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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天黑得很快,在走廊上耽搁那么一小会儿,出来时就望见窗外的晚霞褪了色,重新变成灰白的云缕,只有最西边挨近地平线的天空上还残留着一抹淡红色的余晖,等着被无可阻止的夜色一点一点蚕食殆尽。
他需要去做的每一件事都比浪费时间在这里放纵负面情绪更重要,根本没空胡思乱想,匆匆拆了包装换上校服,到最后一步时却犯了难。
——他不知道应该怎样系领带。
林雀抬头看一眼宿舍。回来了三个,一个呆在浴室洗澡还没出来,傅衍等不及,直接拎着毛巾到别的宿舍洗澡去了,眼下寝室里只有盛嘉树坐在桌边写东西。
他掏出手机按小了音量,搜“怎么系领带”。
正在照着视频里教的方式笨拙学习的时候,卫生间门开了,沉稳的脚步声经过走廊走进来,他回头看了眼,正对上男生淡漠的目光。
他身上原本的正装换成了黑色睡袍,腰带勾勒出一把窄腰,衣襟交领的位置很高,堪堪抵着尖尖的喉结,只吝啬地露出脖颈上一小截白皙皮肤。
刚才走廊上仓促一瞥没看清,这会儿大灯明晃晃照在头顶,林雀这才发现对方的眼睛颜色很浅,几乎是一种澄金的琥珀色。
很漂亮的颜色,却透出不近人情的冷漠,被这样的眼睛看着,恍惚有种薄冰正在一寸一寸爬上脚踝、封冻掉全身皮肤的错觉。
——这男生整个人从头到尾,仿佛每一根头发丝里都散发出某种令人完全没办法忽视的冷感。
仿佛一尊十足精美但冰冷的昂贵的瓷器,或者一柄裹在丝绸里的刀,让人只看上一眼,就会不自觉生出退避三舍不敢轻亵的畏怯。
他看着对方,男生也看着他。依照他今天的经验,这双眼睛里下一秒就会发生变化,露出轻蔑鄙夷讥讽嘲笑等等他已经再熟悉不过的情绪来。
然而没有。男生只是平静地看了他一眼,眼底除了冷漠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就像是目光扫过了一件家具,或者一棵树一株草,完全不会因此生出丝毫的波动。
林雀反倒微微一怔。
两人短暂对视一眼,同时移开了视线。林雀微微背过身,继续学怎么打领带,身后的男生却又转过视线,悄无声息在他被校服勾勒出曲线的削薄腰身上停滞了片刻。
忽然听见盛嘉树问:“戚行简,你怎么又换了衣服?”
“脏了。”男生的嗓音淡淡的。
林雀一顿,转头看向盛嘉树,对方果然正靠在椅子里瞅着他,眼底的讥讽很明显。
显而易见,他就是故意的。
林雀面无表情地垂了眸,继续去打自己的领带。
没看到想看到的反应,盛嘉树神色不虞,脚尖点着地转了转椅子,忽然问:“你在干什么?”
林雀并没有意识到他在跟谁说话,依然垂眼看着手机,侧脸神色专注认真,屏幕的光打在他脸上,照亮青年长长的睫毛和乌黑的眼底。
盛嘉树心中升腾起被人忽视的怒意,指尖正在转动的圆珠笔戛然而止,眼看要发火,却看见对面床上的青年低下头,很认真地去摆弄颈间的领带,长长的脖颈弯折起来,头顶灯光打下来,柔和了青年皮肤本身颜色过分的苍白,让那段后颈看起来仿佛某种花柔嫩雪白的长梗。
他盯着那截弯曲的线条,没发现心里头那点恼火悄然湮灭了,过了几秒,他把圆珠笔丢在桌上,起身朝青年走过去。
林雀没发现身后悄无声息站了人,拉了下进度条专心致志地看视频,觉得自己学会了,就把在之前反复练习中已经弄得有点皱的领带拆开来,重新系了一遍。
这次终于成功了,林雀满意地拍拍,看了眼时间,准备收起手机起身时,一只手从身后探过来拿起了他的手机。
他微微一惊,倏地回头,就看见盛嘉树站在他身后,往屏幕上瞟一眼,轻轻啧了一声:“这么蠢,领带都不会系?”
已经坐在隔壁床上拿着书在看的戚行简抬起头,往挨得很近的两人身上淡淡一瞥。
林雀抿起唇,伸手拿回手机关掉视频,盛嘉树盯着他脖子上歪歪斜斜的领带,就紧紧拧起眉,命令道:“太丑,重新系。”
是个红领带就算了,还系得这么丑,是想出去丢谁的人?!
林雀觉得已经很好了,而且他真的没时间,敷衍地嗯了一声:“晚上我再学一下。”
“不行。”盛嘉树皱着眉,冷冷看他,“现在就重新系!”
林雀眼睛也冷下去,说:“我去补习班要迟到了。”
“补习班?”盛嘉树嗤笑,“就你那成绩,赶不赶得上补习班重要么?”
“反正一个月后照样得收拾东西滚蛋,你不会觉得仅仅靠这一个月里按时按点上补习班,就能死皮赖脸地继续呆下去吧?”
林雀本来都已经越过他往外走了,听到这话又停下脚步,背对着盛嘉树没说话。
盛嘉树转过身抱起两只胳膊来,瞅着他背影讥讽道:“怎么,伤了你可怜的自尊心了?拳头攥那么紧,还想打我不成?”
林雀猛地回头,乌黑的眼睛阴沉沉盯住他,冰冷的目光从他神色倨傲的脸上一点点滑下去,落在他胸前的金色领带上。
盛嘉树冷冷看着他。面前这张脸苍白、寡淡、全无风情,这双眼睛也是死气沉沉的,灯光落在他眼底,却完全无法照透那两点漆黑瞳孔,只在表面折射出冰冷的光点,一眼望去,只觉得那其实根本就不像一个活人的眼睛,而是两颗黢黑冰冷的玻璃珠。
然而只要看得久一点、看得细一点,却又让人心底缓缓生出一点涔涔的寒意,丝丝缕缕地顺着血管爬上来,一圈一圈绕在心脏上。
不疼,却也没办法做到完全的轻视。
盛嘉树一点一点皱起眉,就听见面前这青年轻声道:“在你们这种人眼里,就连别人的努力也是可以嘲笑的么?”
说完这句转身要走,一眼瞥见旁边床上的男生,就回过头,冷冷道:“你领带打得再好看,不也只是个金领带。”
直到他拎着书包扬长而去,盛嘉树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刚刚听到了什么,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妈的……他刚刚是嘲笑了我吗?!”
——一个十四区出来的老鼠、最底层的红领带,竟然敢嘲讽他的金领带?他怎么有底气嘲讽他的金领带?!!
盛嘉树一阵暴怒,原地转了几圈,猛地一脚踹在林雀刚刚坐过的椅子上,“咣当——!”一声巨响。
戚行简从紧闭的宿舍门上收回视线,没去看底下迁怒无辜椅子的某人,只是重新垂下眼去看着手里的书,琥珀色的眸子沉静淡漠,仿佛任何事物在这片静湖上都激不起哪怕一丝的微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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