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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清宁满意地昂,转身望着他,客气不已。
“安平伯听到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臆想,什么家宅安宁,什么母慈子孝,都是笑话。”
“自己想去端屎端尿就自己去,干什么牵连无辜之人,晦气,一家子晦气玩意!”
姜清宁嫌弃的皱眉,眼神撇到小厮:“下人们除外,紫苏,我们走。”
紫苏原先担忧极了,如今见到姜清宁这般活泼的模样,心中的忧愁仿佛都消散了一般,她欢快地跑上前:“遵命,小姐!”
走出安平伯府的大门,姜清宁第一次觉得抬头挺胸之时,空气竟是这般令人舒畅。
“呼,这安平伯府的大门还真不容易出来,自从上次回来,整整三个月不许我出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冷宫关押废妃呢。”
姜清宁嫌弃的皱眉,恨不得再也不进去了。
但是不行,她的嫁妆还在里面躺着,那可是她这辈子的倚仗。
紫苏拦下马车,二人向车夫讲了京兆府衙的地址,马车晃晃悠悠地起程。
不多时,马车停在京兆府衙之外。
姜清宁戴着帷帽下了马车,走向府衙大门。
“你们二人是何人,可是前来报案的,你们有什么冤屈要陈情?”衙役上前阻拦问道。
“这位大哥,我们夫人是安平伯之妻,我们家小姐今日和离,特意前来更改户籍和身份备案。”紫苏上前面容含笑,忙上前解释。
“安平伯的夫人与他和离了?”衙役面露诧异。
“是啊,您有所不知,那安平伯府可不是个好去处,我们家小姐待了八年,却连夫君的面都没见过几次,若非我家小姐在闺中时身子骨好,结婚三年才有子嗣,可生了孩子之后又不让人见,如今孩子被老夫人和娘家表外甥女养歪了,却让我家刚被从道观接回来的小姐负责说她教坏了孩子,甚至还吵嚷着要休了我们家小姐。”
紫苏越说越气愤,眉毛都龙飞凤舞的。
“什么?原来安平伯与他家的老夫人是这种人?”衙役震惊不已。
“是啊是啊,小哥你下次亲眼见到就知道了。”紫苏眼眶红,好不可怜。
姜清宁无奈,怎的就说得这么多:“紫苏,不要耽搁人家小哥上职。”
“是,小姐,劳烦小哥了。”紫苏委屈道。
衙役扫视看不清脸的姜清宁一圈,眼瞅紫苏的穿着打扮,不像是一般人家的丫鬟,又有这一番言论作证,于是信了八分道:“随我进来吧。”
衙役将二人带至会客厅,眼中带着怜惜,柔声吩咐道:“你们且先行等候片刻,已经派人去通传了,主簿大人稍后便到。”
“多谢小哥。”姜清宁温婉开口,紫苏更是连连道谢。
待人走后,姜清宁抬手摘下兜帽,和紫苏相视一笑。
会客厅斜对面,一侧书房。
今年的新进登科状元,正五品京兆同知承延身着青色公服,腰间系着银缎花革带,官袍上绣着鹭鸶,笑容温和,气质温润。
他三年科举皆为当年本地的榜,如今连中三元,得到圣上信赖与大肆赞扬,观其品质刚正不阿,极有坚守。
承延殿试现场,被圣人破例直接赐下正五品京兆同知,当场去内务府领了官服,恩赐身着官袍骑着高头大马游街。
“小姐,今日可真的是太过艰难,却又让紫苏觉得幸运,还好您真的逃出这虎狼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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