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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二爷刚想说道,便见莫世子对他挤眉弄眼地向他暗示。
两人同在六部任职,平日素有往来,默契还是有那么一些的,夜二爷瞬间明了,闭口不言。
两人等着夜十一开口。
夜十一走在前头,没回头,听罢停步回身,冲着莫世子一福身:
“世伯言重了。”
再没有其他言语。
小娃儿之间么,有玩闹,便有闹翻的时候,权当她同莫息闹翻了。
夜十一这个淡然的性子自小便是,小时候还会多说几个字,越发大了便越发沉默是金,特别是自丧母噩梦之后,愈发沉稳得不像是个小女娃儿,更是能不多说便不多说。
夜二爷无奈地同莫世子悄悄眨眼,莫世子倒是一笑,悄声与夜二爷道:
“无妨,还小呢。”
意思是,女大十八变,待夜十一长大成人了,还不知变成什么模样。
福身后再行,夜十一半声不吭地走着,也将身后两人自以为悄悄话,实则尽飘进她耳里的话给听了个全。
她何止十八变,她噩梦里长到十九,历经的已是短短一生。
小女娃儿的娇俏憨喜、无忧无虑,他们以为她不想呢,她也想啊,可她自小性子便淡,又经仿若一生,已然是钢浇铁涛的定型,岂是说改便能改得了的?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此话岂又是说说而已。
回到静国公府,大车直接到的二门,自垂花门进去,阿苍阿茫早在等着,一看到一身男儿打扮的夜十一立刻迎了上来。
夜十一却不忙回清宁院,她看了眼前面各回各院的分叉口,想了想还是同下车后要回楦桃院的夜二爷道:
“二叔,英南侯说起谢世子并非偶然。”
只一句,她再未细说。
夜二爷低头看向夜十一:“何以见得?”
夜十一抬脸冲夜二爷笑:“二叔能想到,不过是十一多句嘴。”
夜二爷是能听出英南侯的弦外之音,莫世子也能听出来,只是他未想到年仅七岁的大侄女儿也能听出个道道来,他也露出笑容:
“那大姐儿倒不妨说说。”
夜十一反道:“倘二叔想置身事外,十一便不说了。”
提是她提的头,让她说,她反而不说了,还吊了个胃口。
走在分叉口,夜二爷停住步伐,站定道:
“同二叔,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二叔让你说,你便说说,其他的二叔自有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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