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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年,我说我爱他,我到底是怎么爱他的?
我需要被人珍视,难道他就活该一直付出吗?
大概上帝都看不过去了,才叫我们赶紧散了。
“秦老师,有您的朋友。”
秦未寄抬了抬头,我也跟着抬眼看过去,进来的女生穿着简单的风衣,气质十分独特,我看着很面熟。
试镜的时候在史诗门口撞到的那个女生!
“秦影帝。”她招了招手,走了过来。“她就是‘画家’。”
“遥妹!”她笑着跑了过来,“还记得我吗?”
我笑了笑,同她握了握手,“就是没想到小粉丝竟然是个作家。”
她笑的开朗,“我不是作家是个画家。”
我愣了愣,秦未寄在一旁笑道,“她大学和研究生的专业都是美术学,现在在鲁迅美院教学,算是半个画家吧。”
“什么叫半个画家,我就是画家。”
没想到这笔名还真不是随便取的。
她靠近我,挨着我的身侧悄声道,“和好了吗?”
“和好了通知你。”
“又拿着话搪塞我。”她撇了撇嘴。
我笑了笑,没说话。
周空听说画家来了,也赶紧过来了,“小丫头,你不是在沈阳吗?”
“我一听遥妹需要我,连夜坐飞机来的。”
“也就他脸这么大能把你请过来了。”周空恨铁不成钢的白了我一眼,“这小王八蛋最近拍戏状态差的我想立马换了他。”
“您能把他换了才怪呢。”
“说你入不了戏我还真不信,你现在越来越有安溏的样子了。”她看向秦未寄,“你没发现吗?我遥妹现在浑身的气质就是安溏本人呀。”
周导看了我一眼,“天天死气沉沉的有什么气质?”
“就是这种气质,看着像是一朵没有生气的花,没有生命,但比假花动人。”画家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遥妹,安溏属于你,但你不属于安溏,也不能活成安溏。”
我心颤了颤,不太敢抬头看秦未寄的眼睛,只能开玩笑道,“那你多写点阳光的角色。”
“你们聊吧,开拍的时候让助理叫我。”秦未寄转身走了。
秦哥对我入戏出戏的事情,敏感的可怕。
周导走了以后,画家坐到我身边,“你和秦未寄感觉不太好呀。”
我淡淡的笑了笑,“你还兼职知心姐姐?”
她叹了口气,“我是替你们可惜,明明天造的一对,非得把缘分搞浅了。”
谈起秦未寄,我觉得身心疲乏又无力,都说我们缘分浅薄,都要我放过他,还非说什么天造地设,让我不甘心。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写作吗?”
我笑了笑,“听说作家都比较喜欢掌控别人命运的感觉。”
“不是。”她看了我一眼,“我从来没有掌控过我的任何一个角色。”
“你们演员演戏需要共情,我们写故事的也需要共情。你以为我们笔下的角色生生死死的抬笔就来?其实很难,我就是替他们活一遍。”她说的有些认真,“他们笑我笑,他们哭我哭,他们死了我也像死了一次一样。”
“所以说,演员和作家都很偏执,都有病。”
我忽然觉得,画家与我之间是有共鸣的,我们都明媚又阴鸷,我们时而是角色时而是自己。
“你要是太入戏了,就像是要过一场本来就知道没有希望的人生,那很痛苦的。”画家拍了拍我的肩,“所以你得时刻告诉自己,安溏是安溏,你是你。”
“你没办法替他去死,他也不能为你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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