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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的纱,黑的发,白的肤,潋滟情方好。
谢长陵在宴集冶游时,不知见过多少的美姬舞女,她们精心装扮,盛装出现,或妩媚多情,或清新婉约,或天真可爱,使出浑身解数,勾引男人。
可这些各种各样的女人加在一起,都不如一个姮沅,能挑起谢长陵的兴趣,让他第一次对女人的身体有了好奇和探究的念头。
“别怕。”
他说着,掰过姮沅的身子,她的身体在他的注视下在不停地颤抖,楚楚可怜的模样,他怜惜地捧起她的脸,柳眉杏眼,因为紧张得难以呼吸,所以檀口微张,牵引着胸脯的起伏,让她看起来像是一只落入他掌心的雀鸟,生死皆不能做主。
谢长陵握着脸,指腹轻轻摩挲过她的眼角,沾了一指的水痕:“我又不会伤害你,别哭了。”
他哄着她,将她搂入怀里,轻轻拍着背,将她当作摇篮中的婴孩,轻柔地哄着,可另一只手却残忍地顺从他的意愿。
姮沅闭上了眼,泪水无声地流。
那羊脂玉般的触感让谢长陵爱不释手,姮沅咬着下唇,忍着羞耻还有那并不陌生的异样感觉,只盼这场折磨能早早过去,可谢长陵的呼吸忽然急促了起来,她睁开眼,谢长陵也在看她,目光不知什么时候添了几分狩猎的狠厉。
姮沅从来没有见过谢长陵如此恶狼一般的目光,即便是前两次,他也不曾有过太多情绪,两人之间既激烈又平静,让姮沅明明白白意识到自己只是个用具,完成使命后就该自觉消失在谢长陵面前。
不似这一次,谢长陵乌黑的眼眸中有了她的倒影,翻滚的欲念若席卷的风暴将她的倒影搅散,他的小臂在微微颤抖,手指总是不停地收力,似乎想要即刻扑在她的身上,迅猛地进食。
姮沅真怕了,她后退:“你说过不伤害我的。”
她推开谢长陵,转身往外跑去,谢长陵只是一纵身,就将她扑压在地上,他垂落肩头的发和她蜿蜒在地上的发丝暧昧的缠连在一起,红纱将之拢入。
姮沅看到谢长陵的颌骨紧绷了起来,眼尾泛红,随着他们的每一处呼吸的相互缠绕,那红便会更深一度,仿佛有什么要从中刺破冲出,再加之他眼中不加掩盖的狩猎欲,让姮沅觉得自己就是被摁在恶狼爪下,即将被开膛剖肚的可怜兔子。
姮沅哀求他:“大司马,我替你去找其他女人好不好?我想办法让你开心,只求你别要我。”
谢长陵目光顺着她修长的脖颈向下:“你就能让我开心,我何必再寻他人。”
他握起她的脚踝,教她搭在月要间,膝盖顶进去,占据好位置,这才去解革带,姮沅哪是乖乖听话的性格,上一刻还在可怜无助地乞求他,这会儿寻到了逃跑的机会,她毫不犹豫连手带脚地爬起来,往外跑去。
在她手刚触碰到帘帐时,谢长陵掐住了她的脖颈,将她拖了回去,抛到了床上。
革带和外袍都落在了地上,谢长陵膝盖顶着床板覆身上来,道:“陪我玩一次,许三日参汤。”
姮沅挣扎的手一顿,她为这一顿感到羞愧耻辱,却也无可奈何,哪怕她就看到花瓶放在手能够到处,但只要想到谢长明,她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姮沅闭上了眼。
*
日头西斜,晚霞铺得红橙黄紫,如火烧般,绚烂一片,飞鸟扑棱棱地归林,夜风慢慢将笼罩在大地上的余热驱散。
姮沅还没出来。
正房内的动静让女使们都不敢靠近,面面相觑后,只能退到绣房沉默地做着绣活。
一直到掌灯时分,连叫水的吩咐都没有,也不知是谁先耐不住,小声嘀咕:“说什么报仇,明明是帮了人一把。”
宝珠想说点什么,但压抑的氛围让她什么也说不了,烦闷得连绣活都做不下了。
被她们留下听唤的小丫头匆匆地跑过来:“大司马唤水。”
几个女使这才起身,互相对视了眼,各自沉默地分开,抬水的抬水,收拾衣裳的收拾衣裳,送进盥洗室后,她们就退下了,接着就等谢长陵出来,她们再进去收拾便可。
等待的时间总是最漫长的,宝珠垂首站着,眼睛都快睁得发涩了,视线里终于出现熟悉的袍角,与袍角纠缠在一处的是皱巴巴的红纱。
宝珠愣了一下,当袍角在视线中消失,她才敢偷偷抬眼,飞快地看了眼谢长陵的背影。
乌黑浓密的长发从他的臂弯间垂下,挂落的长腿上布满了或青或红的痕迹,触目惊心。姮沅没有发出过一点动静,就这么被谢长陵一路抱着进了盥洗室。
“宝珠,走了,别看了,仔细大司马知道了挖了你的眼睛。”
宝珠回神,忙低了头进去。
室内一片狼藉,令人脸红的气味充盈着整个正房,桌椅倒得倒,被移位的移位,地上散着些茶盏,还有不知明的水渍,床上一片凌乱,有一半的被褥掉到了地上,还有被撕裂的红纱一角系着,另一角破破烂烂地落在床上。
宝珠不敢想象这儿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一个未婚的女子也没有办法想得出来,只能沉默地和其他人一起快速地清理,务必在谢长陵回来前将正房收拾如新。
“宝珠,大司马在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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