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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今儿是十五,鄙人来给公主送账本。”
说完,他把带来的账本,放到了珍珠的手上。
往常他来送账本的时候,也不是非要见到长公主。
若是长公主不在府中,他便会把账本交给长公主的三位贴身侍女。
可今日他来公主府的时候,不仅长公主不在,连她的三个贴身侍女也不在。
府上的人,都认识他是金京楼掌柜的,这么多年在公主府进进出出的,便让他进来等着。
长公主自从立府以后,便很少在宫中留宿了,想来昨晚应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刚刚苏云瑶从她身旁经过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
侍女日日伺候长公主身边,是不会饮酒的,那这酒味莫非是……
长公主喝酒了?
从他打理金京楼至今,好像还是头一次听闻长公主喝酒。
顺着疑惑,许慕白抬眸朝着苏云瑶看了过去,眸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她的耳垂。
她竟然戴着那个上次他特意为她留下的金丝缠绕的珍珠耳坠。
他眸光闪过一丝悸动。
而此时,苏云瑶开口问道,“你的头怎么样了?还疼不疼,按时去换药了吗?”
许慕白恍然,“回长公主的话,已经不疼了,鄙人等下回金京楼的时候,顺道去回春堂换药。”
“不用这么麻烦了,珍珠,去把药箱和皇弟赏的金创药拿过来。”
许慕白一怔,他刚刚想说不用。
苏云瑶走到了他的旁边。
“公主……”
“坐下。”
苏云瑶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把他站起的身子又按了回去,抬手去拆他头上的纱布。
“公主不可。”
许慕白说着想要伸手制止,却不小心碰到了苏云瑶的指尖。
冰凉的触感却像是电流般,一股酥酥麻麻的触感,顺着指尖快窜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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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形明显一僵,脸颊悄然无声的爬上了一抹红晕。
“公主千金之躯,怎可为鄙人做这些。”
“为什么不可?你是我的员工,我是你的老板,我的员工在工作期间为了维护公司利益受了伤,既没有讹我,也没请病假,还坚持带病上班,能有这么好的员工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许慕白虽然没听懂苏云瑶在说些什么。
什么员工?
什么公司?
但苏云瑶冰凉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不经意间碰到他的额头。
顷刻间,他所有的感官都在逐渐缩小,只有额间点点滴滴的冰凉,在不断扩大。
苏云瑶离他很近,近到她的衣裙随着她胳膊的一起一落,不经意的扫过他的脸颊。
他能闻到她身上那一抹属于长公主的幽香夹杂着淡淡酒气。
脸上那一抹红晕,渐渐的蔓延到了他的后耳根,他的耳朵红的快要能滴出血来。
甚至连苏云瑶涂药时,碰到他的伤口,都丝毫没感觉到疼。
与他乱七八糟的心思比起来。
苏云瑶为了能把那个纱布重新给他弄回去,几乎已经用上洪荒之力。
她不禁的在心中感慨,胶带是一个多么伟大的明啊!
这没有胶带的古代,纯用布条去系,真是一个艰难的挑战。
苏云瑶额间渗出了一抹细汗,牛b都吹出去了,也不好意思假手于他人。
好不容易系好了,怎么看着怎么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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