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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爷为何又过来了?可是落下什么东西?”
“没有,只是太子让人前来告知我今日下雨,让我不必过去处理公务,我想着跟你对弈,你的棋艺有所见涨。”
跟姜氏下棋,他从中得到些许乐趣,姜氏的棋艺已经勉强跟他对弈,十局中他胜七局,她能胜三局,寻常人棋艺不会进步得如此之快,姜氏说她平日无聊会跟她的婢女还有尹格格等人下棋,还会找来棋艺书籍翻阅,可见她是用了心的。
“春兰,你把棋盘摆好,我喝完这碗补药就跟主子爷下棋。”
姜楚楚面不改色地一口一口喝掉那碗避子汤,苦涩得要命,好在有蜜饯让她含口,嘴里多出甜味后她才舒缓了紧皱的眉头。
一旁的苏培盛扫了一眼姜格格身边的人,尤其是汪海春,这汪海春一直低着头,手还在微微颤抖,平日里四阿哥前来可没有这副样子,看起来十分紧张,几个丫鬟看起来脸色也不大对,唯独姜格格一如既往淡定,跟主子爷谈笑风生。
为何他们会如此紧张,主子爷过来难道不是好事?这宫里那么格格侍妾,主子爷来姜格格这里来得比较多,其他人想瞻得主子爷的容颜都不得愿。
苏培盛只觉得疑惑,没有多想。
姜格格喝完补药后也移到榻上跟主子爷对弈。
黛青怕她们露馅,在四阿哥跟格格对弈下棋时,便拉着小春子他们出去,一出去就大松一口气,她们可没有自家主子那么大的胆量。
姜楚楚其实棋艺不差,原身其实很聪明,学什么都比较快,加上他们家不穷,甚至可以说是富裕,她大哥二哥偶尔会陪着她下棋,所以她棋艺没那么差,只不过她在四阿哥面前藏拙,跟四阿哥下棋时,她想让四阿哥感觉到她的棋艺进步,第一次跟四阿哥下棋时,故意走错很多步,之后再慢慢“进步”,不过四阿哥的棋术还是比她高不少。
他不过大她五岁,才二十一岁,相对而言,他的学识、棋术等才艺其实都算是不错的,只不过传闻中太子的才艺更胜他一筹,不知是真是假,四阿哥的身份在几个阿哥中算是仅次于太子,不过太子更有贤名,更得康熙爷器重,最重要的是太子是太子,康熙爷不在时可以替康熙爷监国,而四阿哥只能跟在太子手下做事。
明明都是皇子,可四阿哥却要在太子手下做事,四阿哥平时处理公务也是勤勤恳恳,至少没跟太子发生大矛盾,兄友弟恭,可以说四阿哥这人蛰伏得深。
但太子……未必没有蛰伏,明明四阿哥在身份上对他最具威胁,可他却跟四阿哥称兄道弟,只能两个人都不是肤浅简单莽撞之人。
这一下便是一个时辰,四阿哥抬头看了看姜氏认真思索的小脸,姜氏下棋时很认真,话少,这一点跟他相似,其它女子跟他下棋时大多心不在焉,像福晋跟他下棋时会聊起宫中闲杂事务,心思不在棋子上,而李氏棋艺一般,很多时候是故意早早输给他。
唯有姜氏愿意认真专注陪他下棋,也不会故意输给他,又有几分棋艺。
“好吧,我输了,主子爷厉害,是我笨,最笨的人是我。”
看到姜氏略显生气地推乱棋盘上的棋子,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四阿哥被逗笑。
“能输给我,你不算笨。”
“我不笨,我只是运气不好,不下了,累死,跟主子爷下棋,主子爷都不知道让给我。”
“既是对弈,为何要让?”
“不让不让不让,爷厉害,怎么这么厉害,是我无能,是我蠢笨,我不玩了。”
姜楚楚站起来,松松筋骨,一坐就是一个时辰,屁股都快坐疼了,更何况她是刚来月事,小腹一直传来麻麻的疼意,已经快到午时三刻,她午膳还没吃,饭她吃不下,想吃点绿豆粥红豆粥之类的甜羹,她问四阿哥吃不吃午膳。
四阿哥摆摆手,说他去李氏那用膳。
送走四阿哥后,姜楚楚才真正松一口气,差点就被发现她喝药之事,好在是四阿哥没怀疑。
“格格,奴婢觉得格格还是不要再喝避子汤,侧福晋都已经生下小阿哥,福晋不在意,应该也不会在意你生下孩子,这避子汤不喝也罢,格格要不还是别喝了。”黛青劝道。
“再等等吧。”
黛青无奈,知道劝不过格格,只能作罢。
翌日。
外面还是下着小雨,这雨连下了两天,她站在房门口的廊下,院子里已经湿漉漉一片,花盆里的花已经被昨夜的大雨打得枝叶支离,花朵破碎,散了一地,还没有人收拾。
乌云压天,周围景色都看起来灰蒙蒙的。
姜楚楚伸手碰了碰雨水。
“汪汪汪……”
球球被春兰拉着,不让它往露天院子里跑。
“格格,你看它,都是想跑出去。”
“拉着它,不能再洗一次澡。”这院子里满是泥泞,球球在院子里跑肯定会浑身淤泥,她们也不能冒雨拉着它在院子里跑,染上风寒可不是小事,姜楚楚转身摸了摸球球。
“见过海公公。”春兰行礼。
姜楚楚看了看从远及进的海公公与身后跟着的太监,他们手上都捧了不少东西。
“格格,主子爷让奴才给格格送过来的,这是三匹蜀锦,内务府让人送过来给格格,主子爷让奴才全部拿给格格,这蜀锦来自川地一带,织法复杂,很是稀缺,尤其是这种质地的蜀锦,更是稀少,主子爷是真真将格格放在心尖上,还有这些首饰,也是主子爷赏给格格的,主子爷说格格首饰不多,要让格格每日换着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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