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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兰君自小和他一起长大,只看他一个眼神,便知道他心中想着什么,心道不好。
一旦对某个人心中生出了愧疚,那之后就想弥补,万一姜明昭在他们心中的未知越过了自己去,她可就真的要成了弃子了。
略一思索,姜兰君轻轻拉住他衣袖,柔声细雨的开口:“大哥,明昭方才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她是在乡野间待习惯了,说话有些口无遮拦,她本心不是要与大哥为难的。”
“那些补品,原本就是世子给她的,我身为他的姐姐怎么能与她争,我看她现在正在气头上,回头我叫人去我房里挑些好的给她送去,想来妹妹也会高兴。”
姜临安心头还有些异样,再听到姜兰君说完这番话,俨然已经忘了方才心头升起的那一抹怪异从何而来。
他轻叹着口气点点头:“兰君,明昭年纪小有些任性,我们这些做兄长姐姐的也得多担待,辛苦你这般替她着想了。”
“怎么会,明昭可是我的妹妹,只要是为了她好,怎么都不算辛苦。”
姜兰君对着姜临安露出一个明媚的笑,拿着帕子轻撩鬓角的碎发,手腕上被蜡油烫伤的痕迹在雪白的肌肤上尤为明显。
这道疤痕犹如尖刺一般扎在了姜临安的眼中,他深深皱眉,语气难掩心疼:“你这手上的伤也该找大夫好好看看才是,我那送给你的祛疤膏,你到底有没有涂,怎么会不见效果?”
姜兰君如同触电一般的赶紧收回了自己的手,低着头断断续续,怎么也不肯说。
姜临安脸色严肃的质问:“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涂药?”
“我,我当然涂了。”
“兰君,若是你还拿我当你的兄长,就同我说实话,你这伤口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我纵然不是大夫,却也能瞧出个究竟。”
姜兰君睫影颤了颤,眸中溢出雾气来:“我,我没
;有涂。”
“为什么?”姜临安不明白,“天气这么热,烫伤本就难除,你就不怕——”
“大哥,我是想涂的,可是我看到明昭手上的疤,那样大一块,我便觉得唯有自己和她受一样的苦才算是。”
“她是她,你是你!”
刚鸡毛疾言厉色打断她的自责,“你顶了她的位置,又不是你甘愿的,当年在襁褓中被调换时,你也不过是个婴孩,何必内疚自责。”
“可是……”
姜兰君还想说什么,面上早已经是潸然泪下。
“没什么可是,你快先回去涂药,翠枝。”
“奴婢在。”
“好好看着你家小姐涂药膏,若是你家小姐再不将自己的伤当回事,我唯你是问!”
翠枝慌忙答应下来。
此刻的灵州城内,明昭被土匪俘虏,意外与谢羡予里应外合剿匪的事迹已然传遍。
姜玄青正与三两好友约了游湖,一见面,其中一人便抬手捶在他心口:“姜兄当真是好福气啊,有知书达理的兰君姑娘为妹妹,又有一个谋略过人的明昭姑娘为小妹,不像我家妹妹,胆小怕事,整天连府门都不出一步。”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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