾瑜刚想说不用,就被祁宁冰凉的目光吓到了。
不自在的甩了甩手,避开祁宁的眼睛,她知道此刻祁宁只是陷入了沉思,那种一眼万年的恍然,一如当初: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年轻人的目光,虽然清透依旧,但总归,仍旧是不一样的。那种仿佛经过万千年磨砺的目光,纵使努力隐藏,也会在不经意间,透漏出一种刻意地怪异。
尤记得很久以前,那个背着画板地女生静静地站在登记处的门口,淹没在喧嚣中。
没有家人的陪伴,熙熙攘攘的人群,始终对其有一步地距离,简直是独立特性,像不属于这个世界似的。
偶尔有人朝女生看上一眼,但都垂下头,匆匆行过。这么亮眼的一人,怎么可能没人围过去,本身就有点奇怪。但想起来当初自己怂恿的那个男生咂舌的无奈:高岭之花,只可远观,不敢亵玩。如果有人的眼睛这么冰,她恐怕也不敢凑过去自讨没趣。
穿着迎新志愿服的男生上一秒还满面痴汉的表达着对学妹的憧憬,下一秒,兴高采烈的跑过去——怂了!即使满嘴火车跑,母胎单身小嫩葱,男生屁颠颠的过去,屁颠颠地回来,林瑾瑜调侃一句:“这么好机会,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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