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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感情没有意义。”祈瞬不屑又冷漠地很快道。
“既然没有意义,你当初又为什么要招惹他?”
“你是情感频道的记者吗?我允许你采访我了?”
祈瞬脾气上来了,瞪着他的眼神一瞬间可称得上凶恶,眸底戾气翻涌,忽地伸手,搭在他的肩头,那一秒,祈瞬仿佛想把他从山路上推下去。
下一秒,祈瞬的视线越过他的肩头,看到了他身后的某个地方,忽然间,他的表情就变了,乌云散去,阳光一下子露出来。
山崖上有白花花的水流飞泻而下,挂出一道水帘,下面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水潭,水潭上冒着滚滚的白烟。
祈瞬跑过去,伸手摸了摸,水果然是热的。
他回头对白姜兴奋地喊:“快过来!”仿佛忘了刚刚他们之间的所有不愉快。
“我就是听说过这山里有温泉瀑布,没想到这里藏着一个,这么小的……”祈瞬很快就脱掉外衣,裤子,浑身脱了个精光,跳进水潭里,一步步向雾气腾腾的瀑布下面走去。
地底沸腾的岩浆加热从雪山上融化流动下来的冰水,温热的水一寸寸沿着祈瞬的大腿上涨,直到淹没到他的腰际。
“你浑身都湿了一会儿上岸怎么办,会感冒的。”
被路人看到身体,冷不丁就被祈瞬一把抓住拉进怀里。
泡了温泉之后,他的胸膛变得比平时的温度还高,又硬又烫的肌肉紧压他的身体,他喘不过气来,心跳飙升。
“你会游泳么,我教你游泳。”祈瞬并没有顺势做色情的事情,而是松开了他。
“我会。”
“那我教你一个你不会的姿势。”他满脸快乐的热情。
*
傍晚时分回到家,白姜饥肠辘辘,立刻煮上饭,洗干净松茸,切了片用黄油煎,一边煎一边偷吃,总算解了馋,真是美味。
煎好一盘之后叫祈瞬来吃饭,没回应,白姜放下筷子出去找人,看到温棚里的灯亮着。
他一进去,就看到恐怖的一幕。
孔雀被绑在笼门上,祈瞬一手扼住孔雀那细长的脖子,一手握着一把蜘蛛刀,刀刃上都是鲜血,孔雀的半边脸上已经血肉模糊,它垂死挣扎般无力地蹬着腿,大眼睛里分泌出透明的腺液,如同泪水。
“你在干什么?”
祈瞬淡淡地笑了笑:“我今天给它喂食,它还是不过来,真不乖,我给它点教训。”
“你要杀了它?”白姜停在他面前。
“不会的,我会一刀刀慢慢折磨它,等我把它千刀万剐折磨死,我们就拿它的肉凉拌,凉拌鸡你会不会做?”
白姜蹲下身,看着刀尖上和孔雀身上那触目惊心的鲜血,他知道自己没法阻止祈瞬,但他还是伸出双手,手卡在祈瞬的脖子上,收紧。
“你放开它。”他盯着他说。
“我不,难道你要掐死我吗?”祈瞬微微偏头,口吻轻松而冰冷,“松手,不然我的刀就划在你脸上。”
他没松手,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子,居然还对他说:“那你划我脸上试试?”
僵持了两秒,祈瞬侧过身,抬起那只持刀的手,就在白姜期待他会做什么时,突然孔雀的翅膀一扑,差点挣脱。
旁边的一瓶药随之被扑倒了,骨碌碌在地上滚动。
白姜垂眸移目去看,那是一瓶紫药水,给伤口消毒用的。
然后他看到旁边的地上有一小块类似鱼籽的东西,橙黄色,上面粘着点血。
“那是什么?”白姜的视线到处探索,看到笼子边缘的托盘里还放着打火机,一瓶酒精,医用棉签,阿莫西林……
他忽然想起他昨天来喂食的时候注意到这只蓝孔雀的脸颊左边有点凸起,再看孔雀脸颊上的伤口,就是那个凸起的地方。
原来,他给孔雀动刀子是取出它脸上的瘤子啊……真是的,干嘛说那些可怕的话。
白姜松开卡住祈瞬脖子的手,皱了皱眉,拿起旁边的医用棉签,蘸酒精涂在孔雀的伤口处:“这么多血,是不是应该包扎一下。”
“不用,它会自己愈合。”
随即俩人沉默地配合,给手术后的孔雀处理好伤口,喂了消炎药,放好清水和食盒,收拾好一切,一前一后走出温棚。
白姜从祈瞬身后扯了扯他的袖口,轻叹一口气:“可惜了,松茸凉了就不好吃了,刚才我本来想叫你过去趁热吃。”
这一瞬他又想起了贺兰拓,如果前面的人不是祈瞬而是贺兰拓,他会不会顺势伸手握住他的手?
祈瞬没有回应,白姜出神地跟着他回到客厅,他跪坐在茶几前,尝了尝冷掉的松茸:“嗯,还可以,我喜欢黄油,再做一盘。”
白姜就去厨房切松茸,很慢很慢地切,切好了一盘之后,他回到客厅,祈瞬已经吃掉大半盘了。
他跪坐到他旁边,一边用毛巾擦手,一边道:“我之前用的杏鲍菇的煎法,感觉还差点,你的手机搜一搜怎么煎松茸,给我看看好不好?”
“……”
“我就在你面前操作,不会用你手机干别的。”
祈瞬终于掏出手机,划开放在白姜面前,白姜低头操作,搜索松茸的烹饪,一边看,一边不时抬头看祈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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