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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刘虎却只是站在一边,一副甩手掌柜模样。
而最为紧要的车长位置,更是换了这么个年轻人。
李贵心思一转,心中便已了然几分——看来人和车厂内部,也斗得厉害啊。
他自然不会掺和这些事情,待看向祥子,那张胖脸便多了几分笑意:“原来是祥子兄弟啊...以后便多劳烦兄弟了。”
祥子笑容和煦,从怀里掏出取矿的凭证。
李贵认真瞧了一会,然后挥了挥手。
“吱呀”的摩擦声中,寨门缓缓打开,祥子这才注意到,这寨门竟然是铁铸的。
漫天尘土中,一篓篓矿石被矿工们背出来,摆在寨门口。
五彩矿分为金、木、水、火、土五类,
李家矿厂里出产的是金矿,不过此金并非黄金,而是五彩金矿。
听说这玩意儿质地极坚,碾碎了融到铁矿里,就能炼成上等的金铁矿——早前祥子在西城见过的那艘蒸汽浮空艇,骨架用的便是这材
;料。
至于还有旁的啥用处,眼下只是个小车长的祥子,自然无从知晓。
便是这五彩矿的真面目,祥子也是头一回见。
说是五彩,外头却裹着层黝黑泥土,只隐隐透着的那一缕微光,才显出些不一般。
..........
五彩矿金贵得紧,交接流程自然严密。
两座爬满铁钉的角门夹着条窄道,只容一辆板车通过。
里头是忙忙碌碌的矿工,外头是车厂的车夫,
运矿的矿工大多只穿件短衫,进出寨门都得搜身,说是防着夹带矿石。
每一篓矿石都得点数清楚,才许车行接手。
这是李家传了几百年的规矩,虽说装货卸货慢些,却能保个万无一失。
祥子默不作声盯着交接流程,眉头却渐渐皱起——
这装货卸货的手续,挑不出丁点毛病。
但...真的是这样吗?
若当真如此严密,那车厂账本里矿数的缺漏,又是从哪里来的?
祥子心中一沉,这矿线,比自己想得更棘手些。
............
约莫小半个时辰,三十多辆板车都装满了矿石。
寨子里面,也只剩下十多个衣衫褴褛的矿工。
忽然,李贵眉头一挑,喊住了最末尾那个矿工。
这人长得牛高马大,比旁的矿工壮实不少。
他将最后一篓矿石搁在寨门口,一脸困惑。
李贵拎着鞭子走上前,冷声喝道:“把手摊开!”
那矿工皱皱眉,摊开满是老茧的手掌——手中空无一物。
李贵眼睛一眯,又道:“张嘴!”
那矿工登时慌了神,脸色明显惨白起来。
李贵见状哪还不明白,冷笑一声,鞭子便抽了过去:“狗东西!敢偷拿我李家的东西!”
那矿工见露了馅,下意识拔脚就跑。
但防卫如此森严的矿寨,又能跑到哪里?
几个护卫追上去按住那矿工,
砰砰几拳后,那矿工便没了动静。
一个护卫硬生生掰开他的嘴,抠出一个带着血丝的圆形东西。
见了这东西,那护卫一怔,旋即喜笑颜开,献宝一样给李贵递过去:
“贵爷...居然是妖兽骨,”
“这小子好大的胆子,把这东西偷偷混进了矿石里,居然真让他带出了矿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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