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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日之所以会救下祁诺,是因为看在辛楚的面子上,不然他一定会作壁上观,冷眼看着祁诺命丧楚熙之手。
胡柏并不在意祁诺跳海,他只冷眼看着身负重伤的辛楚,眸中杀意渐盛。
辛楚自知自己被点穴后已无法动弹,他无法像祁诺一样跳入大海,寻求一线生机,但又不想受辱。便只能一番豪言壮语大骂道:“辰王,废我武功算什么?有本事杀了我啊!”
胡柏闻言,不急不恼,也不一言,他只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看着胡柏对自己的步步紧逼,而朱湘也未阻止,辛楚心跳如麻,渐渐开始慌张起来。
胡柏的手掌积攒起一股浑厚的内力,当胡柏的手逐渐靠近辛楚的后背时,辛楚只觉后背一股冷意涌上心头,辛楚怕的胸口起伏,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当胡柏一掌打向辛楚的后背时,辛楚只觉一股好似抽筋扒皮的痛传遍全身上下。
“额啊……”
痛苦的呻吟从辛楚口中不断涌出。
辛楚只觉内力被这股强大的内力所吸食,力气和内力在同时流失。
辛楚痛的额头手上青筋暴起,面目五官已经扭曲,他头疯散,心跳加。
倚靠在船栏边的白清兰眯眼看着胡柏手中所施展的那股内力,她有些疑惑,“这好像不是在废他武功!”
楚熙解释道:“吸功大法,是江湖上一门被武林人士所禁止学习的功夫。他的创始人是魔教前任教主——萧锋所创。这门功夫是可以将别人的内力转移成自己的内力,再和自己的内力融会贯通,来提升自己的武功。”
白清兰忍不禁疑惑道:“那这不是邪术吗?”
楚熙对答如流,“所以这门武功不是被武林中人禁止学了吗!”
白清兰不解,“所以,这人是怎么学到的?”
“虽然被禁止学了,但这本武功秘籍还未被销毁。”
白清兰点头,表示了然。
无形的内力在空中四散,天色骤变,寒风呼啸,卷起辛楚和胡柏的衣,辛楚口中鲜血还在不断涌出,直到他痛到近乎晕厥时,胡柏才收回内力,寒风骤停,天色也逐渐晴朗。
胡柏还顺手解开了辛楚的穴道,辛楚只觉全身瘫软无力,他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辛楚伸手,他试图凝聚内力,却现丹田里空空如也,辛楚瞬间只觉心死如灰,生无可恋。
自己的一身功夫,是自己十年辛苦求学,日夜不歇,寒暑不辍学来的,如今废掉,只需转眼之间。
辛楚心里自是不甘
胡柏见辛楚再无威胁,便识趣的离去,而站在一旁看戏的白清兰三人也转身离去。
辛楚愤怒之下,只觉喉间泛起一股腥甜味,他猛然一口鲜血吐到船板上,辛楚哑着嗓子苦笑一声,“阿湘,这是你在惩罚我吗?”
朱湘不懂辛楚何意,便问道:“什么意思?”
辛楚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阿湘,我知道你恨我当初没有带你走,所以你现在眼睁睁看着别人废我武功而无动于衷,我不怪你。因为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朱湘淡然一笑,“辛楚,刚来古月和亲时,我是真的恨死你了。恨你是个懦夫,不敢抛下一切带我远走高飞,但现在,我不恨你了,因为我知道,你有放不下的家人,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你顾虑太多,不敢僭越,也是怕给家里闯下灭门之祸。所以辛楚,我如今对你无爱也无恨,你如今对我而言,是南国大臣,也是一个陌生人。”
朱湘如今能不恨,是因为她在八年的经历里被迫成熟懂事了。
少时情窦初开,做事不思后果,完全不会明白,若和亲公主与辛楚私奔,那后果不仅仅是辛家会被满门抄斩就连朱家也不会幸免于难,如今她想通了,所以也就不恨了。
朱湘反而感谢辛楚的懦弱,若不是他拒绝自己,那朱湘就会闯下不可挽回的塌天大祸。
辛楚无奈的轻叹一声,“所以阿湘,你不爱我了是吗?”
朱湘回答的干脆利落,“是!”
辛楚闻言,只觉心痛如绞,他泪流满面,心中后悔不已,当初就该带着朱湘私奔的,那样哪怕和她一起赴死,也好过现在痛不欲生。
纵朱湘无情,但她终究是个人。只要是人,就会有心,只要有心,哪怕再冷血无情,也斩不尽七情六欲。
所以当辛楚哭的满脸泪水时,朱湘心底最深处的柔软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心酸一下,就好似辛楚的泪水似一根针般,挑起了朱湘那深埋心底,死去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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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回忆中,令朱湘记忆最深的就是在朱湘十六岁那年,辛楚对朱湘说,待我十八岁时,我就娶你为妻。
那是顺德元年的一个秋天,秋色宜人,金桂飘香。
那一年,萧鸢已嫁给了朱磊,还怀有身孕。
萧鸢出生就是南国公主,自幼身娇体贵,半生享尽荣宠,她是个眼中容不下沙子的人,所以在嫁入朱家后,她常常仗着自己公主的身份欺负晏华母女亦或刁难他们,朱磊因不敢得罪公主,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女受辱而无动于衷。
一日,朱湘因给萧鸢晨起请安时,冲撞了萧鸢,就被萧鸢身边的婢子不由分说的掌嘴五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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