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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初很是意外,慌忙起身,跪倒在地:“静初诚惶诚恐。”
良贵妃起身,亲自将她从地上搀扶起来:“你这丫头从第一眼见,本宫就十分喜欢。
更遑论你还对慕舟有救命之恩。本宫早就将你当做自家女儿看待。
若非皇家规矩多,我做不得自己的主,巴不得能认你做个干女儿,让慕舟做你的义兄,成为一家人。”
静初低垂眼帘:“静初出身卑微,不敢高攀。”
“本宫可不在乎什么出身,慕舟也常与本宫提及你,十分欣赏。早就巴不得能有你这样一个妹妹。你说是不是,慕舟?”
沈慕舟勾唇轻笑,眸底却并无多少笑意:“自然,日后静初便是我小妹,池宴清那小子若是敢欺负你,我可不依他。”
静初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拒绝。
是不是有点不知好歹?
“如此静初便谢过贵妃娘娘,劳烦您费心了。”
良贵妃微微一笑,命人取过来她提前为静初准备的添妆。
静初再三谢过。
用过午膳,良贵妃便有些倦意。
静初提出告辞,沈慕舟也起身:“我与你一起。”
两人离开蒹葭宫,一前一后往外走。
沈慕舟冷不丁出声:“你很怕我?”
静初没听清:“啊?”
沈慕舟不得不顿住脚步:“离我这么远作甚?”
静初低垂着头:“臣女不敢僭越。”
沈慕舟刻意放缓了脚步:“怎么,如今已然有池宴清给你撑腰了,怎么还这般小心翼翼?你在宫外那运筹帷幄,放肆张扬的劲头去哪儿了?”
“宫里都是贵人,我一向欺软怕硬,自然要夹着尾巴做人。池宴清他也不敢放肆。”
沈慕舟轻笑着揶揄道:“他不敢放肆?他都敢率领御林军造任明奇的反,敢把案子办到楚国舅的头上,下一步,怕是敢弹劾我父皇的不是。”
静初没想到,沈慕舟竟然也听闻了此事,笑着道:“理智而气壮,宴世子也是秉公而断。”
“是吗?”沈慕舟脚下一顿,扭过脸来:“私藏甲胄,乃是谋反之罪。池宴清在情况未明的情况下,就敢率兵插手此事。
一旦你的罪名成立,他可吃罪不起,侯府的世代功勋都保不住他的脑袋。”
静初心弦微动,那天,池宴清完全就是一副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态度,似乎,就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般。
如今沈慕舟说起来,自己才一阵后怕。
沈慕舟又道:“本王也才知道,静初姑娘深藏不露,手下竟然有这么多的能人志士。难怪楚国舅一直将你视作眼中钉,除之而后快。”
静初笑着敷衍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不过就是请了些负责押货的镖师。楚国舅便从中大做文章。”
“楚国舅对你,似乎很是忌惮,三番五次想要将你置于死地,不仅仅是因为替嫁一事吧?”
面对沈慕舟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还有良贵妃明确的笼络态度,静初略一沉吟,便决定坦白相告。
否则苏妃一案,拖拖拉拉,一直没有实质性进展。
摇头道:“当然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手里有楚国舅的把柄。”
“能将他置于死地?”
静初点头:“能。”
“那你为何不向我父皇回禀?”
“因为,我手里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也不确定,皇上会不会因为一个妃子之死降罪楚国舅。贸然揭,可能还会弄巧成拙。”
“妃子?与后宫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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