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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厮杀了,皇上呀,你不是要杀我吗,我成全你!”
张彪向着南方的苍穹大喊一声,拔剑自刎于城墙之下。真是可怜可叹!
正所谓:燕赵儿女恺而慷,不畏权贵不畏王。赳赳赴难指危冠,飒飒猛气冲始皇。拔剑击衣叹襄子,吞炭涂漆悲豫让。真定城下谁悲歌,新市血洒哭沧桑。
整个时光仿佛停止了一般,双方的厮杀戛然而止,张彪的血将东方的天空点亮。
自己的主帅一个自杀,一个被缚,一个投敌,真定城的士兵一下子没了主心骨,有的只是傻傻地站着,哭着听夏侯用的命令;有的依旧拼命厮杀,想救出夏侯用。
“不要……张彪……新市侯……”夏侯用仰天长叹。
叶超怔怔地望着张彪的尸体,战争胜利了,他却没有很大的高兴。
单硅在一旁出着注意,用手比划着脖子:“一不做二不休,来一个斩草除根!”
叶超没有应答,而是回头对夏侯用说:“结局有汝定,生死有汝抉择!”
夏侯用回过身来:“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了,新市侯已经归西,我们所有的付出都付之东流了,再打下去一点意义都没有了,你们缴械投降吧!”
半数的士兵极不情愿,也没有办法,他们怕的是再挣扎下去,叶超会一刀把夏侯用砍了。
叶超寻思休整一天,单硅怕夜长梦多。于是众士兵把夏侯用押上囚车,丝毫半刻不停留地撤出真定城。
褚亮望望破败地城墙,瞅瞅僵尸一片的城池,再看看自己残缺的疼痛难忍的胳膊,他不知道这样的结局,兄长的在天之灵会不会满意。
得到了真定,失去了一个胳膊,这样的结局令人唏嘘不已。
褚亮越想越生气,他恨不得赶到夏侯家,将他们全部杀死,以报失臂之仇。
褚亮下令,把夏侯用一家老小一百多号人全部抓起来,押到西城外问斩。
城内一半的士兵一听就不干了,一个个义愤填膺,怒气冲冲地冲到县衙门口,一个个摩拳擦掌,高声喊着:“求褚县令放人,求褚县令放人!”
“一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想反了不成。来人,把他们统统抓起来!”
“县令,”其中一个亲信说,“县令息怒,县令大人手上有伤,士兵们又打厌了战争,如果激怒了夏侯用的旧部,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褚亮觉得也是,那夏侯用的旧部,眼睛里放射着狼一般的恶光,万一激怒了他们,对自己实在不利。
“你说怎么办?”
“将夏侯用一家放了吧,那夏侯用被叶超抓去,他们孤儿寡母的起不了多少狼烟。”
褚亮的眼珠子转了转,长出了一口气说:“就听你的,那也便宜不了他们,将他们统统赶出真定城,那夏侯的宅院充公。”
“就听县令吩咐!”
“对了,还有!把张彪家也逐出城去!”
“得令!”
夏侯用与张彪两家可就倒了霉,变卖的变卖,打发的打发,丫鬟侍从就近的回家,路远的分点盘缠走人。
那些丫鬟侍从哪里肯要,他们都感恩主家的好,平日里待他们不薄,他们都知道感恩。
张彪的妻子命人准备了棺椁,因为仓促,那棺椁简单的不成样子。
张彪的两个女婿跟在后面,四岁的张郃有人抱着,打着幡走在前面。
张郃持引招魂的幡杆,其杆靠在胸前,努力将幡掠过头顶。
张郃是否知道,张彪的尸骨埋在真定的土里,引魂幡插在墓上,直到随风而去,那魂魄会不会到他的河间郡鄚县。
张郃临走的时候问母亲:“母亲,我们还会回来吗,我还会不会再与兰儿耍了,子龙弟弟去了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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