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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春霞边背着背篓往莫家院子的台阶上走去,边说道:“也就是你和莫大叔大气,不见我们的气,换成其他人,我怕是把大岗丢到河里都不会干。”后又道:“我背了点苕藤来,我去切了先把猪喂了。”本来她是打算先来做饭的,结果看着宋南枝已经起来了,也就不说煮饭的事,直接说喂猪。
宋南枝忙说道:“这咋行,平日里你们也忙的很,这不是耽误你们功夫么?”
杜春霞是好人,动作利索的很,背上背篓就往灶房里走去,再熟门熟路的走到后院。平日没犯病的宋南枝都比不了杜春霞力气大,现在就更是只能在后面慢慢的走去想要阻拦了。
杜春霞走在前面,边走边说道:“宋婶,你慢点。”
等宋南枝走到后院,杜春霞已经打了水起来,开始洗起了背来的苕藤,见此,宋南枝也只能道谢。后便一人做饭,一人洗切着苕藤准备喂猪喂鸡。
莫紫菀起来的比较晚,倒不是她不想早些起来,毕竟还小,容易犯困睡觉不说,睡的时间也特别的长。加之白日里又担惊受怕一场,夜里睡得并不怎么安稳,早上也就睡得比以往更久了些,直到宋南枝来喊才极不愿的睁开眼睛,“菀菀起床吃饭了!”
睡够了,精神也足了,在宋南枝喊过后,莫紫菀就精神十足的醒了过来,应了一个“好!”后,翻身就坐了起来。
坐起来后就闻到一缕菊花的花香味,随口问道:“奶奶你摘了菊花吗?”
宋南枝被莫紫菀问的有些莫名其妙,看着她不像是没睡醒的样子,笑着打趣道:“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没睡醒!这大清早的,我连屋都还没出,去哪摘给你摘菊花回来。”
莫紫菀疑惑道:“那我咋闻到了一股菊花的香味?”
宋南枝想起屋檐下挂了一把小黄菊,“你昨天不是去山上摘了菊花回来,挂在屋檐下晒着么。”
莫紫菀也想了起来,昨日找了摘菊花的借口去找药材,自己摘了一大把,路上分了一些出去,剩下的拿回家后就挂在屋檐下拉的绳子上晾晒,菊花虽然找到了,但是又更疑惑了,“今天怎么大的味道?”不过也没多想,也许刚刚有风,刚好把菊花的香味吹进屋来了,遂穿好衣后便和宋南枝出门来。
走出房门一股煎饼的葱香又飘进了鼻腔,莫紫菀转头看向宋南枝,问到:“奶奶煎葱油饼了吗?”
宋南枝笑看着身旁的小人,“就比鼻子灵,比你远山叔家的小黄还灵,这么远你都能闻到葱油饼的味道!”小黄是杨远山家养的一条黄色的狗。
被宋南枝这一说,莫紫菀也觉得自己今天鼻子特别的灵,煎饼的味道就不说了,正做的时候香味能飘很远,就是在院子外的路上都有可能闻到。现在奶奶虽然没煎了,味道小一些,但饼子味道也不会因为熄火不煎了就没了香味。风一吹,也能飘一些出来,她能闻到也不算奇怪。
又回到了菊花的香味上来,菊花的味道就很奇怪了。
嗅觉突变
菊花的香味本就很淡,往日里也没少采,比昨日采的更多的都有,屋檐下的绳子上挂满后一片金黄的时候她也没闻到菊花香,反倒昨日一小把挂在外面还闻到了。
莫非自己嗅觉变灵敏了?也不对,猪圈的臭味那么大,怎么没闻到?又故意的深呼吸几口气,还是没有闻到,只是鼻子不堵了,比以往都通透了些多。
随着宋南枝到了后院准备打水洗脸漱口,看着往日里用来切洗猪草的木盆里装着大半盆已经切碎的红苕藤,“奶奶你怎么这么早就去地里割红苕藤回来了?头不晕了吗?”
宋南枝道:“这可不是我割回来的,是你春霞婶婶背来,背了一大背篓来,一大早来了又是洗,又是帮忙切了喂猪,喂了猪不说还帮我们把猪圈都提水去冲洗了一遍才走的。”
原以为是自己多想了,结果又说是猪圈被冲洗了,究竟是自己多想了?还是自己的嗅觉真的突然变灵敏了?
莫紫菀决定等吃完饭后用洗碗水喂猪的时候再去猪圈闻闻试试。
洗脸,漱口后,莫紫菀就转身回到灶房,这时宋南枝已经把煎饼铲到了碗里,见着莫紫菀洗漱好就把装着葱油饼的碗递到她手里,道:“你把这几个煎饼给你俞婶婶送过去,送去了再回来吃饭。”
“好。”莫紫菀接过来后端着碗就往外走去。韩家时不时的会给莫家哪一些吃的用的,而莫家,家里有啥拿的出手的,也从来没有忘记过给韩家送去。
韩家和莫家之隔不过十丈,走下屋檐下的台阶来到院子,刚走至院子中央,一阵微风迎面吹来,随着微风一起送来的还有一股浅浅淡淡的瓜果蔬菜味道。
莫紫菀端着碗站定在院子里看向院子边菜地里的爬满藤架的黄瓜,丝瓜,以及娇艳欲滴的番茄,这些是远远就能看见的,但地里也不只种了这三样菜,葱苗,白菜也是有的。地里瓜果蔬菜的味道都是她熟悉的,轻易的都能分辨出来,不过这会又仔细的分辨了风中夹带着的味道,味道确实比以往闻的更明显,就连路边上长的折耳根的味道也溜进了鼻腔。
不用再去后院的猪圈也确定出了自己的嗅觉确实发生了变化。突如其来的变化,虽来得有些不明就里,但一想着自己能重活在这异世,于是对嗅觉突然的变化也就释怀,不再纠结于是什么原因了,是好事就行了。
端着手中的碗继续向着韩家走去,心情很好的想着宋南枝早上说的话,自己的鼻子就像远山叔家的小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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