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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过后,片场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导演黑着脸宣布暂时休整,工作人员们看热闹不嫌事大,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对着刘曼离去的方向指指点点,又时不时地将敬畏的目光投向角落里的余清歌。
“你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王姐扶着余清歌坐回躺椅,一边递上保温杯,一边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既有后怕,又带着一丝藏不住的快意,“那刘曼背后有金主,在剧组里一向横着走,今天算是栽了个大跟头。”
余清歌进前天正式,签约了叶瑾依的公司清晨娱乐,王姐是公司给她配的助理。
余清歌拧开杯盖,喝了一口温水,身体的虚弱感让她有些疲惫,但精神却异常清明。
她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看着王姐,“王姐,我这人很简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要是只想动动嘴皮子,我还能当耳旁风。可她要是想动手,那就别怪我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王姐看着她那张精致却透着冷意的脸,忽然觉得,自己以前对这个艺人的了解,或许还停留在表面。
这哪是什么需要人保护的小白花,这分明是一朵带刺的黑玫瑰,扎人得很。
另一边,剧组的保姆车里。
“啊!”刘曼猛地将一个抱枕砸在地上,手上的刺痛和心里的屈辱让她整张脸都扭曲了。
“余清歌,我饶不了她!”她看着自己被纱布包扎起来的手掌,气得浑身抖。
助理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曼姐,您消消气,为那种人生气不值得。”
“不值得?”刘曼猛地转头,眼神狠毒,“我在这个圈子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被一个过气的三线女明星,当着全剧组的面算计了,你让我怎么咽下这口气!”
她越想越气,在车里来回踱步。
用圈里的手段打压她?不行,那女人滑不溜手,这次就是个教训。
找人教训她一顿?风险太大,万一被查出来,得不偿失。
刘曼的脚步猛地一顿,脑中灵光一闪。
她忽然想起了前段时间网上关于余清歌的那些热搜。
什么直播抓鬼,玄学大师。
“呵,装神弄鬼。”刘曼脸上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
她一直以为那都是余清歌团队买的营销,炒作人设而已。
既然她喜欢玩这些虚的,那自己就给她来点真的。
刘曼拿起手机,翻出一个许久未曾联系的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接通,她走到车窗边,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迫不及待的狠厉。
“喂,是大师吗?我有点事想请您帮忙。
“我想要一个东西,要干净,但也要听话。能帮我,去教训一个不长眼的小贱人。”
深夜,酒店房间。
余清歌盘腿坐在床上,双目紧闭,正努力调息。
孤儿院和渡厄药庐一行,她体内的玄力几乎被榨干,这几日虽然有所恢复,但依旧是杯水车薪,经脉中空空荡荡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突然,窗帘无风自动。
一股阴冷的寒意,凭空出现,像一条湿滑的毒蛇,悄无声息地钻入房间。
余清歌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随即猛地睁开双眼。
那双清亮的狐狸眼中没有丝毫睡意,反而闪过一抹极度不耐烦的冷光。
又来?
她能感觉到,这股阴气很弱,带着一股被圈养驯化过的味道,和孤儿院那铺天盖地的怨气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是个小鬼。
一个黑乎乎的小影子,从窗户的缝隙里挤了进来,像一团流动的墨迹,在墙角瑟缩了一下,一双血红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好奇又恶意地打量着房间。
余清歌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它。
她甚至连一丝玄力都懒得调动。
对付这种级别的“脏东西”,简直是杀鸡用牛刀。
不过,她转念一想,唇角却慢慢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白日里刚结了梁子,晚上就有小鬼上门。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刘曼想用这种东西来吓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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