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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长是个老狐狸,知道胡惟庸所谋甚大,欲望大到吓人,不好示于人前,便笑着说:“如今我已经不在朝堂,这些事按理说我不该听的。不知道胡相找我来,究竟所为何事?”
李善长这话说的已经够明白。
大概意思就是,我已经不在朝堂上了,这些事你就算说给我,我也没办法。
胡惟庸也确实知道事情是这样的,但是他总想着能不能拉李善长也参与进来,否则单看他一个人的力量,岂不是让别人坐山观虎斗了?
这也是他特地把李善长叫来的原因。
但是对方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胡惟庸倒不好张口了。
想了想,胡惟庸只是淡声说:“老师,其他事没有相求,只是我知道你在朝中关系众多,想让你托人,看能不能打听打听,这牢里的,究竟是什么人,是什么来头?”
“这个是自然,打听清楚了,对我也有好处。”
李善长还记恨着自己被迫辞官这个事情。
毕竟若真像胡惟庸说的那样,大牢里有这样一个人天天跟朱元璋挑拨离间,那他的仇必须得报了!
岂能白白由着人作践?
有了李善长这句话,胡惟庸也算放心了,他微微点头,客气道:“有国公相助,那我便放心了。”
俩人又是好一番客套,此刻奴仆前来禀报,说是要到的人都差不多来了。
李善长见状,也识趣地结束了话题。
“想必胡相还有事要忙,就不打扰了,先告辞了。”
李善长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来过丞相府,这一点胡惟庸也是清楚的。
当然,这个节骨眼上,胡惟庸自己也不愿意跟李善长扯上。
万一被皇帝知道,他也自顾不暇。
所以两人各怀鬼胎,竟然出奇的合拍。
“国公慢走。”
胡惟庸送走了李善长,这才叫其他官员陆续进入书房。
只是,李善长虽然不愿意表明自己的身份,但其他官员也不是傻子!
大家都在官场上混出来的,谁也不想当出头鸟,更不想送死。
李善长都是这副遮遮掩掩的样子,他们还有什么能耐出头?
于是,进门还没有一会,就有官员请辞,更有甚至,门还没进,已经想要走了。
这一点,胡惟庸这个人精哪能看不出来!
他马上猜到了这些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珠子!
于是他狠狠放下茶杯,瓷杯在大木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滚烫的茶水撒了出来。
他冷冷道:“诸位是什么意思,我胡某都懂。只是今日这门,进来的容易,出去想必很难……”
“如大家所见,方才之人便是大家心中所想之人!”
“事到如今,我胡惟庸干脆将话挑明了说!如今众人都在利益牵扯之中,方才能独善其身,是因为他除了是宰相之外,还是当朝国公,陛下无论如何也不会对他动手!”
“但是……”胡惟庸说到这,话锋一转,冷声道:“你们这些人就不一样了。”
“其中利害关系,所用后果,你们自己掂量着办吧!”胡惟庸怒道!
众人一阵静默,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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