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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的檀香烧了三炉,李昭的脸色还没缓过来。
案上摆着三份国书,分别来自南楚、西凉、海东国,纸页崭新,墨迹还带着点旅途的风尘气。他刚看完第一份,手指就捏皱了南楚的国书封面。
“‘南楚三十七州愿归芙蓉国版图,岁贡粮十万石、锦缎千匹……’这前半段还行。”李昭深吸一口气,念到后半段时,声音陡然拔高,“‘臣萧澈,愿以余生侍奉长公主左右,求陛下赐婚’——赐婚?!”
他把国书往案上一拍,墨汁溅了半张桌:“萧澈是南楚太子!现在南楚归咱了,他就是咱的臣子,敢求娶朕的闺女?”
李德全赶紧递上茶:“陛下息怒,先看看西凉的。”
李昭一把抓过西凉国书,看了两行,眉头拧得更紧。西凉国书更直接:“西凉铁骑愿为芙蓉国先锋,西域三城尽献。臣慕容野,虽粗鄙,却能为长公主牵马执鞭,求陛下允臣入赘。”
“入赘?!”李昭气得发抖,“他是西凉王!放着王位不当,要入赘咱芙蓉国?他以为朕的闺女是什么?招赘的幌子?”
最后是海东国书。李昭捏着纸角,手指都在抖,只见上面写:“海东战船百艘愿归芙蓉水师,海外三岛为采珠场。臣燕离,愿以航海图为聘,求长公主许臣伴驾左右,共探四海。”
三份国书,格式不同,语气各异,核心却惊人地一致:国家归附,求娶长公主。
李昭瘫回龙椅,捂着胸口直喘:“他们把朕当什么了?媒婆?!朕的闺女是能劈雷能掀船的战神,不是用来联姻的工具!”
正吼着,外面传来脚步声,上官婉儿拎着个木盒进来了:“爹,燕离说这是海东国的夜明珠,能照亮半间屋子,给你放御书房正好。”
李昭一看她进来,火气顿时消了一半,又涌上来一半——气她太招人,又怕她被这三个小子骗了。他把国书往她面前一推:“你自己看!这三个小子打着什么主意!”
上官婉儿拿起国书,看得飞快,嘴角还带着点笑意。看完把国书一合,语气平淡:“哦,他们提了一嘴。”
“提了一嘴?”李昭瞪圆了眼,“他们要娶你!要入赘!要以航海图为聘!这叫‘提了一嘴’?”
“不然呢?”上官婉儿打开木盒,夜明珠的光映得她眼睛发亮,“他们说的时候,我以为是客气话。慕容野说入赘,我让他先赢我三拳再说;萧澈说赐婚,我把南楚户籍册塞给他,让他先算清楚赋税;燕离说航海图为聘,我让他画十张海图来换——他们都没再提了。”
李昭愣住:“你就这么打发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上官婉儿把夜明珠放在案上,“他们打不过我,说这些话也就是表表忠心。真要娶我,得先问问我的刀答不答应。”她拿起西凉国书,指着“入赘”两个字,“慕容野力气大,留着能帮御马监驯马;萧澈会算账,让他帮户部理藩属国的账正好;燕离懂航海,以后打海外的岛,他能开船。”
她掰着手指算,像在清点战利品:“三个都有用,比杀了划算。”
李昭看着她理所当然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白气了半天。他这闺女,根本没把“求娶”当回事,只把这三个男人当成了“能用的人”。
“可他们是真心的。”李德全在旁边小声说,“老奴刚听侍卫说,萧澈在清点南楚户籍时,特意把靠近芙蓉国的三州赋税算低了,说‘长公主家乡的百姓,该少缴点’;慕容野去御马监,非说要亲自给长公主的马刷毛,说‘别人照顾不好’;燕离画海图,把最安全的航线标得格外清楚,说‘万一长公主想去海外,不能让她遇险’。”
上官婉儿没听清,正研究夜明珠:“这珠子真亮,给边城百姓做灯笼不错。”
李昭看着她的侧脸,突然叹了口气。他气归气,却也明白——这三个小子,大概是真被婉儿的本事和性子收服了。慕容野服她能打,萧澈敬她能安邦,燕离羡她敢闯荡,这些心思,比那些只看身份的联姻干净多了。
只是……
“朕的闺女,哪能这么轻易被娶走?”李昭突然拿起国书,在“求娶”处画了个叉,“告诉他们,要想留在芙蓉国可以,想娶长公主?先过朕这关——慕容野得赢朕的禁军统领三招,萧澈得把南楚赋税算得比户部还准,燕离得画出能到极北冰海的海图。少一样,都别想!”
李德全忍着笑应下——陛下这哪是刁难,分明是在给这三个小子“机会”。
上官婉儿终于回头:“爹,你跟李德全说什么呢?”
“没什么。”李昭把国书藏到龙椅下,拿起夜明珠,“这珠子确实好,就放御书房吧——对了,下午让那三个小子来见朕,朕得考考他们,能不能当咱芙蓉国的‘好臣子’。”
他看着夜明珠的光,心里悄悄盘算:想娶朕的战神闺女?先让他们知道,当朕的女婿,得有多大本事。
;御书房的檀香烧了三炉,李昭的脸色还没缓过来。
案上摆着三份国书,分别来自南楚、西凉、海东国,纸页崭新,墨迹还带着点旅途的风尘气。他刚看完第一份,手指就捏皱了南楚的国书封面。
“‘南楚三十七州愿归芙蓉国版图,岁贡粮十万石、锦缎千匹……’这前半段还行。”李昭深吸一口气,念到后半段时,声音陡然拔高,“‘臣萧澈,愿以余生侍奉长公主左右,求陛下赐婚’——赐婚?!”
他把国书往案上一拍,墨汁溅了半张桌:“萧澈是南楚太子!现在南楚归咱了,他就是咱的臣子,敢求娶朕的闺女?”
李德全赶紧递上茶:“陛下息怒,先看看西凉的。”
李昭一把抓过西凉国书,看了两行,眉头拧得更紧。西凉国书更直接:“西凉铁骑愿为芙蓉国先锋,西域三城尽献。臣慕容野,虽粗鄙,却能为长公主牵马执鞭,求陛下允臣入赘。”
“入赘?!”李昭气得发抖,“他是西凉王!放着王位不当,要入赘咱芙蓉国?他以为朕的闺女是什么?招赘的幌子?”
最后是海东国书。李昭捏着纸角,手指都在抖,只见上面写:“海东战船百艘愿归芙蓉水师,海外三岛为采珠场。臣燕离,愿以航海图为聘,求长公主许臣伴驾左右,共探四海。”
三份国书,格式不同,语气各异,核心却惊人地一致:国家归附,求娶长公主。
李昭瘫回龙椅,捂着胸口直喘:“他们把朕当什么了?媒婆?!朕的闺女是能劈雷能掀船的战神,不是用来联姻的工具!”
正吼着,外面传来脚步声,上官婉儿拎着个木盒进来了:“爹,燕离说这是海东国的夜明珠,能照亮半间屋子,给你放御书房正好。”
李昭一看她进来,火气顿时消了一半,又涌上来一半——气她太招人,又怕她被这三个小子骗了。他把国书往她面前一推:“你自己看!这三个小子打着什么主意!”
上官婉儿拿起国书,看得飞快,嘴角还带着点笑意。看完把国书一合,语气平淡:“哦,他们提了一嘴。”
“提了一嘴?”李昭瞪圆了眼,“他们要娶你!要入赘!要以航海图为聘!这叫‘提了一嘴’?”
“不然呢?”上官婉儿打开木盒,夜明珠的光映得她眼睛发亮,“他们说的时候,我以为是客气话。慕容野说入赘,我让他先赢我三拳再说;萧澈说赐婚,我把南楚户籍册塞给他,让他先算清楚赋税;燕离说航海图为聘,我让他画十张海图来换——他们都没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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