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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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琉璃碎梦(第1页)

苏婉瑜指尖划过陆野峰无名指上的银戒时,阳光正透过落地窗在地板织出金色的网格。这枚用陆野峰第一个月工资买的戒指,内侧刻着的&nbp;“野瑜”&nbp;二字已被岁月磨得发亮,像他们终于被苏家认可的爱情,在尘埃里开出了花。然而玄关处那封烫金信封,正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斜插在邮箱里,火漆印上的鹰隼纹章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与客厅里温馨的气氛格格不入。

“谁寄来的?”&nbp;陆野峰从身后拥住她,下巴抵在发顶。他身上还带着刚从工地回来的石灰味,却比苏家晚宴上的古龙水更让她安心。苏婉瑜摇摇头拆开信封,信纸边缘的暗纹突然浮现出复杂的藤蔓图案,像活物般顺着指尖往上爬。“是……&nbp;林宇轩的律师函。”&nbp;她的声音突然发颤,纸上的字迹在阳光下扭曲成蛇形,“他说我们侵害了他的名誉权,要求公开道歉,否则就起诉你伪造学历。”

陆野峰的手猛地收紧。他放在茶几上的施工图纸突然无风自动,边角的测算数据正在被墨色浸染,渐渐变成&nbp;“骗子”&nbp;二字。三年前为了进入苏氏集团的建筑部,他确实在学历证明上动过手脚&nbp;——&nbp;那个偏远小镇的高中毕业证,根本无法敲开豪门企业的大门。可这桩深埋的秘密,为何会被林宇轩翻出来?

“别慌。”&nbp;陆野峰试图将信纸揉碎,却发现纸张坚硬如铁。藤蔓图案已爬满苏婉瑜的手腕,在白皙的皮肤上烙出淡红色印记,“我去跟林宇轩谈。”&nbp;话音未落,别墅的智能门铃突然响起,投影屏上林宇轩的脸带着虚假的笑意,身后站着的律师正举着摄像机,“苏小姐,陆先生,方便聊聊关于学历造假的事吗?”

客厅的水晶灯突然炸裂。碎片飞溅的瞬间,苏婉瑜看到林宇轩身后的阴影里,站着个戴黑色礼帽的男人,帽檐下露出的下巴上,有颗与废弃工厂面具人相同的朱砂痣。她猛地将陆野峰推开,碎片擦着他的耳际嵌入墙壁,在壁纸洇开深色痕迹,像滴凝固的血。

“看来你们需要冷静。”&nbp;林宇轩的笑声从扬声器传出,带着电流的滋滋声,“三天后下午三点,苏氏集团股东大会,我会提交所有证据。到时候,陆先生不仅会身败名裂,苏董恐怕也保不住你。”&nbp;投影突然切断,留下的雪花纹与三年前面具人消失时的光影重叠,苏婉瑜的心脏骤然缩紧。

陆野峰的手机在这时疯狂震动。屏幕上跳出的陌生号码正在发送照片他母亲在小镇医院的病床照,输液管里的液体泛着诡异的荧光;老房子的木门被红漆泼满&nbp;“骗子”&nbp;二字;甚至有张偷拍的照片,是他当年伪造学历时在打印店留下的侧脸。最下面那条信息带着毒蛇般的信誓旦旦“想保护他们,就主动离开苏婉瑜。”

“我去趟洗手间。”&nbp;陆野峰的背影在走廊灯光下显得格外单薄。苏婉瑜看着他攥紧的拳头指节发白,突然想起昨夜他失眠时翻看的旧相册&nbp;——&nbp;那个站在玉米地前的少年,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眼睛亮得像星星。她悄悄跟过去,听到隔间里传来压抑的哽咽,手机屏幕的光映出他颤抖的喉结“妈,你别怕,医药费我一定凑齐……”

晨光穿透百叶窗时,陆野峰已经不见了。床头柜上放着那枚银戒,压着张字条“婉瑜,对不起。”&nbp;窗外的梧桐树上,挂着件沾着露水的工装外套,口袋里露出半截被撕碎的学历证明。苏婉瑜的指甲掐进掌心,藤蔓印记突然灼热刺痛,她猛地想起父亲书房里那本锁着的族谱,第三十七页夹着的老照片里,曾祖母的手腕上也有相同的印记。

闯进苏家大宅时,母亲正对着破碎的花瓶垂泪。青花瓷片在地毯拼出残缺的鹰隼纹章,与律师函上的火漆印如出一辙。“你爸在密室。”&nbp;母亲的声音发飘,指着墙上突然出现的暗门,“昨夜林董事长派人送来这个,说要保苏家平安,就得让你……”&nbp;暗门后的石阶泛着潮气,每级台阶都刻着奇怪的符号,像某种古老的诅咒。

密室中央的紫檀木桌上,族谱正自动翻到第三十七页。泛黄的照片里,曾祖母穿着民国时期的洋装,站在艘邮轮的甲板上,身边的男人戴着礼帽,下巴上的朱砂痣清晰可见。照片下方的批注用毛笔写着“民国二十三年,嫁与林氏船运继承人,三月后失踪,疑为鹰隼社献祭。”&nbp;苏婉瑜突然想起林宇轩祖父的名字,正是那个在历史记载中神秘失踪的船运大亨。

“这不是巧合。”&nbp;父亲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手里的雪茄在空气中画出猩红轨迹,“林家和苏家的恩怨,从你曾祖母那辈就开始了。他们需要苏家的血脉完成某种仪式,而你,是这一代唯一的女孩。”&nbp;族谱突然无风自燃,灰烬中浮现出张现代照片林宇轩站在废弃工厂的祭坛前,手里举着的匕首闪着寒光,祭坛中央的符文与她手腕上的藤蔓印记完全吻合。

陆野峰此刻正站在林氏集团的顶楼。林宇轩将份解约合同推到他面前,落地窗外是云雾缭绕的城市天际线。“签了它,承认你接近

;苏婉瑜是为了骗钱,”&nbp;林宇轩晃动着红酒杯,酒液里映出医院的监控画面,“你母亲的特护病房,还有小镇的老房子,我都能帮你保住。”&nbp;合同末尾的签名处,不知何时已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等着吸血的嘴。

陆野峰的钢笔突然折断。墨汁溅在合同上,晕开的形状恰好是苏婉瑜的侧脸。他想起昨夜在工地加班时,那个戴着安全帽的陌生工人塞给他的&nbp;u&nbp;盘&nbp;——&nbp;里面是林氏集团偷工减料的证据,足够让林宇轩身败名裂。可现在,母亲的监护仪滴答声从手机里传来,与林宇轩的手表秒针重合,像在给他倒数。

苏婉瑜冲进股东大会现场时,陆野峰正站在发言台后。聚光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nbp;“苏氏集团”&nbp;四个鎏金大字上,像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林宇轩的律师刚播放完伪造学历的证据,台下的股东们正在交头接耳,父亲坐在第一排,脸色灰败如死灰。她突然举起手里的&nbp;u&nbp;盘,大屏幕上瞬间出现林氏楼盘的钢筋检测报告,不合格的数值刺得人眼睛生疼。

“够了!”&nbp;陆野峰突然转身,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蔓延,“我承认学历是假的,我接近婉瑜是别有用心。”&nbp;苏婉瑜的心脏像被投入冰湖,看着他从口袋里掏出的钻戒,那枚她亲手挑选的订婚戒指,此刻正被他捏在指间,“这一切都是我设计的,现在我宣布解除婚约。”

玻璃幕墙突然集体龟裂。裂纹如蛛网般爬满整面墙,将天空切割成无数块碎玉。苏婉瑜看着陆野峰走下台,经过林宇轩身边时,两人交换了个隐晦的眼神,像完成某种交易。手腕上的藤蔓印记突然剧痛,她踉跄着扶住发言台,才发现桌布下藏着个微型录音器,正播放着林宇轩的威胁“你母亲的心脏病特效药,只有我这里有。”

雨不知何时下了起来。苏婉瑜站在陆野峰的出租屋楼下,看着那扇熟悉的窗户始终黑着灯。便利店的荧光牌在雨幕里泛着惨白,照亮墙上新贴的招租广告,联系人写着林宇轩的助理。她突然想起三年前第一次来这里,陆野峰用煤炉煮的泡面,汤里飘着的青菜叶,是她二十年来吃过最香的晚餐。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画面里陆野峰跪在林氏集团的地下室,铁链锁住他的脚踝,林宇轩正用马鞭抽打着他的后背“告诉苏婉瑜,你从来没爱过她。”&nbp;血珠渗过衬衫落在地上,晕开的形状竟与密室族谱里的符文相同。陆野峰的声音混着喘息传来,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婉瑜,忘了我吧。”

苏婉瑜冲进雨里,藤蔓印记已开始发烫。她突然明白曾祖母的失踪不是意外,那些刻在石阶上的符号,根本不是诅咒而是解药配方。出租车穿过城市霓虹时,她让司机绕道去了趟中药房,抓了把艾草、朱砂和龙涎香&nbp;——&nbp;这三味药材混合燃烧的烟,能破除鹰隼社的血脉束缚。

地下室的铁门被撞开时,陆野峰正被按在祭坛中央。林宇轩举着匕首刺向他的胸口,刀刃上的寒光映出陆野峰脖颈处的胎记,那枚月牙形的印记,与曾祖母照片里男人的胎记分毫不差。“你们陆家欠我们林家的,该还了!”&nbp;林宇轩的狂笑在密室回荡,匕首落下的瞬间,苏婉瑜将燃烧的药草扔向祭坛,青烟中藤蔓印记突然爆发出金光。

陆野峰的衬衫在金光中变得透明,露出后背纵横的疤痕。最深处那道月牙形的疤,竟是用刀刻上去的伪装&nbp;——&nbp;真正的胎记在他的左肩,与曾祖母的完全吻合。“我是为了查曾祖母的死因才接近你。”&nbp;他的声音在青烟中发颤,铁链正在金光中融化,“林氏集团用活人献祭巩固财运,你曾祖母发现秘密后被他们害死,我爷爷带着证据逃跑时摔断了腿,临终前让我一定要报仇。”

林宇轩的匕首突然停在半空。他的脸在金光中扭曲成鹰隼的模样,尖喙般的下巴上,朱砂痣正在渗血“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赢?”&nbp;祭坛突然震动,地面裂开的缝隙中涌出黑色的粘稠液体,像无数条毒蛇在爬行,“苏婉瑜,你看看你手腕上的印记,那是祭品的标记!”

苏婉瑜低头的瞬间,藤蔓印记突然化作血红色,顺着血管往心脏蔓延。陆野峰扑过来用嘴吮吸她的手腕,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像场绝望的亲吻。金光与黑液在祭坛中央碰撞,产生的冲击波让密室开始坍塌,林宇轩的尖叫被碎石掩埋时,陆野峰突然将她推出裂缝“婉瑜,活下去!”

当苏婉瑜从废墟中醒来,手腕上的印记已变成浅灰色,像块褪色的刺青。警察在清理现场时,只找到林宇轩的骸骨和陆野峰的银戒,戒内侧的&nbp;“野瑜”&nbp;二字被血浸透,再也擦不掉了。父亲在病床前递来份&nbp;dna&nbp;报告,证明陆野峰确实是曾祖母的后人,那些所谓的学历造假证据,不过是林宇轩伪造的谎言。

三个月后,苏婉瑜在陆野峰的出租屋发现了个上锁的木箱。钥匙是他藏在《建筑施工规范》里的那枚,打开后里面全是她的照片睡着时的侧

;脸、吃冰淇淋沾到嘴角的奶油、在工地给他送汤时被灰尘弄脏的鼻尖。最底下压着张未写完的信,字迹被泪水晕开“婉瑜,其实从在图书馆第一次见到你,我就……”

窗外的梧桐叶突然落了满院,像场迟来的葬礼。苏婉瑜将银戒重新戴在无名指上,阳光透过指缝落在信纸上,未写完的字迹在光影中渐渐显形,那三个字清晰得让人心碎&nbp;——“爱上你”。远处传来教堂的钟声,她想起陆野峰曾说要在秋天举行婚礼,用他设计的教堂图纸,娶他的富家千金。

可现在,只有风穿过空荡的房间,卷起满地的碎纸,像无数只白色的蝴蝶,在阳光里跳着悲伤的圆舞曲。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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