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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使多大劲,都难以撼动。
“第三式,截脉打穴!”
“第四式,乾坤倒转!”
一式又一式,堂屋内各种声响不断,时而有宋念丰几人的惊呼声传出。
没人能想到,小小的农家院落内,竟在演示如此高明的武道招式。
明劲,暗劲,寸劲。
出拳如开山,踢腿如鹤唳。
连已经西落的太阳,都似多停了一会,要再看看这人世间难得一见的奇景。
宋启山传授太玄真武卷功法的同时,张伯保也从镇上的赌场里出来了。
他脸色阴沉,出门便往地上吐了口带着浓浓怨气的唾沫。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你家张大爷只是时运不济罢了!”
一两银子进的赌场,眨眼功夫便输干净。
还被几个老赌鬼笑话了一阵,说他穷的裤裆都要漏风了,还要跑来送钱,真是天底下第一大善人。
张伯保气不过和他们吵一架,差点没打起来,最后被赌场的人给轰出门去。
听着里面热闹的赌钱声,他心里更是痒痒,恨不得把裤子都当了,再回去找机会翻本!
可惜裤子一文不值,有力无处使。
输钱是常有的事情,被人笑话穷的叮当响,张伯保并不认为是自己的原因。
反倒在心里对宋启山更加怨恨!
那么多银子,咋就不知道孝敬孝敬老叔呢。
远房咋了,出五服又咋了?
你又花不完!
“没良心的东西,回头就把你家猪都给毒死!”张伯保一边骂,一边走。
却是冷不防撞到了人,当即骂出声来:“哪个不长眼的,走路不看路么!”
“呦,这不是老张头吗,怎么,又来赌场送钱?”
张伯保抬头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同村地主陆河同的儿子,陆保平。
个头和张伯保相差无几,但瘦的多。
满身骨头,没有三两肉。
两个眼窝下又黑又青,一看便是长期乱来,身体亏空过甚。
作为固安村大地主家的儿子,陆保平并不缺吃穿用度。
身上是和江宝瑞一样的锦绣绸缎,手里学读书人拿着纸扇,正面写着两个大字:“风流。”
背面还有俩字:“倜傥。”
不过他很不喜欢背面的字,觉得风流二字,足以代表自己了。
因为平生最喜欢的,便是拈花惹草。
尤其已经婚嫁的良家妇人,更是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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