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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做不到?”
查客醒的怒火瞬间涌了上来,他甚至想抽郑姚一巴掌,但那只悬在郑姚脸旁的手只是颤抖。
“你为什么做不到?不见她们有那么难吗?你有什么放不下的?还是说,你期待着我被你家这种环境影响,底线一步步退让,逐渐接受这种混乱的关系,逐渐接纳她们?我与她们,就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我没有这么想……”
“你还想和她们保持肉体关系是吗?”查客醒推了他一把,力道不算大,郑姚却后退一步,跌坐在了会议室的圆弧形长桌上。
他垂着头,颈项弯曲的弧度像一只优雅的天鹅,头发凌乱的在后脑扎起,绑着一根黑色的橡皮筋。
郑姚的头发,五月份的时候,没有这么长。
“是我没让你满足吗?”查客醒仿佛找到了答案,认真的问:“是我草的你不够爽吗?”
“阿醒!”郑姚抬眼看着他,愤怒中带着委屈。
“这几天,我们都没有做,是我的错。我知道你是个需求很强烈的人,你以前告诉过我的,我不和你做,你就会去找别人——我居然忘记了!”解开了自己的皮带,拉下裤子拉链,查客醒用乙方求合作一般恳切口吻说:“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拒绝了,何时何地,只要你有需求,我都会尽全力满足!我现在就将之前欠的全部补偿给你,加倍的补偿给你!”
“查客醒!”郑姚在压抑自己的怒火。
查客醒当然看出来了,可是那又怎么样?
查客醒已经不想再保持清醒了。
他想,如果你不动手揍我,那么我要动手了。
“你喜欢什么姿势,喜欢什么力道,你提出要求来,我就一定满足,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尽管提意见,我保证改到你满意!”
查客醒的语气缓慢而郑重,压上去的动作平静却不容拒绝。他将郑姚转成侧坐,郑姚的牛仔裤向来宽松,此刻轻易便被褪下。
“姚姚,我可以喂饱你的,你答应我好不好?”
郑姚没有挣扎,甚至没有动,一如既往任查客醒摆弄。只是抿着嘴唇,身体微微颤抖。
不是冷,不是恐惧,他因极力克制而发抖。
…………
查客醒的目光紧锁在郑姚的脸上,手指如同他的眼神一般,冷漠而坚定地探入。
一根、两根、三根。
郑姚倒吸一口气,依然没动,连声音也没有发出。
他的表情也很冷,眼眸中的湖水结冰,但眼尾泛红,像个被冤枉的孩子倔强地一声不吭。
查客醒一只手按住郑姚的脖子,用力地压向桌面,使他呈现出蜷曲的姿势,手指撤出的一刻,愤怒之源毫不犹豫的侵入腹地。
“呃……”郑姚没能忍住,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哼气,他的手抓着桌子的边沿,指稍用力到发白。
“爽吗?”查客醒开始了粗暴的动作,但伏在郑姚耳畔的询问,却称得上温柔:“姚姚,你告诉我,是被我上爽,还是跟女人做爽?”
对比而已,别人可以,那么,他也可以。
郑姚终于开口了,却不是回答,而是颤抖的气音:“阿醒……我疼……”
“我就是要你疼!”查客醒露出微笑。
他仿佛回到了八年前,他躲在水泥管里看郑姚在院子里等待,那种希望自己的痛苦能加倍的还到对方身上,那种焚烧掉所有理智后纯粹的报复的快感——在这一刻,他再次体会!
梁叔说得一点也没错,他一直都没变。
他心中的野兽一直张牙舞爪,只要给它一点机会就能冲破牢笼。
郑姚最后看了他一眼,结冰的湖面没有任何波动,而后闭上眼,呼痛:“疼……阿醒……我好疼……”
疼……你疼……你为什么不可以疼?
在我浑身裹满纱布,每日换药都像揭掉一层皮的时候,你搂着Melody吃我没能亲手送到你面前的蟹黄小笼包……我看着那张照片,在床上打滚、嚎叫,你能体会那种深入骨髓的疼吗?
在我鼓足勇气联系你,小心翼翼地期待能重新开始的时候,你从Melody的温柔乡里爬起来,开着她的车来接我……我面对被揭开的真相,此刻的屈辱、悲伤、愤怒,你能明白那种丧失尊严的疼吗?
为什么你总是肆无忌惮地撕碎我珍藏的回忆,让我一次又一次地意识到,我小心翼翼保存的美好,对你的人生有多么微不足道!
查客醒的眼镜不知在何时不见了,泪水一滴滴滑落,滴在郑姚的脖子上。
他的手抚摸着郑姚的脸,指尖微微发颤,像是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
动作却失控的如同撕咬猎物的野兽。
“不要再见她们了……”
不要让那些占有过你的女人一个又一个的出现在我面前,一次又一次的践踏我的尊严了!
不要在我面前轮番表演白脸红脸的大戏,不要一次又一次的展现你们之间的尘缘羁绊、难分难舍——你们企图让我充满负罪感让我妥协,当我是看不出来的白痴吗!
为什么我遭受了那么多痛苦才把心中的野兽关起来,你却能轻而易举的将他的锁链扯断!
查客醒的手指贴着郑姚的脸颊,滑向湿漉漉的脖子。郑姚的头发已散开,发尾被打湿,卷翘起来,缠绕着他的指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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