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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逼视着她剧烈收缩的瞳孔,毫不退让,“还是你心甘情愿——捂着眼睛,硬要把砒霜裹上蜜饯吞进去?”
“她为我安排……”郁澜下意识地想反驳,想维护那道从小珍视的、如今已千疮百孔的光环。
“为你安排?”裴戬的冷笑打断了她的话,声音不大,却像利刃在冰面上划过,带着刺骨的寒意和赤裸裸的嘲弄,“安排你成为一枚在权力砧板上来回滚动的棋子?安排你为她的百年大计随时准备粉身碎骨?你其实看得透——”
他一针见血,不容她有任何闪躲余地,“你太明白了!只不过你信任她,信任到明知脚下是个坑,也心甘情愿闭着眼睛往下跳!你恨的是谁?恨墨晟?恨房麟?还是恨我撕开了这层温情脉脉的画皮?归根到底,你恨的是你自己那点不敢面对真相的怯懦!是这怯懦让你坐在这里,除了冲我泄抽耳光,束手无策!”
这几乎扒皮见骨的一番话,字字诛心。
她其实都知道……她知道外祖母对她的利用和算计……可她需要那份虚假的暖意,就像溺水的人需要一根稻草!这层被狠狠撕开的伪装之下,是更加冰冷无助、无所依凭的深渊!她不想面对!
至少不是现在!不是被这个男人如此残忍地按着头面对!
那被强行支撑的倔强彻底崩溃。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悲恸和绝望灭顶般袭来。
她眼眶红得吓人,泪水汹涌,却死死咬住下唇内侧嫩肉,不让呜咽声溢出喉咙。身体不受控制地筛糠般剧烈颤抖起来,连攥着厚被的指节都因过分用力而一片青白。
裴戬看着她煞白如纸的脸颊,看着她强忍却汹涌的泪,看着她因剧烈情绪冲击而绷紧到极限的身体,那紧抿的薄唇线条似乎有一丝几不可察的松动。
眼底深处那冰封着、燎原着的幽火被这倔强的脆弱硬生生刺出了一道缝隙。但他最终没有再开口说什么。逼到极致,撕开伤口,已是极限。
安慰?此时徒劳如扬沙。
就在这时,“哗啦”一声轻响,毡帐的厚帘被掀开了一道缝隙。
裴戬的贴身侍卫瞿洋那张带着旅途风霜和焦虑的脸探进来小半张,目光飞快地扫过帐内堪称诡异的沉寂和自家主子脸上那显眼的红痕,又飞快地掠过榻上颤抖落泪的郁澜,最后定格在裴戬侧脸上,声音压得极低,又急又快:
“世子!不能再耽搁了!沙风是暂时压下去些,可前面的碎石口隘道,若是天黑前穿不过去,夜里走实在险得太甚!那边地形,真要摸黑,碰上点滚石,怕是……”他急促的话语被外头重新开始呼啸的烈风声吞没了大半,但那“险得太甚”几个字,带着浓重的忧虑砸在了两人之间。
帐内静得只听见风声和郁澜压抑到破碎边缘的呼吸。
裴戬的目光终于从郁澜脸上移开,落向瞿洋,缓缓地点了下头。
再收回时,那眼神里所有的激烈情绪似乎都在刚才的对峙与这声催促中被强行压回深渊。只剩下沉甸甸的沉寂和一种事已至此的凝滞。
他向前半步,停在郁澜的羊毛毡铺前一步之遥。
高大的身影再次遮挡住了角落泥炉那点微弱的光线,一片暗影无声地笼罩住蜷缩在厚被里颤抖的她。
郁澜没有抬头,也没有看他。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羊绒被厚重粗糙的纹理中,似乎想将整个人都缩进那片黑暗温暖的遮蔽里去。
只留下一个剧烈颤抖、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快要碎裂的、单薄倔强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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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裴戬的声音响起来,低沉、平静,带着长途奔袭后的沙哑,听不出喜怒,“你歇着。”
他说完,没有再看她一眼。
干脆地转身,大步走向帐帘。墨色披风在地面卷起细微的沙尘和残存的冰冷余烬。帐帘在他身后落下厚实的毡片,出沉闷的一声“哐”。
隔绝了里头那压抑破碎的呼吸,也隔绝了外面风沙重新掀起的咆哮怒吼。帐内瞬间只剩下摇摇欲坠的灯火、咝咝作响的水壶,以及无边无际、啃噬人心的死寂。
一片小小的、被主人无意识掐断的羊绒从厚被边缘飘落,在昏暗的光线里打着旋,最终沉入粗糙毡毯的缝隙深处,不见踪影。
车辕停在官驿二门外冷硬平整的石板地上。
天刚蒙蒙亮,寒雾未散尽,沾湿了车篷青色的帷幔,沉甸甸地往下坠。
四野寂静,只有远处棚厩传来零星马匹踏蹄喷鼻的声响,衬得周遭更显空旷死寂。
车后十步开外,两个穿着庆王府灰布短褐的汉子抄着手,身子靠着驿墙半蹲,眼皮耷拉着似在打盹,但那隐在臂弯阴影里微微偏转的眼珠,透着的却是牢头盯重犯似的目光。
瞿洋抱臂立在车辕旁,肩背挺得绷直,一双狭长的眼睛如同冬日冰封的寒潭,冷冷扫视着不远处那扇紧闭的官驿大门。
他的耳朵始终像猎犬般警觉地捕捉着门内细微的动静,指关节无意识地反复按压着刀柄的粗糙皮革缠绳。
从昨天被半软禁式弄到这里,庆王府的人和公主府的几个婆子轮番“伺候”,话里话外只问永州别院那晚公主被冲撞的细节,旁的一字不探,更不谈及世子去向。
他心里那根弦,早已绷紧到极限。
身后的车帘子被一只骨节分明、却明显带些女子柔和线条的手从里面掀开一道缝隙。雯琴的脸露出来,脂粉未施,眉眼间是熬了一宿的憔悴和担忧。
她同样一夜未眠,水米几乎未进,目光焦急地投向瞿洋高大的背影。
“瞿大哥,”雯琴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干涩,“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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