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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宗礼在医院住了两星期,之后出院回了别墅。
别墅里跟两年前差别不大,没有方寸在这里住,这里每一样东西都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整齐而沉寂。
方寸的手指划过书架上的一本书,书翻开,里面夹着一张奶茶店的优惠卷,时间早已过期。
方寸笑了一下,一直观察着他的冯宗礼神情微微放松。
别墅的环境更加适合冯宗礼休养,冯宗礼回来之后,立刻找来了营养师和康复师,为自己规划了训练计划,以便将自己的身体迅速调整回正常的状态。
冯宗礼对自己一贯狠得下心,什么时候该受伤,什么时候该恢复,计算地很得宜。
他现在成了常驻别墅的人,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方寸跟他一块出门散步,公司的事基本都由高管到家里来汇报,方寸反而是那个经常需要出门的人。
夏天天气多变,方寸午后出门的时候还是晴朗的,才没过几个小时,就已经阴云密布。
冯宗礼坐在沙发里看着窗外沉沉的天,赚钱窝在他旁边睡觉。
冯宗礼给方寸发消息,“要下雨了,需要人去接你吗?”
方寸等了一会儿才回的消息,“我妈叫我回家一趟,晚上不陪你吃饭了。”
冯宗礼的嘴巴抿了抿,神情在昏暗的天气下显得阴晦。
手机那边的方寸似乎感受到了冯宗礼的坏心情,又发了一条消息,“算了,回去也要吵架,我把我妈送回去就回来。”
冯宗礼的心情由阴转晴,“我等你。”
方寸回来的时候,大雨还是落下来了,雨花泛着白,地面泛起水泡,齐刷刷地只有雨落的声音。
方寸裤腿和肩头都湿了,雨太大,他就撑伞走了一小段路,但是能淋到的地方都淋到了。
方寸洗完澡出来,坐在冯宗礼身边,冯宗礼给他吹头发,低沉的声音有些懊恼,“下雨天开车太危险了,应该让人去接你的。”
方寸斜斜看了他一眼,“正常人会说,下这么大雨就不用赶回来了。”
“是吗,”冯宗礼面不改色,“我下次注意。”
注意让方寸不要在下雨或者快下雨的天气出门。
方寸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他拽过冯宗礼的手腕,背对着他,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方寸刚洗完澡,身上有些湿滑又温热,冯宗礼的手就被他抱在怀里,胳膊挨着他的腰,手背蹭着他软绵绵的肚子。
冯宗礼的指尖颤了颤,回忆起掐着他的腰,陷在柔软皮肉里的触感
方寸没注意,他看着冯宗礼的手掌。
冯宗礼的手掌大,手指修长,青色的脉络趴在皮肤之下,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
这是一双充满力量感的,性感十足的手。
等方寸松开冯宗礼,冯宗礼发现自己手腕上多了一根串着一颗珠子的红绳。
这是杜如青出去烧香拜佛的时候得来的,大师作品,上面那颗珠子,里面装着据说是什么符纸烧成的香灰,寓意身体健康。
“我妈妈花了大价钱,”方寸说:“便宜你了。”
冯宗礼抬起手腕,他转了转红绳,红绳时而松弛时而紧绷,紧绷起来的时候,这样一条细细的绳子就显得很脆弱。
冯宗礼松开,任由这样一个小东西拴着自己的手腕。
方寸跪坐在他身边说些什么,冯宗礼把方寸整个抱在怀里,摸得到的地方,没有一块不软,没有一块不让他陷进去。
周一下午,公司高管会在冯宗礼家开会。
会客室里,程秘书先和冯宗礼汇报,其他几个高管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低声交流着工作。
冯宗礼虽然身体没有完全恢复,但是精神实在很足,一点也没有前一阵的倦怠。
方寸敲了敲门走进来,手里拿着水和药。
他一进来,程秘书这边就安静了,几个高管都是耳聪目明的人物,知道这位是冯太太,有且仅有一个的冯太太。
方寸把手伸过去,冯宗礼顺从地把药吃了,喝完水的水杯握在手里。
方寸耳朵上挂着耳机,从他一进来,冯宗礼的目光就没再离开过他,其他人静悄悄,不着痕迹地观察着。
方寸冲冯宗礼要杯子,冯宗礼没动,视线在他耳朵上划过。
“莫三三的电话,工作上的事。”方寸说。
冯宗礼点点头,把水杯还给他。
方寸骂他一句,“毛病。”
他接过水杯走出去了,程秘书看着自己老板一脸被骂舒坦的样子,无语凝噎。
“继续吧。”冯宗礼说。
他摘下袖扣,衬衫袖子卷起来,手腕上那条红绳格外明显。
程秘书看了两眼,没问。
冯宗礼这个时候就很想念项助理的知情识趣。
另一个过来放文件的高管看见了,说:“老板,您手腕上的这个平安绳真别致。”
冯宗礼微微勾起嘴角,“方寸妈妈去云山拜佛的时候带回来的,方寸大概是被我的事吓到了,他一个年轻人,居然也信起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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