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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洽人发觉路潇不忿地瞪着自己,混若无事地避开她的眼神:“胡某称当夜受害人确实来过,但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我们缺乏将他列为嫌疑人的直接证据,只能派人全天候盯梢,就这样,今天凌晨4点,我们的人照例上楼巡视,就看见胡某和失踪者都死在了电梯里,胡某死亡时间不久,但失踪者应该是死了好几天了。”
“如果这栋楼没有监控死角,值班室里的保安怎么没看到电梯里的死人?”
“要是监控拍到了,我就不用叫你过来了。”接洽人指了指电梯里的摄像头,“保安室的监控画面里,电梯内一直空空如也,直到我们的人打开电梯的一瞬间,那两具尸体才凭空出现,跟变戏法一样。”
路潇却不奇怪:“撞煞的人是会遭遇一些怪异现象,比如见鬼或者进入奇怪的境界,但当事人死亡,怪异的事情自然就消失了。”
接洽人摊手:“问题是这个案子要怎么结?两条人命嘎一下就没了,要凶手没凶手,要凶器没凶器,唯一涉及犯罪过程的监控录像跟电影特效似的,我能拿这东西跟家属交差?反正你得给我解释解释这两个人是怎么死的。”
路潇仔细想了想,问道:“直接死因呢?”
接洽人拿出手机翻了翻尸检报告:“案发到现在时间还短,法医那边只给了初步结果,从血液痕迹和地板凹痕看,这里应该就是第一案发现场,两个人明显是从高空坠落摔死的。”她放下手机又“嘶”了一声,似是愁苦,“可是电梯完好无损,应该可以排除电梯失控了吧?要说他们是从电梯井掉下来的也讲不通啊!电梯厢顶都没有被破坏。”
“不是电梯失速坠落。”路潇略微思考了一下,想了一个方法为她解释,“你任职特设处接洽人之后,应该进行过灵异案件的脱敏培训,看过一个水鬼找替身的案例,案件发生在满月夜,死者酒醉后溺死在河里,从此那个地区每隔几年就会有人从浴缸中失踪,然后被发现溺死在河里。”
接洽人点点头:“我记得这起案件,它和电梯有什么关系?”
“水鬼案中的怨灵,本该被困在死亡地无法离开,而它之所以能接近那些远在自己家的被害者,正是因为遭到侵入的人家统一都有三个特点,第一是使用了那条河的水源,第二是浴缸上方都有一个圆形的光源,第三是洗澡前喝了酒。在普通人的世界观里,地点——或者说空间,是固定而唯一的,河边就是河边,浴室就是浴室,但在另一种世界观里,空间是变幻无常的,河边有水有酒有圆月,浴室里也有水有酒有圆形灯具,那么这两个空间在某些时刻就可以成为同一地点。说回这个案子,我认为他们两个确实是在电梯中坠落而亡的,但他们坠落的那个时刻,这台电梯并不是这台电梯。”
“呃……”接洽人托着下巴想了想,“咦……哈……”
“想不明白是吗?”
“嗯……”
“没关系,我带你去看。”
路潇让警察复原挡板,然后乘坐旁边完好的电梯升入了32层。
看守现场的警察认出接洽人,为他们打开了房间,出于保护现场的需求,房间内的水电已经被切断,室内没有灯光,灰黑色的房间冰冷而空洞,仿佛一口水泥做的棺材,安葬着一段死去的人生。
路潇简单在屋里逛了一圈,没找到异常,便从手机壳里翻出一沓彩纸,乍看起来像是各种不同种类的优惠券,实际却是米染和宁兮给她上课时随手写的各种符令,她懒得亲自背诵那些复杂的图案,所以就把教具攒起来应急,这些可不是寻常召唤风火雷电的普通符纸,而是动辄可以改天换地的仙法,宁兮特意恐吓她——这些符令她想拿着玩就收好,如果不要了,必须用灵力销毁,万一流落人间可会被警察按遗弃危险物品罪抓起来。
别说警察能不能抓住她,就算抓住,法官估计也没办法在判决书上写明那“危险物品”是天仙下凡用油笔在便签上画出的涂鸦。
路潇找出一张符,拍在墙上,屋内突然响起一串哔哔啵啵的异响,电火花从入户门的电表箱迸溅出来,沿着埋在墙中的电线游走遍整间房间,小小的空间里转眼间盛满了细密的闪电,混乱如麻团。
接洽人面对身上此起彼伏的电流,只能屏住呼吸,不敢细想路潇一不小心失手了自己会不会被电死,幸好混乱没有持续太久,那些四下游离的电火花逐渐汇聚成*为规则的图案,凭空描摹出了一个模糊的人形。
接洽人张着嘴失语片刻,半分钟后才发出声音:“这……是鬼吗?”
路潇:“那只是死者的残影而已。”
电光闪烁的人形步伐摇晃,径直走向接洽人,接洽人被眼前的场景惊住了,竟然没有想起躲闪,而是由着那闪耀的人形穿身而过,电流游走过身体,令她的头发都竖了起来,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的每一寸肌肤,仿佛连汗毛上都长出了神经。
路潇从后面拉了她一把,帮她脱离了电场。
“现在你看见的,是他开始脱离自己的人生轨迹,偏移向死亡时的起点。”
案发十天前。
一场酒局结束,胡小冚回到公寓楼时已经是夜里十点,他抽着烟走进电梯,随手把烟灰掸进了电梯安检卡的卡槽里,这时他突然发现安检卡后露出了一角白色的纸片,似是藏着什么,便好奇地用指甲把那纸片抠了出来。
这只是一张白色的纸巾,上面画着一团花里胡哨的线条,看不出什么名堂。
此刻电梯来到了32层,胡小冚把烟头夹进纸巾里,火星立刻烧断了线条,然后这张裹着烟头的纸巾又被他塞回了安检卡后。
胡小冚在饭桌上光顾着喝酒聊天,没吃什么东西,回家后看了会手机便有些饿了,然而他是从不在家里做饭的,厨房早结了蜘蛛网,空荡荡的冰箱里只有一桶已经过期三个月的泡面,叫人毫无食欲。
饿归饿,只要躺在床上一觉睡过去,也就感觉不出什么了,但他能如此苛待自己的胃,却不敢亏待自己的喉咙,突然兴起的烟瘾将他从床上唤醒,如病毒支配丧尸一般,驱动着他已经极为疲倦的身体一步步迈向衣架。
这是购物网站上销量最高也最便宜的那款衣架,一面是可以放置衣服的挂钩,另一面是细长的等身镜,镜面因为做工粗糙而扭曲变形,映像里的胡小冚竟然有三分不像人。
他翻遍了衣服的每一个口袋,却连一根烟都没有翻到,心里顿时像装了一万只老鼠似的不得安宁,粗暴地把外套从衣架上扯了下来,衣架因惯性转了半圈,等身镜一面朝向了门口。
胡小冚焦躁地披上外套,将手搭在房门把手上,打算去楼下的24小时便利店买盒烟,但极困倦的身体又很抗拒这程漫长的跋涉,于是握着门把的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久久下不定决心。
便在这时候,一门之隔的电梯忽然叮然一声。
既在夜深人静的深夜,又在近在咫尺的眼前,所以胡小冚清晰听见了电梯的声响。
这栋公寓楼是一梯一户的格局,电梯停在这层必是要找他的。
胡小冚惊讶地按亮门禁监控器,入户门正对电梯,可鱼眼镜头里的电梯厢内并没有人,片刻后电梯门到时闭合,随后又叮的一声开启,就这样固执地留在32层,好像非要他出去看一眼似的。
好奇心驱使胡小冚打开了家门,方正的电梯间呈现在眼前,电梯里面巨大的镜子照出了胡小冚晦暗颓废的脸,家里的全身镜与电梯内的镜子交相辉映,反复折射,向前后两个方向延伸出了无穷无尽的电梯长廊,长廊中的每一个电梯间里都关着一个胡小冚,无穷无尽的他被关在无穷无尽的格子里,越向远处,镜面里的他就越扭曲,最后变成了蠕动的怪形,仿佛一层层剥去了他人类的表象,暴露出他真实的内心。
许是电梯出了什么故障吧,胡小冚心想,好死不死非停在我家门口,可别被物业赖上赔钱。他皱着眉走进电梯,预备按下直连保安室的报警电话,好联系他们报修,但他才向前走了两步,便赫然发现正对面的电梯扶手上放着一盒烟。
他搁下联络保安的想法,伸手拿起了烟盒。
这是他最喜欢的牌子,香烟包装纸上还缠着一圈银线,整包未开封,看起来像是谁意外遗落的。
他想要抽烟,一台载着烟的电梯便出现在了他的家门口,不上不下,一开一关,如池塘中黏着诱饵的虾笼静候它的猎物,一股凉意从心底油然升起,那是迭代了亿万年的基因面对危险时爆发出的生物本能,警告他立刻把烟盒放回原位,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胡小冚抬起头,面前的镜子里有无数的他正拿着烟盒看着自己,猛然回头,后面的镜子里也有无数的他拿着烟盒看着自己,那无数双眼睛似有灵魂,诱惑他不过是一盒烟而已,不要白不要,他最终被无数的自己说服,拿着烟盒退出了电梯,便在他踏出电梯门的一刹那,电梯门迅速关合,速度比平时快了许多,他因犹豫而伸出去阻挡电梯门的手只摸到了冰冷的铁板,随后电梯顶端的液晶屏上,一直停滞于32的数字跳到了31。
“滚!”他大声骂了一句给自己壮胆,跑回家关上了门。
第二天,胡小冚把抽剩的烟带去公司,分发给了同事,如果这盒烟真是什么不祥之物,大不了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他散了一圈烟,最后走向了同部门的刘建,刘建道着谢接了,却借口办公室内还有女同事,不肯当面抽一口,胡小冚笑着了句“刘哥真讲究”,却在转身之后听见刘建似是"切"了一声,他立刻扭回头,但这时刘建已经端端正正地敲起了业务单,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胡小冚默不作声地回到了座位上,眼神阴郁地注视着刘建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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