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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楚行暮起身,说道:“回吧。”
夏辞点了点头,楚行暮绕过会议桌走到门口的时候,夏辞忽然说道:“我不会害你的。”
楚行暮背对着他回答:“这话我信。”
楚行暮开门出去了,夏辞看着半掩着的门,无奈的笑了笑,他们两个之间要是连信任都没了,那就真的有事儿了。
夏辞坐在会议室里看着楚行暮打着哈欠出去,然后他把手边的调查资料捏在手里,直到那几张人命关天的纸皱得不能再皱,他才慢慢松开了手。
他们两个从上警校起就在一块儿了,一转眼十年,破获的案件大大小小加起来也上千件了,这么多年都把对方当成信任可靠的搭档。
他想起那次给副局长吴换山汇报断手案时,吴换山最后问他的话:“小夏,你做副队几年了?”
夏辞回答:“五年了。”
他又问:“你还记得是怎么当的副队吗?”
夏辞回答:“破获6·12大案后,您破格提拔的。”
吴换山最后半开玩笑地问道:“打算一直这么干下去?”
夏辞沉默了,他没有犹豫,只是不能轻易开口,吴换山的话意味着什么,夏辞很清楚,尤其在吴换山面前,他不能轻易表态。
当警察最怕的,就是腹背受敌。
第二天一早,楚行暮准时准点站在办公室大门口严查迟到早退纪律,边吃早餐边看报纸,郎朗打完卡后问道:“那记者今天写了什么?”
从断手案开始,青市的早报每天都会刊登一篇相关文章,目的很明确,质疑警方的办案能力和效率,煽动人民群众的心理情绪,美其名曰:督察。
“愤青记者写道:‘青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在最近发生的几起命案中毫无作为,任由凶手逍遥法外,民众人心惶惶,希望有关领导加紧督促,切莫让警察继续失信于民’,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楚行暮靠在办公桌上读完了报纸,拿起豆浆喝了几口。
唐哲义愤填膺地说:“我们马不停蹄的跑了这么多天,不吃饭不睡觉也得查案,怎么到媒体记者嘴里就成毫无作为了?”
他这几天为了查案,一出门就是一整天,吃饭凑合,喝水凑合,找线索的过程中阻力重重,不是吃闭门羹就是被骂烦人,案子还没查完,他心里憋着气,连续几天睡眠不足,眼底乌青一片,脾气都没以前好了。
齐少承给了唐哲两个包子,拍拍他的肩膀说:“小同志不要太上火,媒体和人民群众要的是结果,谁管你几天几夜不睡觉不吃饭啊?还有同志因为身体发福导致营救受害者不及时,被受害者家属投诉好吃懒做、偷奸耍滑呢。”
唐哲越听越觉得发懵,白瑶问道:“谁发福被投诉了啊?”
齐少承咬着包子举手,赵忱指了指他,“那位特自觉的。”
白瑶:“……”
“不然你以为那次我撞坏了他的自行车,他一哭二闹三上吊是为什么?每天骑自行车减肥,风雨无阻好几年了。”楚行暮把报纸折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那事儿在齐少承心里是个疙瘩。
楚行暮对白瑶说:“白白,去看看苏艾的尸检报告出来了没有。”
白瑶“哦”了一下,边走边纠正道:“请叫我小白谢谢,白白听起来像一只狗。”
“我记得老七被投诉那会儿180斤吧,比刚入职那会儿胖了40斤不止。”郎朗继续帮齐少承回忆了一下那段欲哭无泪的发福史。
过了一会儿,白瑶就回来了,她把尸检报告放在楚行暮的桌子上,说道:“楚队,苏艾的尸检报告出来了,韩法医说他要补觉,让你别去烦他。”
楚行暮坐在办公桌前开始看尸检报告,“饮酒过量以及药物反应导致呼吸抑制,窒息死的。”
郎朗问道:“还真是自杀?”
“苯二氮卓类抗抑郁药物,黄清的尸检报告里也有苯二氮卓类的抗抑郁药物。”
“黄清不是没有抑郁症吗?”
“是没有,苏艾卧室确实发现了抗抑郁药,死亡时间四个小时左右。”
“苏艾也有抑郁症?”
“查查就知道了。”
办公室电话响了,白瑶立马接起,其他人停下手中动作,看着白瑶,白瑶挂了电话后,说道:“楚队,是姜赋打来的,说是在苏艾的化妆间里找到了几样东西,应该对案子有帮助。”
楚行暮点头,“身为队长,我得以身作则,郎朗你去联系何述,就说楚行暮请他看内部资料。”
郎朗立刻去打电话了。
唐哲站在办公桌前问道:“何述是谁啊?”他实习一个月怎么没听过这个人?
路过的齐少承把早报塞进唐哲怀里,唐哲疑惑着拿起来一看,那篇《警察何时才能不失信于民》相关文章的作者叫何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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