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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口中的铺子,是原来云岁晚手上的老铺子。
做的是些金器银器摆件或是日常用品类的生意。
一直是由陈明在打理。
陈明是贺如梅在时就跟着她的,所以后来贺如梅走了之后就一直跟着云岁晚。
对铺子一向尽心尽力。
云岁晚一进门就见着陈明一脸的乌青,皱着眉道:“怎么回事啊?”
陈明这道:“二姑娘,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这银子也好金子也罢涨了足足一倍的价格,今早我去取货,人家只给了一半的货。”
“可是东西不是一直都是同一个地方进货吗?怎么会突然涨价?”
陈明两手一摊,“我也问过,可他们只说是这些东西源头价涨了他们也是没有办法。”
“那为何又打起来了?”
陈明继续道:“这货我们本来就是一个月前就定的,这期间也没人通知我们,我自然气不过,就和人理论,哪里知道对方那个管事的换了人,和我说着说着就动手了。”
云岁晚听着这话在屋子里踱着步子,“这事情确实蹊跷,那已经下定的货可还有多余的原材?”
陈明摇摇头,“就是还差一些,不然我也不会如此着急了。”
云岁晚眉头紧锁,“那其他渠道呢?可有问过?”
“问了,都问了,没有一家不涨的,要么就直接是没货。”
这倒是稀奇了,“那这般看,确实是源头处就出了问题啊。”
陈明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二姑娘,你可是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云岁晚吐了口气,“此时只怕望京城已经寻不到金银了,不如问问外面的商户?看看还有谁是做这些生意的?”
经云岁晚这么一提醒,陈明当即拍着大腿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说起来我还真认识一位故人,只是此人在宜州蒙城,不如我立即就去一趟?”
云岁晚点点头,“如此就辛苦陈掌柜了,眼下这物价涨得这般厉害,你只需采买刚好够订单的量就是了,之后的再做打算。”
陈明点点头,“是。”
“还有,此去路上多带些人实在不行,就去镖行找些人,总之安全第一。”
陈明笑起来,“二姑娘放心就是了。”
说着这才出了门。
自打从陈明走后,云岁晚这心里就总是悬吊吊的。
宜州虽然不算远,来去不过三日的路程,但宜州交通却十分闭塞,路又难行,天气也是多变,她心中实在担心得紧。
而且她始终没想通,这金银的原材的价格一向固定,怎么会说涨就涨?
关键还是涨幅如此大,这中间怎么看都像是有人在操控一般。
难不成是有人在大量囤积?
可原因呢?这些东西的生意原本客源就相对狭窄,有谁会如此呢?
正想着,程妈妈从外头进来一副高兴模样,“主儿,有贺州的信。”
云岁晚思绪被拉了回来,“贺州?姨母?是姨母的信吗?”
程妈妈笑起来,“这贺州除了姑太太还会有谁?”
云岁晚当即将信接过来,“说起来,她也好久没有写信来了,这次怎么写信过来了?”
说话间,信已经被拆开。
她看着上面的内容脸上逐渐露出一丝笑容,“姨母说太后寿诞,她得到名帖要来京城给太后拜寿,所以,姨母要来京城了。”
程妈妈一听,也跟着高兴起来,“这是好事啊,自从太太走后,姑娘你身边就没个能真正疼你的,如今姑太太来不正好吗?”
云岁晚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和贺如兰在一起的。
那个时候她还未出嫁,便在云家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又适逢她出生,所以贺如梅忙的时候,是贺如兰陪着她玩儿。
只是后来她出嫁了,嫁给了当朝南康郡王就随着一起去了贺州。
身为郡王妃并不能像其他人一样能随时进京,所以算起来两人有差不多十年未见了。
如今乍然听说人要来京城,她心里自然欢喜。
她赶紧吩咐道:“李妈妈,那最近今日你且注意着动静,姨母一进城,你即刻来告诉我。”
程妈妈欢欢喜喜地应下,“是,我啊这就去办。”
因着这么一打岔,云岁晚原先一直不安的心绪稍微缓和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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