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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善于内宅之事。
很快,便部署好了一切。
只等着赏花宴那日到来,让大房成为整个盛京城最大的笑话。
害她儿女与丈夫的罪魁祸一家子即将倒大霉,二夫人很开心。
在心腹丫鬟的搀扶下,去了后花园赏花。
路过某处假山时,她听见两个小丫鬟在偷偷说些私房话。
二夫人心情舒畅,便没制止这两个小丫鬟。
再者她如今也不管家了,不想管这些小丫鬟惫懒之事。
正准备领着身旁大丫鬟悄悄离开。
却在听见小丫鬟的谈话内容时,脚步被定在原地。
“你真看到那日夜里二爷进小佛堂后,一个时辰才出来啊?可是小佛堂里明明关了张姨娘啊!那是国公爷的妾室,他们也算叔嫂,不需避嫌么?”
一个丫鬟声音清嫩,满是好奇地问。
“小佛堂外日日悬挂两盏灯笼,夜里人从那儿走出时,能将长相看得很清楚。国公府中男主子就这么几个,国公爷长得英武粗犷,三爷白皙俊美,只有二爷中规中矩。几位小爷一个赛一个地俊美,我又没老花眼,怎能认错?”
另一个小丫鬟不服气地为自己辩驳。
二夫人只觉得一股凉意直从天灵盖灌下,她大脑有些混沌。
见二夫人身子晃了晃,身旁大丫鬟担忧地扶住二夫人。
那个小丫鬟继续道:“不过,我觉得奇怪。这几日大房二房都已势同水火,为何太夫人的人,竟还往小佛堂偷偷送东西?昨日,张嬷嬷还领着人,做贼似的将四少爷送进了小佛堂,没多久又送出来了!”
“更奇怪的是,张嬷嬷平日里对咱们凶悍,对这隔房的四少爷却温柔地紧!我瞧着,竟比对二房的二少爷还好呢!”
先前说话的小丫鬟仿佛被惊呆,结结巴巴地问:“可是为什么呀?我先前在太夫人院子里扫洒时,也曾瞧见过张嬷嬷对着大房的二小姐温柔地说话,还给她塞了几个小荷包,应当是太夫人私底下给她的贴补。”
二夫人隔着假山,看不清那两个小丫鬟的脸。
但不妨碍她迅地在脑中,将曾在太夫人院子里扫洒,后来又被调去小佛堂的小丫鬟在心中过了一遍。
很快,便猜出了假山后的两个小丫鬟分别是谁。
这是她当年从外头采买进来的小丫鬟,与大房三房都无关系。
二夫人闭着眼,深深呼吸几次,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那头的小丫鬟却又开口了。
这次她声音中有些犹豫。
“青儿,有件事我一直蒙在心中,谁都不敢告诉可当年我入府时,二夫人曾给我一两银子,给我娘看病,我一直将这份恩情铭记于心”
另一个小丫鬟催促道:“快说,是什么事?我来帮你决断。”
小丫鬟凑近青儿耳边,小声地说了句什么。
隔得太远,二夫人没听清。
就见青儿震惊地后退两步。
“什么?二爷说等过几日事成,再等几年,就让四少爷做世子?这是什么意思?四少爷一个庶子,为何能当世子啊?”
“啪”地一声。
二夫人听见自己脑中那根弦断了。
剩下的话她再也听不进去。
她将身体紧紧地贴在大丫鬟身上,才勉强支撑着没有摔倒。
二夫人想起镇国公领着谢梵镜从辅国公府回来的那日晚上,谢梵镜好奇地问张姨娘那句话。
这段时日忙着对付大房,她还未去查此事。
林岚、林岚。
原来是铃兰、铃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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