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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的艾草香还没散尽,温泉庄的田埂上已响起锄头碰撞的脆响。
张老三光着膀子在水田里薅草,泥水顺着脊梁沟往下淌,却挡不住他哼着江南小调的兴致。
田埂那头传来吆喝,李老四扛着捆新割的芦苇走来,叶片上的露水打湿了裤脚:“张大哥,何姑娘说这芦苇能编筐,让咱抽空编些,送聚香居装卤味。”
张老三直起腰抹了把汗,阳光晒得他古铜色的脊背亮:“等歇晌就编!你家娃的虎头鞋做好了?昨儿见弟妹在纳鞋底。”
“可不是,”李老四笑着往田里扔了把泥鳅,“何姑娘给的彩线,弟妹说要绣只威风的老虎,镇邪。”
话音刚落,水田里突然溅起水花,几条肥硕的草鱼被泥鳅惊得跃出水面,银亮的鱼鳞在阳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
午后的药圃里,凌熙正教几个妇人辨识草药,紫苏的紫叶在竹篮里堆成小山,薄荷的清香混着泥土的腥气,让人神清气爽。
“这株是益母草,熬水喝对女子好,”她指着株开着小白花的植物,“你们谁身子不适,尽管来取。”
穿青布衫的王书生蹲在旁边记录,笔尖在纸上划过“六月六,紫苏成熟”的字样,忽然被一阵香气勾得抬头,张老三媳妇正提着食盒走来,里面是刚蒸好的槐花糕,雪白的糕体上撒着芝麻,热气掀开时,甜香漫得满圃都是。
“凌姑娘,王先生,尝尝咱新做的糕点,”妇人把食盒往石桌上一放,眼睛笑成了月牙,“后山的槐花刚开,何姑娘说拌着糯米蒸最香,你们可得多吃两块。”
王书生拿起块槐花糕,舌尖触到清甜的米香,忽然想起被没入奴籍前,母亲也常做这个。
他望着远处田埂上互助插秧的身影,忽然觉得这庄子的日子,比京城的翰林院更让人踏实。
傍晚的厨房总是最热闹,刘雨兰站在灶台前翻着贴饼子,玉米面的焦香混着锅里炖的野鸡汤,引得孩子们扒着门框直咽口水。
“张大哥打的野鸡真肥,”她往汤里撒了把凌熙晒干的黄芪,“炖出来的汤带着药香,喝了不闹肚子。”
何青云正给刚出炉的酱鸭刷油,琥珀色的酱汁在鸭皮上流淌,油星溅在炭炉上,滋滋地冒着香气。
“这鸭子是庄子里自己养的,”她笑着对帮忙的妇人说,“比外面买的嫩,卤的时候加了些山楂,不腻。”
忽然听见院外传来欢呼。汉子们抬着只足有二十斤重的野猪走进来,獠牙上还沾着泥,肥硕的身子压得木杠咯吱作响。
“后山套着的!”李老四抹着脸上的汗,笑得见牙不见眼,“够全庄吃两顿!”
刘雨兰连忙让伙计烧水褪毛,何青云则翻出王师傅给的卤料方子:“今晚做酱肘子和红烧肉,让大伙解解馋!”
暮色降临时,炊烟在庄子上空连成一片,像条柔软的白绸,田埂上的人陆续归来,脚边沾着的泥点蹭在石板路上,画出歪歪扭扭的线。
妇女们端着刚烙好的饼子往晒谷场走,孩子们提着装满野果的竹篮追逐打闹,笑声惊飞了枝头的归鸟。
晒谷场的石桌上摆满了菜。酱红色的肘子颤巍巍地卧在白瓷盘里,筷子一碰就脱骨,红烧肉的油光映着晚霞,冰糖的甜混着酱油的咸,勾得人直咂嘴。
野鸡汤里飘着黄芪和枸杞,汤色清亮得像琥珀,还有刚摘的凉拌野菜,翠绿的叶片上淋着麻油,清爽解腻。
“开动喽!”何青云举起粗瓷碗,里面盛着新酿的米酒,“这庄子能有今天,靠的是大伙齐心协力,往后咱们就像这桌上的菜,荤素搭配,才能吃得香!”
汉子们轰然应和,端起碗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喉咙淌下,带着微辣的暖意,混着肉香在胃里化开。
张老三夹起块红烧肉,忽然往李老四碗里塞:“你家娃瘦,多吃点。”
李老四又把肘子肉给了王书生:“先生教书费脑子,补补。”
月光爬上篱笆时,晒谷场的篝火燃了起来,有人弹起了不知从哪寻来的旧琵琶,调子虽简单,却带着说不出的欢快。
孩子们围着篝火跳皮筋,嘴里唱着新学的歌谣:“温泉庄,好地方,田肥沃,水清亮,你帮我,我帮你,日子过得喜洋洋……”
何青云坐在刘雨兰身边,看着满场的笑脸,忽然觉得这庄子的烟火气里,藏着比聚香居更醇厚的滋味,就像那锅炖了整夜的野鸡汤,食材虽寻常,却因众人的添柴加火,熬出了最动人的暖。
远处的田埂上,新插的秧苗在晚风里轻轻摇晃,像在应和着这片土地上的温情与希望。
篝火噼啪作响,将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王书生被推搡着站起身,借着酒意吟起新写的诗:“温泉水暖滋良田,稚子嬉游绕膝前。莫道人间无乐土,炊烟起处是家园。”
诗句刚落,就被张老三的粗嗓门接了去:“说得好!这庄子就是咱的家园!”
他举起酒碗一饮而尽,酒液顺着胡须往下滴:“明年开春,咱把东边的荒坡也开出来,种上北阳城的谷子,让何姑娘尝尝家乡味!”
李老四媳妇抱着刚缝好的虎头鞋凑过来,鞋面上的老虎绣得威风凛凛:“张大哥说得是,咱还能在坡上种些棉花,冬天给孩子们做棉袄,再也不用穿补丁衣裳。”
何青云看着众人七嘴八舌地规划,忽然觉得这庄子像株正在扎根的树,每个人都是汲取养分的根须。
她往刘雨兰碗里夹了块野鸡肉:“娘,您看这日子,多踏实。”
刘雨兰咬着肉,眼眶微微红:“踏实,比啥都强。”
夜风带着稻禾的清香掠过晒谷场,琵琶声混着歌谣飘向远处的田垄,新插的秧苗在月光下轻轻摇晃,仿佛也在应和这满庄的安稳与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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