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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喝茶,其实是加值,抓人。
他们盯着的薛家三爷,与一桩待选秀女死亡案有关。
“卫照磨。”男子手执白玉扇,轻扣了几下窗舷。
卫叔夏立刻挤出一抹忠心的笑容:“属下在,谢司使有何吩咐?”
“叫我谢副使。”谢沉璧淡道,如今他只是提点刑狱副使,不可僭越。
他示意卫叔夏下方正进行的猫鼠游戏。
卫叔夏会意,立刻主动请缨:“谢副使,属下愿见义勇为。”
“不要妄动,要抓现行。”谢沉璧道。
卫叔夏暗中咋舌,应了是。
薛家在朝堂上有些人脉,只有抓现行,才能扣住薛三爷好好审问,可那被追姑娘的名声……
偷眼看了看谢沉璧的侧脸,卫叔夏没怎么认真读过书,他只会用“噫吁嚱”来形容。
但又如何,此人之冷酷,只会让姑娘们伤心罢了。
卫叔夏内心感叹完,正了正心思,接着去盯薛三爷,却定眼看清了被追女子的模样。
那不是当铺里的好姐姐吗!
卫叔夏差点儿叫出声,勉力定了定,对谢沉璧道:“谢副使,这女子柔弱,还是容属下去日行一善吧!”
“急什么,再看看。”谢沉璧不以为意。
卫叔夏赶紧扒着窗子看去,他眼睛一花,好姐姐怎么不见了?
薛三爷追着崔谨来到一座荒败的院子,看起来像个废弃的染坊,竹竿七零八落,挂着的几块纱布也破烂褪色。
“崔谨,你出来!”他气喘吁吁,很烦躁,“滚出来!”
听薛氏说,崔谨就是个病秧子,什么病
;秧子这么能跑?
“趁爷还好说话,快点出来,不然爷把你的丫头先……”
薛三爷感觉有人拍了拍他的肩,他转过头,就看见一张彩色胖娃娃的脸猛地凑近。
他吓了一大跳,惊呼出声:“什么玩意儿!”
戴着胖娃娃面具的玄衣人摇头晃脑,仿佛在嘲笑,接着,玄衣人抄起一根竹竿,就朝薛三爷而去。
玄衣人力大无穷,先用竹竿将薛三爷扒着玩儿,接着是前后一通快打,再然后搅了一段破纱布,围着薛三爷转了几圈,将他缠起来。
薛三爷被弄得动弹不得,只能破口大骂,而那玄衣人却不急不怒,倒像逗弄他玩儿似的,挥舞着竹竿将他扯来扯去,最后一竿子戳他屁股上,令他倒栽进染缸里。
见薛三爷两条人腿朝着天上乱蹬一气,玄衣人笑得弯腰拍掌,却没发出声音,那张胖娃娃面具代表着她的喜悦。
她就站在原地,左歪歪脑袋,右拍拍衣摆,欣赏着薛三爷的哀叫和挣扎。
抱臂看了一会儿,她有些不耐烦了,又拾起竹竿,将人挑出来,然后闪身不见了。
待薛三爷边骂边从那堆破布里挣出来,四下已经无人。
他脸上沾染上残存的染料,浑身被打的火辣辣疼,特别是屁股上戳的那一下……他有些莫名其妙,被如此戏耍一番,火气愈发大,于是到处翻找,踢开那些破竿子烂纱布,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叫崔谨的名字。
只好叫:“阴险小人,出来!”
就在他无能狂怒的时候,蓦地,门外又闪过崔谨白色的裙摆。
薛三爷气得猛锤了水缸两下,不甘心地再次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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