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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齐看到叶元恒,本是情绪不稳定的他,满是委屈地大喊道:“叶哥哥,有人要杀我,你要为我做主呀!今天本是我和元倾姐姐的好日子,却不想被一个狂徒给伤了,弟弟咽不下这口气,哥哥你看,肩膀流了好多血。”
姜齐长了一张很俊秀的脸,皮肤很白,个头不高,乍一看就像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时下他这般委屈地哭喊,当真不像一个十七岁的人。
叶元恒虽是无奈,但是面子上也得做足了,他安抚道:“姜公子莫要着急,你先起来,我们去处伤口,处完了我带你去府上喝茶。”
姜齐躺着不肯起,转头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傅朝寻,冷哼道:“有人要杀我,我忍不了,除非,除非让他给我道歉。”
让傅朝寻给他道歉?
叶元恒与叶卓互望一眼,无奈地扬了扬眉头。
此时温衍站起了身,看了一眼远处的傅朝寻,见他一直盯着马车看,微拢了一下眉头,动身向他走去。
前世里她一直想嫁的人。……
温衍走到傅朝寻跟前,看了一眼他流血的伤口,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弯身给他行了一礼道:“傅公子,姜齐还小,您莫要与他一般见识,这事是他不对,你公务在身,他本该配合,时下你们都受了伤,先回去包扎伤口,待伤情处完了,你再拿着令牌去太傅府里带人,想那时他也不敢造次。”
今日天气不算好,秋风正盛,吹得路边的树叶肆意飘零。
傅朝寻站直了身子,昂藏七尺,矜贵俊逸的气质即便刚与人打了一架,也未减分毫。
他的一双眼睛非常幽暗深邃,受伤后更加冷然一些,还带着几分未散尽的戾气。
温衍把话说完抬眸看他,被他无形之中透出的压迫感生生镇住。
可能经常行走在刀锋剑口上的缘故,他身上那种独清的气质,和京城里其他贵公子们完全不同,他就像傲然在冰山上的一朵雪莲花,有一种沁人心魄冰凉刺骨的美。
任凭温衍长相再好,在他面前也只算是雨中海棠,太过娇嫩了。
温衍与傅朝寻的大哥傅呈延关系甚好,二人经常下棋,他也曾见过傅朝寻很多次,他对傅朝寻的印象一直都不算好,全然不会因为其大哥对他有一丝改观。
人就是如此奇怪,有时候讨厌一个人毫无根据。
但是因着傅呈延之关系,时下碰了面,温衍觉得他不能当做不认识,这才过来慰问一下。
傅朝寻自他向这边走来神情就开始有了变化,他耐心地听他把话说完,定睛去看他,开口嗓音冷冷清清:“此事与温公子无关,要如何处我自有主意。”
他如此态度完全在温衍的意料之中,温衍看着他,看着他那张冷峻冷峻的脸,没再说什么,识趣地走开了。
叶宁好奇地掀开车帘向外看,看到姜齐痛哭哀嚎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姐姐,快看姜齐那模样,活跟个撒泼打滚的孩子似的,这要是丢给他一颗糖果,是不是就不再哭闹了。”
叶元倾探头往外看,视线寻了一圈,在一处壁角旁找到了傅朝寻。
他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身上的白色的衣衫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她脱口问:“医师不是来了吗?怎么不给止血?”
叶宁指了指医师:“来了,正守着姜齐。”
她说罢,看向叶元倾,只见叶元倾正盯着傅朝寻看。
她又向外望去,冲从傅朝寻方向走来的温衍小声喊道:“温衍哥哥,你来一下。”
可能距离太远,温衍没有听见。
“温衍哥哥。”叶宁又喊了一声。
这次叶宁提高了一点嗓音,结果被耳尖的姜齐听到了,他转头看来,蓦地从地上坐起,指着马车道:“元倾姐姐是不是在马车里?”
叶元恒眼皮突突一跳,急忙挡住他的视线道:“没有,姜公子看错了。”
姜齐用一只带血的手把他扒拉到一旁,大喊一声:“元倾姐姐,你是来看我的对不对?你快下来。”
叶宁自知闯祸了,无奈嘀咕一句:“这小子耳朵挺好使。”
她转头看叶元倾,问道:“姐姐,被他发现了,我们怎么办?”
叶元倾沉思了片刻,说:“下去看看。”
叶宁早就在马车里待不住了,连忙钻出了马车。
叶元倾下了马车后先看向不远处的傅朝寻。
路边大树上的黄叶片片凋落,被风卷着堆到了壁角旁,傅朝寻鬓边拂动的秀发如缕缕青烟,在秋风中分外的好看。
他转头向这边望来,隔着远远的距离看着她,清明的眸子里有微光闪烁。二人遥遥相望,目光触碰后叶元倾率先移开了视线。
“元倾姐姐!”姜齐看到她,激动地向她走来,一旁的叶卓见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沉声道:“你流着血,别吓着她。”
姜齐伸手就要把他扒拉开,他却抓得更紧了:“你安静些。”
姜齐愤怒地瞪他一眼,控制了一下情绪,眼含泪光地道:“元倾姐姐我的肩膀好疼,流了好多血。对不起,今日被我搞砸了,但是这事不怪我,是傅朝寻找茬,他想谋害我。”
姜齐说着说着委屈死了,皱着眉头,活脱脱一个孩子模样。
叶宁见他这般,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打量着他道:“我还以为受多大的伤呢!这点小伤口也好意思哭天喊地。”
姜齐上次提亲就被叶宁讽刺了一顿,这次她又过来说风凉话,他气氛地冷哼一声:“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滚一边……”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叶卓拧了一下手腕,警告道:“嘴巴放干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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