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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情爱,臣子婚嫁,和李弘豫有什么相干?
裴延舟深吸口气,眸色略略沉了沉。
李弘豫是在练功房等裴延舟的。
他从小习武,哪怕是进了书房也没丢下手上的功夫。
裴延舟幼时养在贵妃膝下,后来被接回信国公府,但仍旧和李弘豫一起进学堂,往练功房。
那时候年纪太小,手上没有轻重,失了分寸打伤李弘豫都是有的。
好在官家不追究,连徐贵妃都对他这个养子十分中意,也不计较。
等到李弘豫开府离宫,自然也在这府中留了练功房。
只是裴延舟再没踏足过。
如今长大了,该懂的规矩礼数就不能说不懂,再要一个不留神弄伤了李弘豫,御史言官们弹劾的奏折怕都要堆满官家的御案。
是以裴延舟进门时,剑眉微微蹙拢,见过礼,四下扫量了一圈儿,沉声问:“殿下怎么在练功房等我?”
李弘豫回头看他,一双眼眸里噙着淡淡笑意:“想起来咱们两个也有好些日子不曾练过手,今天有兴致,练一练?”
裴延舟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殿下贵重,我恐怕手上失了分寸,倘或不小心弄伤殿下,没法子向官家和娘娘交代。”
他到底是生分得多,小时候才不会管这些。
李弘豫像是早料到了他会是这样的回答,根本没打算强迫他,他一旦拒绝,李弘豫就丢开了手,再没提要练一练的话。
只是人没出练功房。
李弘豫擦了擦手:“这么大张旗鼓到卫国公府去——持让,你对梁小娘子,果真是上了心的。”
他因格外留意梁善如的事,其实那日梅花诗会时就能看出端倪。
不过他私心里想着不急于一时,以免贸然有所动作会惊动了裴延舟。
谁成想裴延舟动作倒是快,真是出乎他所料,今天就急匆匆登卫国公府的门了。
这算是他失策。
但要想办法弥补。
裴延舟既然做了,便是不怕人知,只怕人不知。
尤其是李弘豫。
他早知李弘豫非良善之辈,只是过往一切,他觉得无可厚非。
可李弘豫今日所作所为……他又想起梁善如的那场梦境。
于是深吸口气,坦然应是:“是用了十足的真心。”
李弘豫眸色暗下去:“二十多年,没见你对谁家小娘子动过这样的心思,她……就这么好?”
“天下女娘,无一比得过她,更无一能是她。”裴延舟昂起下巴,定定然看向李弘豫,“殿下,她于我而言,就是最最好的。”
李弘豫皱眉:“可她身后再无依仗了。无论是卫国公府,还是你三婶梁夫人,终究不是她此生依靠,你是明白的。”
他的言外之意,裴延舟更明白。
“可我从不需要,殿下不是一直都知道吗?”裴延舟着寸步不让的态度,几乎一字一顿,说了这样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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