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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回笼觉睡得夏纤纤是安心极了,就连李婶儿家的鸡叫声都没能把她从床上给叫起来。
她窝在被子里想,这天冷了,就是适合睡觉,尤其是赖在床上睡懒觉。
今儿个天没有昨天好,外头的风吹的呼呼响,连带家里都变得冷起来了。风从窗户的缝隙,墙面的缝隙,一点一点的往里渗,真是耐心极了,就这耐心做什么事儿不成的呢。
夏纤纤是在家舒服了,孟文州这边可就没这么好过了。
从小树沟儿回来,他将将闭着眼眯了会儿,随意吃了两口饼干,他就估摸着点赶到村口和大伙儿集合。
今天这风脾气古怪的很,刮的人脸疼,路边的叶子直接就被吹了下来,没多会儿就积了厚厚的一层,树上也变得光秃秃的,跟脱了毛的鸡鸭似的,难看的很。
“昨天还出太阳了,今天这天就这么变了,再多干段时间,咱这手不得冻裂了啊。”
孟文州刚走到村口,就看到村子里的几个青年站在路边等着人集合,其中一个嘴上还不停的抱怨。
还没等人附和着接话呢,队长就扭头瞪着那人。
“嘀嘀咕咕说啥呢,挺大个小伙子的,思想觉悟怎么这么低,出来做个工还要扯婆婆舌。”
这话一说,谁还敢接嘴,都跟鹌鹑似的等着安排。
要是也跟这小子似的,被队长当这么多人面点名,那可真是丢人的很啊。
到了工地,大队干部已经拿了铁皮喇叭站在前天喊了。
“同志们!这条路是咱们大队的重点工程,也是咱们给大队社员们的献礼!大家要挥出‘不怕苦不怕累,一心一意为人民’的精神,咱们争取早日完工!”
大家都跟着喇叭一起喊起了口号,但很快,这股劲儿就被今天的妖风给吹散了,大家的声音都零零散散的在风里飘着。
工地里头按村子分组,这么一大群人,有的抡镐刨土,有的推车运石。
而孟文州则是被分去夯路基,冻得硬的泥巴地一镐子下去只能砸出个印子,探不到底,直接就震得人虎口麻。
就这么伦了几下,孟文州觉到了不对。
他看了眼旁边埋头干活儿的孟文山,对着他喊了句。
“咋,这是累了?累了你就站着歇会儿,等会儿我跟大哥一起过来帮你。”
孟文山是知道自家兄弟的,从小就在学校里呆着,这下乡的活儿跟他们比是做的太少了,现在做不惯也正常,他擦了擦脑袋上的汗,对着自己小弟宽慰着。
“不是,我记得这修路名单上也有大黑,今天怎么都没看到他啊?”
还是孟文州提起,孟文山这才反应过来。
“好像是,是不是他病了还没好,队长就让他在家休息了。”
可拉倒吧,这别人不知道,孟文州还能不知道啊,就这‘病’了的事,还是他一手给促成的呢。
真是失策了,早知道那天他就装病了,也省得大冷天的来这里伦土。
啧,不对,这次的修路肯定也是有预谋的,他现在敢打赌,这路修不了多久他就能回去。
这厢,夏纤纤终于是从床上起来了。
孟文州不在家,她得自力更生找吃的啊。今天早上他可没工夫给自己做饭了,想到这里夏纤纤就叹出了一口气。
简单泡了个麦乳精,又拿出家里还剩着的半袋饼干,吃的时候还不忘孟文州。
“统儿,孟文州早上吃了吗?”
‘…滋滋…’
这是一个人在家无聊了,又来找自己说闲话了,系统默默的分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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