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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已经过去五六个小时,或许外面天已经亮了,从b区开?头?到a区结尾,这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那言威办公?室关于这里的坐标到底是标了什么?
虽然掌权者的办公?室不能?随意有人进出,但掌权者并不止一位,所以他没有料到季川泽会进去。季川泽说那一次言威消失好几天,会是因?为这个坐标?既然他知道?这里,是否也来过?他消失的那几天是不是就在这里?无论如何,这是令人匪夷所思的事?。
还是说他们?来晚了,这里已经被清理?干净,如果是这样,线索就又?断了。
而且很有可?能?就是这样。
关了手电,两个人在a区下方那条细窄楼梯上坐着短暂休息,没有光线,这个楼道?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风声一直在回?荡,荡得人心惶惶。若不是胆子够大,时咎觉得自己可?能?真要疯。
他回?忆这一路搜寻过来,问:“有没有可?能?是暗道??暗道?里的暗道?。”他说完,便听到声音因?为小空间的混响立刻反射回?了耳朵里,还是有点瘆人。
沉皑很干脆地说:“没有,我都看过了。”小时候的训练里,找到常人找不到的东西,本?来就是基础里的基础,在上面和下面的搜寻中,没有别的通道?。
很有可?能?是一次落空的线索,因?为这个坐标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联系言威说,马脚都被他解决了,极大概率是找不到什么的。
“那……”时咎张嘴,突然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他举起?手里的娃娃,哂笑,“回?家?之前,不然我们?玩点刺激的,招鬼?”
黑暗里沉皑看不到时咎的表情,只是不想打断他这一份恶趣味,便由着他去:“玩吧。”
时咎眨眨眼,往沉皑的方向摸索着靠了靠,直到完全挨着他坐。他把声音放得非常小,像害怕惊动空间声一样靠在沉皑耳边轻声说:“怎么办,但是我怕。”
话是这么说,但他的语气里没一点怕,只让人感受到故意。
沉皑确定以后?真的得想办法把时咎的嘴堵上。
时咎继续玩笑说:“问你,如果一会儿真的招到鬼,鬼还抓到我了,我马上就要死了,你会保护我吗?”
沉皑无声抿唇笑出来,黑暗里看不到彼此的表情,他便没有掩饰那在嘴角和眼角都逐渐上扬的情绪。察觉到时咎身体一动,那些表情又瞬间被他收回去。
他装作从来没有笑过,只是淡声淡语地说:“你不需要我保护。”
话是这么说,但是时咎抓着不放:“那万一呢?”
时咎听到沉皑轻轻叹了口气,好像是被逼着一样无奈道?:“会。”
但沉皑觉得这样轻描淡写的回?答不足以说明他的坚决,又?逐字逐句补充道?:“再失去一次能?力也会保护你。”
“啊。”时咎轻飘飘叹气,他离沉皑太近了,这气声飘到沉皑的耳朵里。
无法忍受。
“啪。”轻微的响动。
时咎瞬间就坐直身体,汗毛竖起?来了,他紧促问:“什么声音?”
沉皑笑出来,轻声说:“我不小心踩到东西了。”
闻言,时咎挺直的背立刻弯曲下来,他还以为没招鬼,鬼先来了。
沉皑淡淡嘲讽道?:“你看,就这点胆子,还想玩招鬼?”
激将法对时咎有效,他立刻就整个人挪动远离了沉皑,移到楼道?阶梯的另一头?坐下,呵呵两声说:“你坐那头?,我坐这头?,我现在就扎针,谁也别想跑,看鬼找谁。”
“你随意。”沉皑对妖魔鬼怪感触不深,他一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真有什么非科学生物,也总是会有办法对付的。
时咎还真把巫毒娃娃掏出来了。
眼睛看不见?,只能?用双手感受那些?布料的纹理?和针头?。
“我扎了哦。”时咎说。
“嗯。”沉皑的声音有些?远。
时咎也不知道?自己摸到的是哪里的针,他总感觉自己连娃娃都拿反了,翻来覆去也没找到哪是正面,哪是头?,干脆就着离手最近的那根针,轻轻握住,他屏住呼吸,慢慢推进去。
耳边似乎有轰鸣,像在一个过分安静的环境下耳朵听到的声音,说不清是身体的声音还是耳鸣,搭配着绝对黑暗,到底是让时咎手心出汗了。
他的心砰砰直跳,等着有没有什么反应,但一根针进去,并没有鬼来找他,或许是没有推到心脏的那根。
时咎吞口水,在推第二根之前,侧头?轻声叫了句:“你有感觉到什么吗?”
阶梯那头?没有给回?答。
时咎注意力转移走了,他再问一遍:“沉皑?”
不仅没有回?答,连呼吸、心跳,什么声音都没有,耳鸣让他听不到任何外界细微的动静。
时咎突然紧张,该不会真的有什么东西能?神不知鬼不觉吞噬掉他们?吧?而且他们?现在坐得远,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还在,就像那个房间里四个角各站一个人的恐怖游戏。
真的没有声音了。
时咎“噌”一下站起?来,手里的巫毒娃娃直接扔在地上,他凭记忆往旁边挪了两步,再次小声叫道?:“沉皑?”
“沉皑!你别吓我!”
声音稍微大一点,黑暗里的灰尘就游荡起?来,回?声逐渐蔓延开?,更?瘆人了。
时咎挪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伸手去够前方,紧接着他的脚踢到了什么东西,啪一声,金属滚动出去,砸在耳膜上有些?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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