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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知道本少爷是谁?”
谢江凛沉默了,看着以一己之力把执法队所有火力全集中到自己身上的大少爷。
因为火力吸引的太过于成功,这群执法巡逻队的人,直接把在一边立着的二人堂而皇之地忽视了,视两人如空气一般。
面对这种一人对战全世界的场景,谢江凛犹豫片刻,开口道:“嗯……这位道友他一贯如此吗?”
闻言,旁边那位名为楚清白的修士也沉默了,他沉思许久,最终开口道:“或许吧。”
两人在原地驻足片刻,那位人生赢家大少爷和面前这群执法巡逻队的人吵得可以说是不可开交,他中心思想就是“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也配和本少爷讲话”、“叫你们顶头长老过来”,因为交谈过于激情,引来里三层外三层大半夜不睡觉的围观群众围观。
毕竟,人类对吃瓜的爱好可是与生俱来了,觉可以不睡,但这瓜,可是绝对不能不吃。
谢江凛打了一个哈欠,正打算脚底抹油开溜,毕竟,再在这里待下去,她担心自己的智商也会被同化。
转身之际,只听身边那位大半夜被卷入进来的另一个主人公冷冷清清的开口:“还未请教道友名姓?”
他声音清且冷,如高山之巅的雪水泠泠落下。
但此时此刻,言语之间却透着一丝热切。
“在下姓李,名云龙,你可以称呼我一声云龙兄。”
谢江凛本着“做好事绝对不留名”的原则,直接张口就来。
“云从龙,风从虎,好名字。”白衣剑修道,“明日登仙门大比,期待与云龙兄再度相逢。”
谢江凛转头消失在巷尾,落下一句:“后会有期。”
待谢江凛离去之后,一道漆黑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楚清白身后:“公子,可要我去探查一下方才那名修士的底细?”
“不必。”楚清白道,他抬眼看天边圆月,轻声道:“这蓬莱登仙门大试果真名不虚传,街头巷尾之中被无辜卷入争执的剑修,亦是在剑道之上造诣颇深。”
九天剑阁,雪山峰。
江月深靠坐在软榻之上,一边炫橘子一边兴致勃勃地围观谢江凛和方才那牙尖嘴利大少爷激情掰头的全过程。
水镜之上,每个人的眉目纤毫毕现,不仅如此,还搭配龙吟剑在一旁十分具有代入感,全程只有主观、毫不客观的激情解说:
“这小子真是的,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嘴说话怎么这样难听!”
“我去,他是炼什么功法了,好端端的,他头顶怎么冒火星子了,该不会是什么邪魔歪道吧,小谢快跑!”
“小谢干得漂亮,就应该这么怼他,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
等执法巡逻队那群人姗姗来迟,江月深看得很是意犹未尽,扼腕叹息道:“这巡逻队怎么来得这么快,往常也没见他们这么勤奋啊!”
一旁剑阁掌门听得嘴角狂抽,他看向水镜之上,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江月深的弟子,虽然隔着一面水镜,却依旧对谢江凛这种“一言不合拔剑就是干”的性格印象深刻。
只听掌门点评道:“你这弟子,颇有你当年的风范。”
“多谢夸奖,明日收徒之时,我会把师兄你这话原封不动地转告给我徒弟的。”
江月深目光在水镜之上凝了凝,“楚清白,这名字倒是有些耳熟。”
剑阁掌门想了半晌道:“听说他好像是昆仑太上长老的入室弟子,这回来登仙门约莫就是把身份给过一下明路。”
“观他通身剑气,明年问剑大比大抵是我剑阁弟子的一大劲敌。”
江月深低头喝了一口杯中茶水:“是吗,我看他,也不过如此。”
(22)絮絮叨叨
“和你徒弟相比如何?”掌门突然来了兴致,开口问道。
江月深是什么人,九天剑阁之中若是论起自信心来的话,他敢称第二九天剑阁无人敢称第一,立马张口就来,很是熟练道:“你是看不起我徒弟,还是看不起我?”
一句话,不动声色的打压别人以及吹捧自己,堪称一代语言带师,杀人于谈笑之间。
江月深懒散放下手中茶盏,水镜随着谢江凛和楚清白二人对峙的结束而逐渐黯淡,水色光芒从一个平面收缩到了一线之间,然后消弭于无形之中。
“对了。”掌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道:“明日登天门的时候你要小心点,年年白玉京和昆仑那些人可没少和我们剑阁抢徒弟,你提防一点,白玉京那群衣冠禽兽道貌岸然的长老,惯会哄骗那些初出茅庐未经世事的年轻修士,你徒弟别着了他们的道,若是名字上了白玉京他们那里的玉碟,我们和他们抢人免不了又是一番争执。”
江月深懒洋洋打了一个哈欠:“便不是和他们抢人,年年我们和白玉京他们的争执又少了吗?”
“再说,依我徒弟那个个性,若是去了白玉京,不把他们那个明镜台搅个天翻地覆我都看不起她!”
次日,蓬莱仙洲,登天门大试。
登天门大试作为十二洲的盛事,天下年轻修士云集于此,他们踌躇满志的来到蓬莱仙洲,打算在登天门大试之中崭露头角,为自己搏出一条显赫的仙途。
谢江凛和李不音江不言三人蹲在一个角落之中,望着不远处的人山人海,谢江凛禁不住感叹:“好多人啊!”
一眼望去,除了人头还是人头,密密麻麻的,若是密集恐惧症患者来此怕不是会直接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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