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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如溃竹,一切已经暴露且无可挽回,
他抬了抬头,露出自己的脖子,“成王败寇,你杀了我吧。”
“你想得还挺美,成王败寇,自己努力过才叫败寇,你算是什么败寇,你充其量是只嫉妒得扭曲的吸血虫而已!”
郁绵豁的蹲下,“你不想知道你不吸血的时候,原本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吗?”
“你什么意……”
郁秀惊恐的睁着眼,下意识后退,然而郁绵比他速度更快,抬手一伸,纤细颀长的手指头如同插豆腐一般,簌的插入郁秀的后脑勺。
“啊!”郁秀整个人都在痉挛,痛得几欲昏死过去。
“郁绵!”被扣在不远处的于玉琴惊声尖叫,直想扑上来,“你干什么!”
“当然是拿回‘我’自己的东西。”郁绵晃了晃手,鲜红的血液顺着白皙细长的五指嗒嗒往下。
而他食指和拇指中间捻着的,正是一节小小的类似骨头的软玉组织。
星币、言语的反击都在其次,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才是真正的天道正义。
“还给我…还给我……”
郁秀痛得发抖,还在做他的治疗师美梦,挪动着想上来抢灵根。
郁绵看了看手里细细的软骨,这还真应了那句,灵根是用来挖的,魂灯是用来灭的,主角是用来黑化的。
可惜,那个笨笨的两脚兽却没有黑化。
郁绵看着挣扎上来想抢的郁秀,食指一压。
咔。
“你现在才是真正的一无所有。”软骨发出了清脆堪比玻璃碎裂的声音,仿佛直响进郁秀的灵魂里。
郁秀手一塌,盯着郁绵宛如恶鬼,“郁绵!你早该死的!为什么还不死!”
“嗯哼。”郁绵歪了歪脑袋,蹲着和郁秀对视,“巧了吗这不是,我估计很难如你愿了。”
论起突突人战斗力来,郁绵绝对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很早以前的时候他蹲在皇宫的柱子上,跟一个御膳老太监学做吃的。
那个老太监做菜手艺不错,骂人手艺更不错,学了一阵后,他做菜学会了,也学会了不少阴阳怪气,不夸张的说,他正儿八经酸起来人来,煮酸菜鱼都不带放酸菜的。
一般他是不会使用这种杀伤力过强的武器的,但这三个人值得!
痛入骨髓的锐痛,直痛得郁秀浑身发颤,再被郁绵句句扎心的话一激,眼见就要晕过去。
郁绵抓住人,喊旁边的护卫,“给他一点镇痛剂,最简单的那种版本,只要不痛晕过去就成。”
‘安顿’好郁秀,郁绵转头,歪了歪脸,看向于玉琴。
“你要干什么,你敢这么对我儿!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眼看着郁秀被活活挖出灵根,于玉琴又恨又气,偏偏郁绵不知道为什么挖人血肉跟挖豆腐一样,她又不敢随意动作,只能放狠话。
“我付不付出代价不一定,但郁秀已经付出代价了,一般人没有灵根只是变成普通人,也可以一生平安顺遂。”
“但他得到又失去不属于他的东西,他人之运不可强求,再好的医疗药剂都救不回来,他下半辈子都要靠轮椅了。”
“不可能!”于玉琴完全无法接受自己优秀的儿子变成这样,她努力半辈子,就是为了让儿子成为她的骄傲。
如今郁秀变成残疾,她的世界都仿佛击碎了。
“郁绵!你简直忘恩负义,不过一块骨头而已,明明是你欠小秀的!”
郁绵差点儿要被这人气乐了,他将于玉琴拎起来,回忆着脑海中放映过不止一次的记忆片段,“听说我欠你的,你来说说,我欠你什么了?”
“你当然欠我们的!从小到大衣食住行哪样不花星币,你还吃了那么多顶级治疗剂!你就是不知道感恩的白眼儿狼!”说起这个,于玉琴瞬间来劲儿了。
“我第一次见填鸭养肉的人说肉鸭欠自己的,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哪怕是古蓝星那些专门的养殖户,也只会想着饲养的动物长壮点儿多出肉,为了让饲养的动物长得好点儿,甚至还会给动物放音乐晒太阳。
结果到了养人,吃差穿烂就算了,竟然还要人感恩。
两脚兽的思想可真是个奇怪的东西,有的能让人的灵魂闪闪发光,有的却让人变成不可名状之物。
“随便花点儿星币,就要求千倍万倍的回报,为了得到巨额回报,还以所谓的‘爱’之名套上枷锁,从头到尾都没经过当事人的同意,世界上再没比这更一本万利的买卖了吧?”
于玉琴紧攥着手,她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干脆就当没听到,眼睛只左看右看。
郁绵并不欲和于玉琴辩驳,像这种骗到自己连自己都能骗过去的人,和她辩驳太费力气了,直接让她付出代价就简单多了。
他食指在太阳穴轻轻一转,一团几乎透明的白色光芒便从太阳穴缓缓逸出,随后慢慢聚成一团。
轻轻转动这团白色的光芒,郁绵手指轻轻一按,直接按进于玉琴的脑海。
“什么东西!”
见郁绵动作,于玉琴本能觉得不好,下意识想退。
然而她被郁绵抓着,哪里动得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团白色的东西淹没进她的脑海,就像当年‘郁绵’被捆在医疗台一样的无力。
于玉琴都还没来得及避开,脑海就是一阵尖锐入骨的巨痛,直痛得十指抓地,脸上青筋都崩起来了。
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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