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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公子,你怎么来了?他们正在到处找你呢!”凌川一听是武安君,心中一惊,赶紧小声回应道。
“你先把凌岳叫醒,我有话跟你们说。”武安君面色凝重,神情中带着一丝焦急。
他深知自己独自带着两个女子进山当匪寇,一旦遭遇危险,很容易顾此失彼。若是能将凌川和凌岳兄弟带上,他们五人联手,在山中生存的几率将会大大增加,安全也能更有保障。
凌川抬手,直接一巴掌扇在凌岳的脸上,那响亮的声音,吓得武安君心中一颤。
“哥,让我再眯一会儿。”凌岳显然早已习惯了兄长的这种叫醒方式,没有丝毫激动的反应,只是翻了个身,打算继续躺着睡觉。
“老二,快起来,武公子来了!”凌川见状,有些着急,抬脚直接踢在凌岳的屁股上。他心里清楚,武安君在这个时候来找他们,必定是有急事相商。
“武公子?”凌岳一听这话,瞬间从床上爬了起来。这两天,他一直忧心武安君的安危,却又苦于无法为对方提供帮助。此刻听闻武安君来了,顿时来了精神。
“咳,我在这儿呢,你们都小声点儿!”武安君见状,连忙摆摆手,示意兄弟俩小点声,别惊动了外面的人。
凌川和凌岳兄弟俩,这些日子跟着武安君,不仅伙食得到了极大改善,身体愈发壮实,而且在武安君的悉心教导下,修习罗汉拳也颇有成效。
他们的目力虽比不上武安君那般敏锐,但也远超普通人。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弱月光,足以看清屋内的情形。
“公子,你赶紧跑啊!全城都在缉拿你,我们家都被搜了好几回了。你放心,我和兄长一定守口如瓶,绝不会说见过你!”凌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确定眼前之人正是武安君后,赶紧开口说道。
“夯货,好好听公子说话!”凌川一听凌岳这话,抬手就是一巴掌拍过去。在他心中,武公子那可是有大本事的人,岂是那些公差能轻易拿住的?还用得着凌岳在这里瞎操心、瞎提醒?
“哥,武公子说过的,打头容易变笨的!”凌岳显然对兄长的行为颇为不满,低声抗议道。
武安君看着这对活宝兄弟,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们心思单纯,为人质朴,这样的人,才能一心一意地跟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
“你们听我说,此番是县尉秦蕴跟捕头林明联手陷害我。如今所有的罪证都指向我,想要翻案已经不可能了。”武安君神色凝重,压低声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缓缓道来,同时目光紧紧地盯着凌川和凌岳,观察着他们的反应。
“妈的,敢陷害公子,老子回头就去砸死他!”凌川一听这话,顿时怒火中烧,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如今他的实力今非昔比,三五个壮汉都不是他的对手,一想到有人竟敢陷害武安君,他就气得浑身发抖。
“大哥说得对,我们兄弟明天就去找他们拼命。不对啊,那林捕头不是跟公子是好友吗?”凌岳挠了挠脑袋,一脸疑惑。他实在想不明白,平日里与武安君关系看似不错的林明,为何会做出这种陷害之事,这事儿怎么听都觉得怪怪的。
“管他呢,敢陷害公子,就是我们兄弟的死敌,非得弄死他不可,明天就去!”凌川此刻已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满心只想着为武安君报仇。
在他心中,他们兄弟俩的前程都系在武安君身上,如今有人胆敢断他们的前程,那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反正他们本就是贱命一条,这些日子跟着武安君,是他们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大不了就一命抵一命,也要将这两个祸害给除掉,为武安君讨回公道。
武安君看着兄弟俩义愤填膺的模样,心中甚是满意。他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在如今这般绝境之下,兄弟俩依旧愿意为了他去拼命,这份情谊,着实难能可贵,不枉他之前对他们的悉心栽培。
“林明跟秦蕴这两个祸害,我已然亲手解决。但如今这县城,已无我的容身之所。眼下,我唯有一条路可走,便是前往大盘山,落草为寇。你们兄弟二人,可愿随我一同踏上这条险途?”武安君目光灼灼,带着满心期待,紧紧凝视着凌氏兄弟,话语中虽透着无奈,却也饱含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然之气。
“公子但有所命,我等自当誓死相随!公子于我兄弟有再造之恩,若无公子,哪有我等今日。这县城,若无公子,对我们而言,不过是困人的牢笼罢了。如今公子有难,莫说是落草为寇,便是赴汤蹈火,我凌川也绝不皱一下眉头!”凌川听闻,毫不犹豫地抱拳回应,那声如洪钟的话语中,满是对武安君的忠诚与追随的决心,仿佛武安君便是他此生唯一的信仰。
“同去,同去!我这就去找我的棍子!”凌川话音刚落,凌岳也跟着大声嚷嚷起来,一边说着,一边麻溜地转身,在屋内翻找起自己的趁手兵器。
在他质朴的认知里,落草为寇,没有家伙事儿可不行,那根棍子,就是他闯荡江湖的底气。
“莫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贸然行事,咱们可出不了城。”武安君见状
;,赶忙抬手示意二人稍安勿躁,神色间满是沉稳与冷静。
他心里清楚,出城之路必定危机四伏,稍有不慎,便会功亏一篑,必须精心谋划,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当清晨的第一缕曙光,如金色的纱幔般轻柔地洒落在泌阳县的城楼上,厚重的城门在“嘎吱嘎吱”的声响中缓缓开启。
一队十数人的卫兵,手持刀剑,仔细检查每一个进出城池之人。
凌川和凌岳俩兄弟,此刻正拉着一辆粪车,夹杂在出城的人流之中,缓缓朝着城门靠近。那粪车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引得周围之人纷纷侧目,掩鼻避让。
兄弟俩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期待,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慌乱,稳稳地拉着车,一步步朝着城门走去。
“停下!接受检查!”一名卫兵走上前来,手中长枪一横,拦住了粪车的去路。说罢,他皱着眉头,用长枪往粪水里面使劲捅了几下,又猫着腰,仔细检查了车底,确认没有任何异样后,才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放行。
兄弟俩暗自松了一口气,拉着车继续缓缓前行。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走出城门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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