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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具尸体已经被烧得像丢进炉灶里烤过劲儿了的土豆,乌漆麻黑的,皮肤也裂开了,好似捏着这层黑壳的边缘轻轻一揭就能看到里面被烤熟的肉。
尸体没有挣扎过的迹象,姿势很安详。
这两人要么是死后才被烧的,要么就是因为某种原因处于深度睡眠,在被火焰吞噬前就气体中毒而死了。
他们是夫妻吗?
凌惜若有所思地看着挂在床头上方的残余相框。
不管是新婚夫妇还是老夫老妻,很多夫妻都会在卧室的床头挂着结婚照,当然,不排除这个框是个画框的可能。
这两人和怪物又是什么关系?
凌惜心中有了个猜测。
这里已经没什么可看的了,仗着自己此刻的阿飘状态,凌惜径直穿过了燃烧着的房门来到客厅。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具趴在地上、被烧得皮开肉绽的人体。
之所以凌惜没有把眼前的东西当成是尸体,是因为这个人正在不停地抽搐,两条往前伸的手也扭曲着,那种缓慢诡异的扭曲像极了因热而动的木鱼花。
凌惜看看地上的人,又看看身后的门。
这个方向这人是想进去救人?
多少沾点不自量力了,他自己都得死在这里。
凌惜刚冷漠地对当前的情况做出了点评,现实就啪啪地打了她的脸。
伴随着一声巨响,几个消防员破门而入,立刻有条不紊地展开了救人和搬运尸体的工作。
在几道橙红色的身影辛苦忙碌的时候,凌惜如孤魂野鬼般从他们的身边飘过,穿越大火来到了楼底下,等在救护车的旁边。
过了一阵子,三个烧得焦黑的人被抬出来送进了救护车内,一时间凌惜都有些分不清哪个是活人、哪个是尸体,就凑过去挨个瞧了瞧。
那个被严重烧伤的人仰面躺在担架上,凌惜靠近的时候,视线便直接落在了那人彻底毁容的脸上。
透过一层黑红色的模糊的血肉,凌惜分辨出了对方的五官。
这就是那个怪物。
这个念头刚从心底升起,凌惜还来不及对这条信息做出反应,她的周围就陷入了黑暗,下一秒,明亮的光线忽然射进她的眼眶里。
这一暗一明的刺激让凌惜的眼睛有些花,她眨了眨眼睛,过了一小会儿,她的视野才恢复了清晰。
天空湛蓝,阳光晴朗。
凌惜正身处在充满欢声笑语的热闹游乐场之中。
这场景转换得有点猝不及防,凌惜挑眉环顾四周,意识到这就是正常情况下的“午夜游乐场”。
她正站在铺满糖果色鹅卵石的路上,许多拿着棉花糖和雪糕的游客穿过她的身体,一边往前走一边讨论着接下来要去哪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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