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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姑娘已经够美了,居然还只是开场表演的!”云川扒着包厢窗户上,看得眼睛都直了。
转头跟邓玉感叹时,语气里满是期待,“要是那四位当家花魁登台,得多惊艳啊!
她们到底什么时候才出来?我都等不及了!”
邓玉无奈地勾了勾唇角,温声安抚:“快了,再等等,马上就出来了。”
二楼被一道雕花屏风隔成两半,还派了人进行看守。
客人包厢与姑娘们的休息室虽在同一层,却如隔了道墙。
连上下楼的楼梯都分了左右,半分交集也无。
乌云川脖子伸得老长,朝着二楼另一头的窗户看去,可人家休息室的窗虽没关,偏偏她这个角度被半开的窗户遮得严严实实,连个衣角都看不见,只能悻悻坐回去。
此时,梦春楼的休息室里,凤凰正对着铜镜整理舞衣。
她今日要跳的是敦煌飞仙舞,这支舞她练了三个月,早刻进了骨子里,连抬手转身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花魁之争,她志在必得。
“我的乖女儿哟~”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一个瘦得像竹竿似的女人扭着腰走进来,正是梦春楼的丽妈妈。
“妈妈。”凤凰抬眸看了她一眼,声音温软却不谄媚。
“唉哟,我的好女儿!”丽妈妈眉开眼笑地凑过来,盯着凤凰的舞衣左看右看,越看越满意。
“妈妈给你打听清楚了,另外三家的姑娘,怡香院的思思准备跳掌上舞,烟雨阁的芳月要跳银盘舞,万花楼的梅雪跳的是丝带舞。
她们舞技是不差,可论起出彩,哪比得上你的敦煌飞仙舞。
只要你一登台,这花魁之位,稳了!”
丽妈妈越说越激动,指尖都快攥不住帕子。
要是梦春楼能出个被青王府认可的花魁,不仅能压过另外三家一头,说不定还能跃居四大青楼之。
一想到往后的风光,她连声音都颤,差点笑出声来。
“妈妈,”凤凰却轻轻皱了眉,语气带着几分警醒,“乾坤未定,这些话还是少说为妙。
万一被人听了去,要么让她们提前防备,要么惹得人嫉妒,暗中对我下手,反倒不好。”
她在青楼里长大,最懂人心险恶。
能从梦春楼的普通姑娘,熬到与另外三家当家花魁同台的位置,她不知打败了多少对手,也躲过了多少次算计。
连楼里的“自己人”都藏着坏心思,外人更不会对她手软。
“对对对!是妈妈糊涂了!”丽妈妈赶紧轻轻拍了下自己的嘴,脸上的得意收敛了些,“你再好好准备,咱们马上就出场。
妈妈这就出去盯着,绝不让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给你使绊子!”说罢,又扭着腰匆匆走了。
“辛苦妈妈了。”凤凰目送她离开,转头继续梳妆。
为了不出半分纰漏,她连上妆都亲自动手,用的是自己私下备的胭脂水粉,连舞衣也换了套备用的。
就怕有人眼红,在她的胭脂或衣物里动手脚。
她见过太多这样的事,有人因为嫉妒在其他姑娘胭脂里下药,害得那姑娘毁容。
有人在舞衣上动了手脚,轻则舞衣滑落出丑,重则衣服沾了易燃物,连小命都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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