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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只是,如果可以的话,也许我们可以帮帮他。”安娜说,“这对你会很困难吗?”
“动静不能太大,可能会有点消息的。你答应那位先生了吗?”
安娜摇摇头,笑道:“虽然我是有点滥好心没错,但我又不傻。我只想先问问你。”她眨了眨眼睛,“还有,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让他帮我暂时看管一下铺子也好,那么大的个子打跑几个坏蛋应该还不成问题。”
“非常明智的做法。”卡列宁难得给予了夸奖。
过了一会儿,卡列宁又说道:“过段时间,尤斯波夫公爵先生的宴会上,安娜,尤斯波夫公爵夫人偏好打扮,而且热衷于接受新事物。最重要的是,她的话语对公爵颇有影响力。而我知道的一件事是,她的家庭医生已经劝告她必须暂时舍弃那些束腰的东西。”
“你是想……”
“是的。”卡列宁点了下头,“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了,不少贵族小姐以肺结核时脸若桃红为追逐指标,我向来认为这是极其疯狂的。但我原先本无意去干涉它们。”
“任何事物都会有它的兴衰时期。一个时代的审美指标想要改变并不容易,而它们的没落也绝不是因为“美”的观念被改变了,不过是人为的干预到极致后的一种反弹而已。当这种服饰上的做法致使太多人的生命安全都得不到保障后,被舍弃就容易得多了。”
“所以,我是你想去干预的理由,对吗?”安娜从这一堆理性的话语中摘出了她觉得重要的重点,笑意盈盈地问道。
卡列宁哑然了一下,然后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接着快说道:“安娜,你要知道,我一直强调的就是健康是非常重要的。服饰再过华美也不应该凌驾在人的生命之上。这是极为不道德的准则。”
“啊,是的。”安娜点点头,没有被带跑,而是牢牢地坚持她的重点,甜甜地说,“所以啊,你就是舍不得我难过对不对?”
卡列宁沉默了一下,然后起身说:“浪费粮食是非常不好的行为,安娜。”然后像是逃跑一般,男人快地走了,只留下笑得东倒西歪的安娜。
待安奴施卡进来后,只瞧见自家夫人笑得不行的样子。
“生什么事了吗?夫人。”安奴施卡问道。
“的确是生了点事儿。”安娜擦了擦眼泪。
安奴施卡等了一会儿,见安娜没继续说后,遂不再询问。她一直就是这么稳重安分的人。
安娜看着安奴施卡一会儿,然后偏头示意后者过来,小声地在对方耳畔边问了起来。
“您……”安奴施卡有些羞涩地望着自家夫人,在对方肯定的视线下后,只能放弃扭捏,也小声地回答对方。
晚上,卡列宁从公文前抬起头来,他先是按了一下有些酸涩的肩膀,然后才意识到一件事。
书房里安安静静的,他的妻子没在对面。
卡列宁收拾了一下桌面,他刚准备打开卧室的门,就现门先他一步打开了。
卡列宁略微低头看着妻子:“你在做什么?”后者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差点蹦了起来,直到确认是他后,又有些脸红起来。
“我,我正打算去找你。”安娜清了清嗓音说道。
“怎么了?”卡列宁刚说完就现自己被拉进了卧室里面。
现在是他的妻子贴近门边了,而他站在一侧。他看到妻子仔细地关好了门,她平时可不是这么细心的人。这说明接下来的事情她不想要别人看到。
因为是夏夜的原因,月光总是显得格外明亮。虽然不点蜡烛也能看得清人的轮廓和侧影,但没有蜡烛照明依旧会有些奇怪。
“怎么不点蜡烛。”卡列宁问道。
他说完后打算去吧烛台点亮,但安娜阻止了他。
“别点。”
卡列宁听到了妻子声音中有一点点颤抖。
他迟疑了一下,握住了对方的手,关心道:“你生病了吗?”
“没有,只是想给你看点东西。”妻子小声说道。
“那更应该把蜡烛点亮,安娜,不然我会看不清楚。”听到妻子并不是生病后,卡列宁再一次松了口气,他又打算去把蜡烛点亮,因为说实在的,虽然妻子说她没事儿,但他还是必须看一下才能确定。
“别点。”
他又被拉住了。
“我说了,要给你看点东西,亚历克塞。你,你让我做点准备。”最后那句话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又带了点颤音儿。
卡列宁转身,借着月光抬起手,放在了安娜的额头上。
“我真的没生病。”有些哭笑不得的声音。
在卡列宁拧起眉毛,准备再一次询问的时候,他被轻轻地推坐在床尾上。
透明的纱帘被夜风轻轻地撩起,从阴影里走到月光下,卡列宁终于可以完整的看到妻子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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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安娜的脸上有着无法掩饰的红晕。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袍,月白色的缎子做了镶边,上面用银色的丝线绣制了金盏花的纹路。
卡列宁没见妻子穿过这样的睡袍,比起晨衣的保暖来说,这睡袍显得轻便,仿佛没什么重量一般,懒懒地挂在人的肩头上。
领口明明没有开得太多,甚至比不上一些晚宴上贵妇们的华贵着装,此刻,却似乎有着某种魔力一般。
“你要告诉我什么?”他低声问道。
做妻子的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抬起右手,有点颤抖的把头散开了。然后她走近了对方,弯腰,右手捉住卡列宁原本放在膝盖上的手。
“你可以自己看看。”她几乎是用有些鼓励地语气说道,然后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以掩饰自己的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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