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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顾及阿怜在场,他跪地后看向嬴昭的视线有些迟疑。
嬴昭收到他的意思,抬手道,“夫人是自家人,爱卿但说无妨。”
阿怜心中一暖,与他一同看向元博。
元博这才说明来意,绕了一圈,左右不过子嗣云云,眼看着又要被嬴昭三言两语打发离开。
可他所说妨害阿怜越想越觉得在理——子嗣遥遥无期,他又不顾惜身体,群臣难免忧心,以致朝堂不稳,社稷不安。
“元大人说的极是,”她拉住嬴昭的袖子,“春日的百花宴,王上好好考虑考虑,若是遇到喜欢的女子,岂不是一切都迎刃而解”
嬴昭却倏地将袖子扯开,看也不看她,找借口将他们两人都轰了出去。
看来这一处确实是他的死穴,一点就炸。
离了呈殿,她和元博并肩走着。
又惹君王不高兴,两人情绪各异,一时无话。
临到路口,元博突兀开口,“夫人所说的百花宴,臣等不是没办过。只是王上每次都不去,我们也毫无办法。咸阳城中稍有地位的贵女都知晓情况,大多已不愿配合走这过场了。”
她也没辙了,泄气道,“那依大人看,还有什么办法?”
元博沉吟一阵,表情分外凝重,“似乎只有那个法子了”
他附耳低语,退开后看着惊疑不定的阿怜笃定道,“此法凶险,但胜算极大”
阿怜紧张地咽下口水,眼神飘忽,“那元大人可有合适的人选了?”
元博无奈摇头,“此法刚提出不久,目前只有几人知道。”
他忽而话锋一转,“只不过,那人得是王上亲近信赖之人,否则很快就会露出破绽。”
阿怜若还不明白他告诉她此法的用意,就枉活这么些年了。
热气瞬间上涌,她恼怒斥责道,“放肆!”
元博立马跪地请罪,只是在她挥袖离开时又大着胆子追了上来,低声道,“还望夫人好好考虑,若是愿意,还请三日后的子时到呈殿来”
“你们!”阿怜回头怒目而视。
他
们这是准备三日后出手,若是她不来,就让其他女子去。
接下来几日阿怜不可谓不煎熬。
嬴珵在她身边呼呼安睡,她却盯着黑漆漆的床帏久久未能入眠。
在熏香里添一味药激发他的欲,却又令他神智不清以为身至梦境,而后再与女子行巫山云雨,让他清楚识得那种销魂滋味,从此不再抗拒。
入梦的若是陌生女子,他难免起疑,以致察觉异常提早清醒。
“夫人形貌非常,又与王上相识四年有余,成为王上的梦中人,再合理不过了。王上顾及影响,也断不会声张出去坏了夫人的名声。”
阿怜抓着被子深吸一口气,轻轻翻身背对着沉睡的嬴珵。
元博这些人算得缜密,怕是早就在暗中商量好了,那日是专为她赶来呈殿,借机征求她同意的。
想到嬴昭那日帐中的一番话,她越发愧疚,愧疚中还带着些莫名的刺痛。
真要装作无事,放任他无意识亲近一个连熟识都不算的陌生女子吗?
她闭上泛起泪花的眼,终是掀开被子,悄悄下了榻。
罢了,就当还他十五岁那年欠他的吧。
如果不是除夕宫宴的意外,他可能早就封夫人有了王储。
当年他也深受其害。
深夜中的呈殿静悄悄的,只禹礼一个人守在外边,看见她来两眼泛光。
看来他也知晓此事。
阿怜抖着手推开门,刚进去禹礼就从外边把门关上了。
鼻尖是浓郁的檀木香味,她听见剧烈而急促的喘气声,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脱下赤红的外裳,穿雪白轻薄的寝衣,她掀开层层珠帘帷幔,小心翼翼往床榻所在的内室去。
及至最后一层,突然一只灼热的手从内伸出,将她拦腰捞去,铺天盖地的吻夹杂着炽热的泪落在她脸上。
幽幽烛光下,她的腰折成柔软的枝蔓,连站都站不稳。
衣裙似莲花瓣轻轻剥落,几步就被带到了宽大的床榻上。
被他咬住时,阿怜闷哼一声低头看他,他长睫湿润,眼角带红,凤目睁开时完全是一副不清醒的模样。
因为被交代过不能出声,她甚至连让他轻点都做不到,只能难耐地忍受着。
他潮湿的掌心托住她上挺的腰,滚烫的痒意持续向下。
闯进来的东西存在感极强,激得她落泪,她控制不住地抓挠他的肩背,只一瞬又松开来,转而揪住身下的被褥。
他一边栖身动作一边低头啃咬掠夺,除了孕育时的骨血相连,世间再没有比这更亲近的时候了。
第一次他出得很快,却也把她折腾得满头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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