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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知渺已经没有脾气了,医生的强迫症也让她必须把伤者的伤势照顾完毕。
她面无表情地继续擦药。
徐斯礼的手还在她的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她的礼服:“我买错尺寸了?感觉有点宽松。”
……礼服居然是他准备的。
其实尺寸没错,是她瘦了,时知渺一下一下地擦药。
徐斯礼用手掌丈量她的腰围:“你是不是瘦了?”
时知渺没接他的话,徐斯礼也不在意,又问:“你很冷吗?”他嘴角勾出一抹坏笑,“要我帮你暖暖吗?”
“……”时知渺不得不搭理他,“不冷。”
“那你的手怎么那么凉?”徐斯礼道,“不知道还以为你在给我做冷敷呢。”
哪有这么夸张?
他以为自己是豌豆公主吗?这点冷都受不了。
而且是他的身体太热了。
徐斯礼:“问你话呢。”
徐太子爷受不了任何冷待。
时知渺皱着眉:“我一年四季手脚都冰凉,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想都没想,说完后才意识到很不合时宜。
徐斯礼似乎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合适,接着说:“不是给你找中医调理过了吗?”
时知渺只是“嗯”了一声,挺敷衍的。
徐斯礼道:“有时间再带你去一趟港城,让赵医生再给你把把脉。赵医生说过你这毛病是能治好的,既然能治就没必要硬受这个罪。”
时知渺:“擦好了。”直接从他身上起来,进浴室洗手。
感情最好的那一年,他对她无微不至,连她痛经他都能半宿不睡帮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揉肚子,又亲自带她去港城,找一位特别权威的老中医,开了一堆调理宫寒的中药。
那药苦得要命,每天都要他威逼利诱她才肯喝。
就那么喝了好几个月,甚至喝成了习惯,直到他去美国她也在喝。
后来某一天,她才蓦然想起来,觉得没必要了,便将没喝完的那几包也都扔进垃圾桶。
调理确实有用,最近几个月都不痛经了。
只是她已经无法接受他这些不知道真情还是假意的“好”。
·
时知渺洗完手出来,徐斯礼还坐在那儿:“贺家晚上还有宴会,你去吗?”
还能不去?时知渺说:“我不去了,你去吧。”
徐斯礼不强求:“行。”
他进房间换了一套西装,出来时接了个电话,一边说“我现在就到”,一边径直出了门。
这会儿才下午四点多,不早不晚,时知渺想出门逛逛,她第一次来京城,但怕遇到贺家的人。
她千里迢迢来参加人家的婚宴,借口受了惊吓没去就算了,要是被撞见到处溜达,那多尴尬。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那么巧,京城多大啊,等于十个伦敦、二十个纽约、一百五十五个巴黎,哪能那么有缘分。
想到这里,时知渺就放松了,换了衣服,直接出门。
她扫了一辆共享单车,骑着去了南锣鼓巷。
这边被商业化得很彻底,七弯八绕的巷子里开满琳琅满目的店铺,有卖工艺品,也有卖地道的小吃和糕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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