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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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穿越之输液针下的守护（第1页）

一、急诊大厅的护理单与带茧的指尖

某市人民医院急诊大厅总飘着酒精与消毒水混合的味道，我攥着便利店传单蹲在候诊区的长椅旁，看陈曦穿着浅蓝色护士服忙碌。她的袖口沾着淡褐色碘伏痕迹，是早上给外伤患者清创时蹭上的；胸前别着枚磨损的工作牌，照片上的她笑得温和；左手推着银色治疗车，上面摆着输液瓶、止血带和心电监护仪，滚轮在地面划过轻微的&nbp;“咕噜”&nbp;声；右手正给位车祸外伤患者扎针&nbp;——&nbp;指尖因长期持针、按压止血泛着薄茧，指缝里藏着点酒精味，是每天处理&nbp;30&nbp;多位急诊患者、参与&nbp;10&nbp;多次抢救蹭上的，连指甲盖边缘都沾着点淡白的消毒水痕迹。

她的护士站永远摆着三样东西写满&nbp;“患者信息”&nbp;的护理单，某页用红笔标着&nbp;“3&nbp;床李大爷血糖低，每&nbp;2&nbp;小时监测一次”；泡着胖大海的玻璃杯，杯壁结着深褐色茶渍，是长期说话多用来护嗓子的；还有本记满&nbp;“抢救流程”&nbp;的小本子，某页写着&nbp;“心梗患者优先开放静脉通路，配合医生除颤，注意观察心率变化”。午休时，她会靠在护士站角落啃盒饭，是医院食堂的两素一荤，筷子夹着米饭，眼睛却盯着候诊区&nbp;——&nbp;怕有患者突发状况，也怕错过父母发来的视频通话。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不停，有时是抢救室的呼叫铃响，有时是男友发来的关心消息，她总说&nbp;“急诊的每分每秒都关乎生命，多快一秒，患者就多一分希望”。

上周暴雨夜，我送晚班传单到急诊大厅门口，撞见她在走廊对着手机红着眼。深绿色急救服还没来得及换，外面套着的防护服沾着点患者的血迹，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手机屏幕亮着母亲发来的消息“你爸最近血压又高了，晚上总失眠，想让你回家看看，你都快半年没回来了”，后面附了张父亲坐在沙发上的照片，手里攥着她去年寄回家的护士证。

而她刚参与完一场&nbp;3&nbp;小时的车祸抢救，患者是位和父亲年纪相仿的大叔，肋骨骨折合并内出血，刚脱离危险被送进&nbp;iu。她赶紧压低声音，对着手机说“妈，再等等，忙完这阵我就请假，您让爸按时吃降压药，别熬夜”，挂了电话却对着墙壁深呼吸&nbp;——&nbp;右手揣在口袋里，攥着盒没来得及寄的降压药，是两周前给父亲买的，一直没时间去邮局。后来才知道，她值完夜班后，趁着调休买了最早一班高铁回家，进门时父亲正在看她的护士证照片，笑着说&nbp;“我女儿是救死扶伤的英雄，我骄傲”。

帮医院送早班传单时，我见过她在茶水间偷偷贴创可贴。她背对着门口，把左手食指伸出来，指尖有道新鲜的划痕，是早上给躁动的醉酒患者输液时被抓伤的。她小心翼翼地把创可贴缠在手指上，怕被同事看见&nbp;——&nbp;怕被说&nbp;“连患者都安抚不好，不够专业”。刚贴好，急诊大厅就传来争吵声“都等半小时了，怎么还没人来换药？你们是不是不负责！”

陈曦赶紧走过去，先给那位抱怨的家属递了瓶水“阿姨，实在抱歉，刚抢救完一位脑出血患者，耽误您时间了，我现在就给您家人换药”。说着，她拿起换药盘，推着治疗车去病房，把我刚送到的外卖扔在护士站&nbp;——&nbp;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她男友给她买的早餐，等她忙完再吃时，已经凉透了。她的衣柜里，藏着件没拆封的米白色连衣裙，是去年和男友计划约会买的，标签还没撕；护士服口袋里，永远装着父母的体检报告，怕他们隐瞒病情，却没时间陪他们去医院复查。

扫街时捡过她扔掉的外卖盒，上面用马克笔写着&nbp;“今日值班&nbp;14&nbp;小时（参与抢救&nbp;5&nbp;次，扎针&nbp;28&nbp;次）”“给男友买的胃药，放在内科护士站（别忘提醒他吃）”“父母下周体检，帮他们预约线上问诊，别忘”。那天傍晚，我看见她在急诊大厅给位没人陪的老奶奶喂饭，老奶奶手抖得厉害，她就一勺一勺地舀，耐心得像对待自己的亲人。这种&nbp;“对患者负责到极致，对自己忽略到底”&nbp;的坚持，曾让我蹲在长椅旁鼻尖发酸原来有人把&nbp;“急诊科护士”&nbp;当成战场，每一次扎针都是对生命的守护，每一次加班都是对责任的践行，那些看似忙碌的背后，藏着比护士服更沉重的&nbp;“生命担当”。

后颈的麻意袭来时，我正靠在急诊大厅的柱子上打盹，梦里全是输液瓶的滴答声与抢救室的呼叫声。月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影子，像极了她护理单上的字迹。

二、输液针旁的荆棘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指尖传来阵刺痛。我猛地坐起来，发现自己趴在陈曦的护士站桌上，面前的护理单还摊在&nbp;“3&nbp;床李大爷血糖监测”&nbp;那页，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不停，是凌晨&nb

;p;5&nbp;点的紧急通知&nbp;——&nbp;护士站的呼叫消息&nbp;“抢救室接收心梗患者，速来支援，携带除颤仪和急救药品”，还有男友发来的消息“今晚约好去吃你爱吃的火锅，庆祝恋爱&nbp;3&nbp;周年，别忘了”。

窗外天还没亮，急诊大厅的候诊区只有几位值班医生，冷风从窗户缝里灌进来，带着消毒水的味道。我这才惊觉，自己变成了陈曦。

摸向手腕，昨晚值夜班的酸痛还在，像被重物压着；左手食指上贴着片创可贴，是昨天给患者扎针时被抓伤的；口袋里的护士包沉甸甸的，装着薄荷糖、护手霜和没寄出去的降压药。护士站的抽屉里，压着三份&nbp;“生存难题”科室的&nbp;“排班表”，红色标注&nbp;“本周需值&nbp;3&nbp;个夜班，周四参与急诊抢救培训”；个人的&nbp;“待办清单”，“给父母寄降压药，帮他们预约线上体检”“陪男友过恋爱&nbp;3&nbp;周年纪念日，已推迟&nbp;2&nbp;次”；还有张&nbp;“身体警报”&nbp;便签，是自己写的&nbp;“长期熬夜导致内分泌失调，月经不调已持续&nbp;1&nbp;个月，需去妇科检查”。

我摸向护士服内袋，里面藏着父母的照片，他们站在老家的院子里，笑得很灿烂。手机银行&nbp;app&nbp;显示，刚发的工资大部分都给父母买了保健品，自己的房租还没交&nbp;——&nbp;今天必须做好急诊抢救，还要抽空处理家里的事，不然既对不起患者，也辜负家人的期待。

凌晨&nbp;5&nbp;点半，我抓起护士包往抢救室跑。刚换好深绿色急救服，就听见医生喊“患者血压下降到&nbp;8050hg，快准备除颤仪！”&nbp;我赶紧推着治疗车冲进去，双手稳稳地给患者贴上除颤电极片，一边调试仪器一边说“医生，除颤仪准备就绪，能量已调至&nbp;200j”。电流通过患者身体的瞬间，我的心也跟着揪紧&nbp;——&nbp;这是今天的第一位重症患者，不能出任何差错。

经过半小时抢救，患者的心率逐渐恢复正常，监护仪发出平稳的&nbp;“滴滴”&nbp;声。我松了口气，却发现自己的急救服已经被汗水浸透，手指因紧张还在微微发抖。医生拍了拍我的肩膀“小陈，干得不错，多亏你配合及时”，我笑着摇摇头“应该的，这是我该做的”。

上午&nbp;8&nbp;点，我推着治疗车去给&nbp;3&nbp;床李大爷换药。刚走进病房，就看见他脸色发白，赶紧拿出血糖仪“大爷，您是不是没吃早饭？我帮您测下血糖”。数值出来，只有&nbp;32，我赶紧跑去护士站拿葡萄糖水“大爷，您快喝点，低血糖容易头晕，以后一定要按时吃早饭”。李大爷接过杯子，笑着说“姑娘，谢谢你，你比我闺女还贴心”。我心里暖暖的，却突然想起父亲&nbp;——&nbp;他也有低血糖，每次犯病时，身边却没人递杯糖水。

这时母亲发来视频，我只能匆匆接起“妈，我在忙，晚点给您回电话，您让爸按时吃药”，没等母亲说完，候诊区就传来&nbp;“护士！有人晕倒了！”&nbp;的呼喊，我赶紧挂了视频，推着治疗车冲过去。

中午&nbp;12&nbp;点，我终于有空喝口水，却发现男友发来的消息“我给你带了午饭，放在护士站冰箱，记得热了吃”。刚想回复，急诊门口就送来位车祸外伤患者，家属情绪激动，抓着我的胳膊质问“为什么不先给我家人治疗？里面那个患者看着比我们轻多了！你们是不是收了好处？”

我的胳膊被抓得生疼，却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阿姨，您别激动，里面的患者是脑出血，随时有生命危险，我们按病情轻重优先处理，不会偏袒任何人。您看，这是急诊优先级流程表，我给您讲清楚”，说着拿出手机里存的流程文件，逐条给家属讲解。直到家属情绪平复，我才发现胳膊被抓出了红印，赶紧偷偷贴了片创可贴，怕被同事担心。

下午&nbp;3&nbp;点，我参与完第&nbp;4&nbp;次抢救，刚坐在护士站休息，就听见候诊区有人议论“护士就是打打针、换换液，有什么累的？还总加班，肯定是装的”“那个穿蓝衣服的护士，我刚才叫她帮忙递杯水，她都没空，一点都不负责”。那些话像针一样扎在心上，我攥着水杯的手顿住&nbp;——&nbp;今天从凌晨忙到现在，参与&nbp;4&nbp;次抢救，护理&nbp;20&nbp;多位患者，连饭都没顾上吃，却被说&nbp;“装累”“不负责”。

这时李大爷的女儿走过来，递给我个苹果“护士姑娘，谢谢你照顾我爸，这是我刚买的，你快吃点”。我接过苹果，眼泪差点掉下来&nbp;——&nbp;至少有人懂我的辛苦，再累也值得。

晚上&nbp;7&nbp;点，我开始值夜班。急诊患者突然增多有醉酒打架头破血流的、有突发腹痛蜷缩在地的、有高烧惊厥哭闹不止的

;。我从&nbp;7&nbp;点忙到凌晨&nbp;1&nbp;点，连坐下来的时间都没有，给患者扎针、换药、监测生命体征，脚步不停歇。男友发来消息“我在急诊门口给你带了夜宵，是你爱吃的馄饨，你抽空出来吃点”，我却只能回复&nbp;“别等我了，患者太多，你先回去，我忙完再吃”。

看着男友发来的&nbp;“注意身体，别太累”，我的眼泪掉在护理单上&nbp;——&nbp;今天是恋爱&nbp;3&nbp;周年纪念日，原本约好去吃火锅，却又要在急诊室度过。

凌晨&nbp;2&nbp;点，患者终于少了些。我坐在护士站，打开冰箱拿出男友送的馄饨，刚想加热，就听见抢救室的呼叫铃响“有位急性哮喘患者，呼吸困难，速来支援！”&nbp;我赶紧放下馄饨，抓起护士包冲进去。配合医生给患者吸氧、雾化、注射平喘药，直到患者呼吸平稳，才松了口气。

凌晨&nbp;3&nbp;点，我终于下班。走在医院走廊，看着窗外的夜色，想起父母的体检还没预约，男友的纪念日还没补过，自己的月经不调也没去看医生，心里满是愧疚。手机弹出科室群消息“陈曦今天抢救及时，急性哮喘患者家属送来感谢信，大家学习”，还有男友发来的消息“馄饨放在护士站微波炉里，记得热了吃，明天我陪你去妇科检查，别再拖了”。

我摸着手机屏幕，眼泪掉下来&nbp;——&nbp;原来我的努力，有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后颈的麻意袭来时，我正把给父母买的降压药放进快递盒，旁边放着男友送的馄饨。窗外的月光很亮，照亮了小小的护士站，微波炉里的馄饨还冒着热气，像给这个疲惫的夜晚，裹上了一层温暖的壳。我突然明白，自己持的不只是输液针，是守护生命的责任；熬的不只是夜班，是让更多家庭团圆的希望&nbp;——&nbp;哪怕有身体的疲惫、家人的亏欠、患者的误解，只要能从死神手里抢回生命，就不能停下脚步。

三、输液针外的暖阳

再次醒来时，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我摸向指尖，没有扎针的刺痛，只有传单边缘割出的细小伤口。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是医院的群消息“陈曦火了！有人拍了她抢救患者、照顾老人的视频，现在网上都在夸她‘最美急诊科护士’，医院给她评了‘优秀护理工作者’，还批了一周带薪假！”

跑到市人民医院急诊大厅，看见陈曦穿着崭新的浅蓝色护士服，胸前别着&nbp;“优秀护理工作者”&nbp;的徽章，正在给新入职的护士演示扎针技巧“给患者扎针时，要先安抚他们的情绪，找静脉时慢一点，别让患者紧张”。她的父母和男友也来了，母亲握着她的手，眼里满是骄傲“我女儿真棒，是救死扶伤的英雄”；男友手里拿着件米白色连衣裙“之前没机会穿，这次放假，咱们去约会，就穿这个”；李大爷也来了，手里拎着袋水果“姑娘，谢谢你照顾我，我特意来给你送水果”。

医院院长走过来，手里拿着个荣誉证书“陈曦，这是‘生命守护者’证书，你实至名归！医院给你批了一周带薪假，好好陪家人，弥补之前的亏欠”。陈曦接过证书，笑着说&nbp;“谢谢院长，也谢谢大家，是同事们的帮助和家人的支持，我才能做好这份工作。以后我会继续努力，用专业守护每一个生命”。

“小伙子，发传单呢？”&nbp;陈曦看见我，笑着挥挥手。她的指尖不再沾着消毒水，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眼神里满是自信与从容。“医院给急诊科加了人手，”&nbp;她指着新的护士站，“以后不用总熬夜值班了，能多陪父母，也能和男友约会了”。

风卷着传单的边角，哗啦啦地响，像在应和急诊大厅里的笑声。我咬了口热乎的包子，突然明白陈曦输液针里的秘密&nbp;——&nbp;那些深夜的抢救、手臂上的抓痕、凉掉的饭菜，不是&nbp;“狼狈的证明”，是她把对生命的敬畏，融进了每一次扎针里，把对患者的责任，藏在了每一次加班中。就像那杯泡着胖大海的玻璃杯，看似普通，却藏着她对工作的热爱；就像男友送的馄饨，看似微小，却给了她坚持下去的力量。

明天我还要来给陈曦送传单，她昨天说&nbp;“想在急诊大厅设个‘健康咨询角’，每周安排护士值班，给患者讲急救知识和日常护理常识”。顺便问问她，放假陪父母回家时，有没有给父亲递上热糖水，和男友约会时有没有穿那件米白色连衣裙，我也想听听，那个终于能好好陪伴家人的护士，笑着说起这些时的声音到底有多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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