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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惊,“哎!你干嘛?”
元恒将她箍在怀里,像抱着个大大的偶人,一刻也不肯松开。
“你再动就要摔下去了。”
他隔着厚厚的冬衣忽然拍了她一下,“这么冷的天,你想穿着湿衣服回去吗,带你去换衣服。”
冯照忽然僵住,他的手往哪儿打呢!
察觉她的异样,元恒突然意识到自己方才拍到了什么地方。但他只短暂地尴尬了一会儿,就继续沉着地往前走了。
走着走着,他忽然又补了一句:“这次是真的。”
冯照一时愣住,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上次让她换衣服的事。
所以他承认了上次就是故意的!冯照忿忿不已,没见过追人还这么自视甚高的,连她养的鹦鹉都比他会表现。
但此时冯照人在他手上也不敢妄动,元恒见她乖乖听话,有种异样的满足感,还有久违的欢喜,从前他们就是这样相处的。
可是现在再次回到他怀里,却是以他人妇的身份。他盯着眼前白嫩的脸庞、剔透的耳珠,再次确信这就是这就是他的阿照,但为什么只隔了短短数日,他就再也不能碰了呢。
这段路很长,长得冯照不知该怎样应对漫长的沉默。这段路又很短,短得元恒甚至想拆了这座宫殿,再走上一段路途。
皇帝抱着一个女子步入殿中,宫人们立时行动起来,掌灯、燃炉、换寝具,如行云流水般备好,然后纷纷离去。
没有人露出惊奇的目光,好像她不是臣子的妻室,而是本应该在宫中与皇帝相伴的女子。
不到片刻,偌大的殿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皇帝将她放到塌上,然后蹲下来从裙摆下握住她的右脚,褪去湿透了的罗袜,露出白生生的脚。
此地邻近长宁园,太后常来这里歇息,因而也装了地龙,冬日里都是暖洋洋的。今晚皇帝驾临又额外摆上了火炉,更烧得殿内暖烘烘的。
就在塌边还有两个炉子,伸出脚也不冷。
但冯照却觉得坐立不安,她不是那么羞赧的人,向来惯于享受男子的示好,但这并不代表她面对一个男人盯着自己的脚不动还能面不改色,更何况他还把自己的脚放在他的膝上。
他看得太久,以至于冯照几乎想要跳起来逃走,但他的手牢牢握住她的脚踝,让她动弹不得。
热水已经备好在旁边,滚烫的水放到现在温热事宜,元恒一放开手,冯照就迫不及待伸进去,温暖的水流瞬间包裹住小腿,她忍不住舒服地喟叹一声。
如果忽略掉皇帝火热的目光,她想必会很享受这一刻的舒爽。
于是她略略泡了泡就要起来擦干,准备走人。
但元恒此时却动了,他按住她的手,取过来软帕,握住她的腿仔仔细细擦拭起来。
“你!”冯照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他却不语,坐着矮低着头专心擦掉她腿上的水。
冯照坐在上首,他坐在矮枰上,露出乌黑的后脑勺,让人怎么也想不到,这就是方才在大殿上睥睨众人的君王,此刻竟在她面前低头,小心为她拭脚。
他擦得尤为慢、尤为细,仿佛要照顾到每一寸肌肤,一直到盆中水凉。
冯照甚至能感觉到腿上的热气在一点点流失,忍不住动了动脚想收回来。元恒不让她走,反而握得更紧,她着急离开,竟下意识伸脚踹他。
两人之间隔着水盆,动静大又害怕打翻了水盆,于是多有掣肘,冯照混乱间竟踹到了什么地方,以至于他停了下来。
他捂着自己的半边脸,神色晦暗地盯着她。
冯照被吓住了,“我不是故意的……”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把手放下来,晦涩地看着她道:“你知不知道这是冒犯龙体?”
冯照想顶嘴,嘟囔着说了一句,“没见过谁家的龙喜欢摸脚的。”
这句话不知触动了什么,惹得他忽然起身,定定地看着她。
他走过来,高大的身形几乎要完全覆盖住她,背着光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冯照下意识又是一脚。
“嗯……”他忽然弯腰捂住肚子,像是被她踹疼了,可她又没用力——
她忽然脑子一激灵,不会是……
冯照小心翼翼地问他:“你没事吧?”
他面容痛苦地绞在一起,说不出话。冯照瞬间提起心,不会踹坏了吧?这可是皇帝玉体,她就这么踹坏了不会要被杀头吧?
冯照被自己的想象吓到了,连忙下塌去查看他的情状。
她小心拉开他的手,元恒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你……大胆!”
冯照忍不住辩驳,“谁让你摸我的。”
自己不要脸还好意思怪她,但她也忍不住担心,不会是真坏了吧?但又不能叫太医,万一被发现是她干的就收不住场了。于是小心上前,准备仔细看看。
第53章
冯照小心探手过去,却忽然有一股大力将她拉住,他抬头像恶鬼一样变脸,陡然直起身把她抱住。
两个人齐齐歪倒在塌上,衣袖交叠,毫无间隙。
元恒双手交叠将她牢牢箍住,头埋在她颈窝处一声一声地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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