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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佬除了鱼什么都能钓上来!◎
柏图斯第一感想是琴酒怎么又在骂人,可还没等他出现下一份感想,一道黑影就被丢了过来。
反应迅速的红酒妖精抬手捞回差点被琴酒甩到海里的袋子,后知后觉刚刚银发杀手好像说了个自己很陌生的年份。
“……十八年,前?”
赤眸青年反复咀嚼这个时间,发现除了在平田羽海和BOSS口中提到的翻转世界以外,他的脑海里根本没有丝毫与之有关的零碎字眼。
哪怕银发杀手说四年前,甚至早于他遇到松田阵平的时间几天,柏图斯也会相信。但……
十八年?那个时候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本体都才刚酿出来不久吧?
琴酒也才……嗯,琴酒今年多大了?
看出法国酒的迟疑,将自己裹在黑色里的男人嗤笑一声,脸上还挂着从寒风里带出的冷意。琴酒将已经熄灭冻僵的烟头踹远了些,再度看向柏图斯时眼底已经没有当初的复杂。
“十八年前,苏|联的奥莫隆,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地方。”
彼时,琴酒还没有琴酒这个代号,甚至对庞大的里世界都一无所知。
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孩子在风雪里与荒野和狼群斗成一片,每天思考最多的问题就是明天该去哪里捕猎。
而就是在这坐车都可以免票的身高和年纪,银发的孩子在死去的苔原上独自前行。突然于某一天,在颠倒的世界里邂逅了从天而降的黑发青年。
凌厉,冷漠,孤独。像真正见血封喉的刀,又像奥莫隆河夏季化开的融雪,在黑泽阵眼里刻下了最初的一瞥。
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却是沾染了世间烟火的神像,被簇拥在人群与欢呼之中,早已不再属于遥远冻土那座一人的村庄。
“你,在十八年前见过我……是在什么情况下?”
柏图斯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冒烟了,也没找到相关的记忆。
见红酒妖精几乎要纠结到一起的五官,对面人的笑里都夹着嘲讽:“在我面前头朝下砸进雪地里,像冬天捕猎失败的北极狐狸。”
柏图斯:“……”
不是,等等,这个太丢脸了吧!
他是重力使,除非是异能失效或是昏迷状态,不然怎么可能……
“我当时是晕倒了?”十分在意这个的法国酒试图挽回自己的形象。
实际上在骗人的杀手眼皮都没动一下,选择揭过这个话题:“你现在该考虑的是怎么避开组织的研究,免得被人当成白老鼠抓进去。”
思路被拨回正轨,柏图斯对这位从‘弟子’升级成接近‘养子’存在的男人不知该说些什么。
“也就是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知道我的异能和……真正的身份?”
试探着提问,柏图斯抿起唇看对方点了下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当初会违背魏尔伦的警告,将身世全部告知这个人。
是因为对方当时还是孩子的原因吗?还是琴酒真的能够担得起这份信任?
回忆着对方四年多来的一言一行,嘴是很严,行事作风也十分谨慎。就像今天,琴酒本意应该是来提醒自己,但却借着任务为由趁机讨论这个,还避开了组织的眼线。
不过话说回来,琴酒说跟昨天的任务有关系多半也不是假的,那么……
“那个交易人,给组织带来的东西会影响到异……特殊能力者,也就是说对方带来的也是那个世界的存在。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方便说吗?”
面对这份体贴,琴酒闭了闭眼又睁开:“你还真是忘得很干净。”
这一次,似乎是失去了耐心,杀手并没有回答赤眸青年的问题,而是用手指了指最开始被扔过去的袋子:“那里面是资料。”
“其他的你只要知道离基地远点就够了,柏图斯。而你那个脑子丢掉了什么就自己去找,我可不是你的保姆……再问就给你一枪!”
在对方想要说话前,琴酒将预料中的追问恶狠狠地堵了回去。
柏图斯遗憾道:“那好吧。”
真可惜,琴酒不管跟他是什么关系,看起来脾气都不是很好。
他垂眸打量了一下抱在怀里的袋子,看上去似乎是一些卷宗和资料。想来只可能跟翻转世界有关,毕竟琴酒的意思并不是很想让他卷进组织对特殊能力者的研究里。
听到雪地被踩下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柏图斯再抬头,那道银色的身影已经沿着海岸路走远了。
如同每一次的不告而别那样。
而早就从那双眼中淡去的银发杀手则又点了一根烟,燃烧过的烟丝掉在雪地里,烫出一块黑色的瘀节。
除了诞生的那片土地和已经进到肚子里的食物,黑泽阵从未想过有什么东西能够永远被握在手心。
他本就该是如此。
“……跳槽么,哼。”
这种事无关紧要,他只忠于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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