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江龙想了想:“我也不知道,老爸说我只能当二流子,混社会。”江宥云有些惊讶:“你爸怎么这么说你,你人好,心好,和社会上那些烂仔不一样。”
江龙不说话,小小的脑袋撇向一边,大大的眼睛里,一颗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随即,用手拭去泪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天色渐渐暗了,夕阳已经坠到山后,沉沉的暮霭,准备降下最后的光华。吹在身上的晚风,透着一丝儿凉意,山间的花草树木,影影绰绰,带给人未知的恐惧。
“回家了。”江宥云扯起江龙,笑道:“不管前方暴风骤雨,家总是要回的!”江龙不情愿地起了身来,嗤笑:“就你最没出息。”两人一路小跑,下了山来,上了新民路。
“朝花夕拾杯中酒,寂寞的我在风雨之后,醉人的笑容你有没有,大雁飞过菊花插满头……”市政府对面,珍明书店放着一首叫《中华民谣》的歌儿,百米开外都能听见。
店外书架上,摆放着畅销漫画《七龙珠》、《机器猫》、《圣斗士星矢》、《尼罗河的女儿》等等,琳琅满目,很是诱人。江宥云瞄了一眼,顿时发光:“《悟饭的修行》,七龙珠出新连载了。”不自觉拿起书翻看。还没看两页,老板冲出来:“买不买,不买别乱看。”鸡毛掸子在空中挥舞。
江龙拉了一把江宥云:“走了,你又没钱买。”江宥云知道家里困难,哪有闲钱买漫画,只好恋恋不舍地放下书,在老板的驱赶声中,跟随江龙离开了书店。
新民路上,梧桐树郁郁葱葱,层层叠叠,一排排挺立在马路两旁,枝繁叶茂,华盖如伞,在炎热的夏季,把绿意和浓荫,送给了过往的行人。
“听老爸说,有些地方为了美化城市,把树都砍了,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希望我们这儿别瞎搞,让这些梧桐树,永远长在这里。”江龙走在前面,口中嘟囔着。江宥云点头称是。路过塘坨市场,对面的游戏厅里,“喔哆给”、“嚯哟给”的声音此起彼伏,江龙一听,就像勾了魂似的。
“你又想进去玩街头霸王了?”江宥云扯了扯江龙。
“我身上有五角钱,可以买两块币。”
“这么晚了,该回家了。”
“回家干什么,不被打死呀。”江龙不想回去。
两人正拉扯,游戏厅的帘子一掀,一个脑袋从里面探出来,平头,小脸,眉毛细长,眼睛明亮,面容清秀,一脸玩世不恭。
“啊,江明亮,你怎么在这?”两人异口同声。江明亮也是两人同学,平日里称兄道弟,关系十分要好。
“你们别傻愣在外面,有个高手挑战,快进来帮忙。”江明亮招招手,江龙身子一闪,钻了进去。
江宥云抬头一看,天全黑了,心里发慌,摆摆手:“真不玩了,我要回家。”
“明天就开学了,要抓住假期的尾巴!”江明亮继续诱惑。
江宥云摊摊手:“你爸妈不管你,我妈可管得严。”
江明亮也不废话,做了个鬼脸,把帘子一放,玩游戏去了。江宥云双手插兜,忐忑不安往家走。塘坨市场往前二十米,再向左转一个巷子口,就是牛头冲1号,江宥云的家,就在临街的那栋筒子楼上。
筒子楼是房产公司的公租房,很有些年头,砖木结构,共有三层。一楼临街门面,是洪江五金商场;二楼、三楼都是住房,每层十二户,长长的楼道,靠街这边一门一户,次第排开,每户直套两个房间,每个房间约十个平方。朝里这边是灶屋,一人一间,很小,约两个平方。二楼与三楼之间,由一条青石码头相连,七拐八绕,不仅和江龙的家相通,还连接后面一栋公租房,很是逼仄。两栋楼之间最里处,有一个公共厕所,终日无光,臭气熏天。
拐进巷口,走上码头,进入楼道,顿时一阵闷热,扑面而来。家家户户,昏黄的灯光下,老旧的吊扇嗡嗡直转,吹来的,却是一股股热风,有的人受不了,拿着把蒲扇,坐在楼道口乘凉。说是乘凉,但如此拥挤的两楼之间,哪有半点自然风进来,只是邻里之间,茶余饭后,有个
;说话聊天的地儿罢了。
江宥云的家在三楼,码头连接在楼道中间,向左走,第一户是一对老俩口,男的姓孟,女的姓王,靠在塘坨市场卖菜为生。第二户谭姓阿姨,在洪江副食品公司工作,爱人开了家裁缝店,平时两口子多住店上,很少回家。第三户就是江宥云的家,江宥云的父亲下岗后,到怀化打工创业,平日就母子二人,姚玉兰既要上班挣钱,又要操持家务,也是风来雨去,含辛茹苦。第四户男主人姓欧,女主人姓胡,都是洪江化工厂的工人,育有一女,生活虽说清贫,但一家和睦,其乐融融。第五户也是一家三口,大叔姓李,大妈姓宋,靠在塘坨市场卖水果为生,育有一子,疏于管教,二十多岁的人,常年混迹社会,游手好闲。
90年代的筒子楼,家家户户房门敞开,来往密切,常说“远亲不如近邻”,若哪家有个三病两痛,急事难题,只需吆喝一声,大家都来帮忙,很是融洽温馨。
江宥云蔫头耷脑,一步步往家里挪。门口的王婆婆看见,似乎知道些什么,忙把江宥云拉到身边:“鬼崽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妈都急死了。”
江宥云哭丧着:“王婆婆,你跟我妈说说好话,我怕被打。”
王婆婆语重心长:“你是男孩子,做错了事,要学会承担,不能逃避。”江宥云一听,心凉了半截,也不多话,径直往家里走。
临近家门,江宥云屏住呼吸,蹲在窗台边偷看。外屋正中央,放着一个老式衣柜,左边一个自制沙发,右边一张小床,床边有个高低柜,柜上摆着一台黑白电视。窗台下的小桌上,放着个高压锅,另外还有两盘菜,用碗盖住。房间虽然小,但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昏黄的灯光下,姚玉兰靠在沙发上,左手托腮,双目紧闭,很是疲惫的样子。
姚玉兰是洪江瓷厂的工人,本来在贴花车间,自从江崇德下岗去怀化创业,又没有生活费拿回家,为了拉扯江宥云,主动申请去高温车间,这样一来,每月可多得十五元的高温补贴,加一斤油,如果完成任务,还可以提前下班,回家做饭。每天在五十多度的车间里工作,辛苦可想而知,今天让江宥云一关房门,迟到扣钱,姚玉兰心里那个气呀,气江宥云好不懂事,不体谅自己的艰难,只惦记着一个玩字。
迷迷糊糊,门外传来一声:“妈妈。”姚玉兰睁开双眼,看了一眼,江宥云站在门外,双手背后,抖抖簌簌,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两眼空空洞洞,望着屋里。
姚玉兰看一眼挂钟,八点四十分,于是默默起身,指了指桌上的饭菜,说了声:“吃饭。”
江宥云见姚玉兰没有发飙,心中疑惑:“难不成老妈发善心了?”不敢多想,赶忙脱下鞋来,进了家门,小心把碗拿起,盛了饭,碗下有两盘菜,一盘盐菜炒肉丝,一盘丝瓜汤。
也是饿得慌了,江宥云夹了两筷子菜,便扒拉起来。姚玉兰也把饭盛了,夹了一点菜,面无表情地坐到沙发上。
江宥云不敢吱声,姚玉兰也不言语,虽是大热天,江宥云却觉得冰冰凉凉,家里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息,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头上的吊扇嗡嗡直转,两人的沉默似乎无尽无止。
江宥云瞥一眼,见晚上九点了,赶紧把碗里的饭扒拉干净,作势起身,要去收拾。姚玉兰忽然冒了一句:“明天开学,你暑假作业怎么样了?”
“早写完了。”江宥云小声回答。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高亮挑刺杠精敢来就骂,太过分的会删评。S大百年校庆当天,苏钰辰抓包了自己的影帝男友和别人暧昧,一时气愤到酒吧买醉。第二天,他在某快捷酒店房间醒来,身上青紫一片,身旁还睡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男生。苏钰辰目光略过床头柜上随手丢下的学生证件,心中了然。原来是个还在上大学的小学弟。然而下一秒,小学弟睁开眼,委屈巴巴的就往他身上扑。哥哥昨晚叫的好凶。我不管,哥哥要对我负责。哥哥别想那个渣男了,看看我吧。苏钰辰被小学弟迷住了眼,当天就去民政局和小学弟领了证。婚后,小学弟以履行夫夫义务的名义搬进了苏钰辰家里和人同居,一天到晚黏在他身边。苏钰辰不太习惯这样亲近,试图和人拉开距离。哥哥离我这么远做什么?我只是想同哥哥亲密一点。哥哥你是不是讨厌我了?哥哥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小学弟一边绿茶发言,一边拉着苏钰辰动手动脚,对不起哥哥,你前男友又来欺负我,我没忍住就还手了,哥哥你不会生气的吧?后来前男友找上门来,当着苏钰辰的面揭穿了小学弟的豪门身份,内涵他是另有所图。小学弟低垂着眉眼往苏钰辰怀里凑,眼神看着好像更委屈了一点。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是大哥和父亲不让我说是贺家人的。父亲只喜欢大哥,从来都不管我,哥哥你别不要我,我只有你了。苏钰辰拍拍小学弟的肩膀,转头瞪着渣男前任,让人赶紧滚。当天晚上,小学弟躲在卫生间里拨通了那个许久没打的电话号码,让手下人封杀渣男影帝。下手麻利些,别让他再出现在阿辰眼前。白日里委屈巴巴的小绿茶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目光冰冷,俨然是一只起了杀心的恶狼。阅读指南1绿茶双标小甜攻内向清冷总裁受2没有副cp,但存在除主角之外的伴侣,戏份只存在于部分恋综章节,介意勿入。3正文细节可能与文案细节有所出入4私设可能较多5没有逻辑,拒绝写作指导和贷款排雷。评论涉及以上三点会删评或者骂回去,少来纠缠。...
前世,她被至亲之人弃之如履,重生为人她贵为女尊国最有权的公主,却依旧是一枚棋子!身边的六个才华不一的美色夫君,贵气宽容圆滑冷酷斯文忧郁个个都很有...
大灾变后各种疑难杂症频发,扶光不幸中招,确诊特殊型渐冻症,才一年就从能跑能跳瘫痪在床,日常靠吊瓶维持生命。濒死之际,被神明游戏绑定,告诉她只要对正处在灾荒世界的小人国提供人道主义援助,收获信仰,就能用信仰点兑换治疗机会,扶光答应了。古代旱灾不知这一滴葡萄糖够不够?大洪水那就折一只纸船吧。地震我最喜欢搭积木了。...
江璃玥被亲生妹妹陷害致死,被一个快穿系统选中,此后陷入了性色无边波澜起伏的各种任务之中。可是,俗话说得好,人总有一死,为什幺她就要一直不停休的做着求交合的任务呢?系统告知她,完成一定数量的任务后,生命将能够无界限...
前世被未婚夫和闺蜜联手背叛,手脚被废,心脏被挖取,在烈火中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烧成灰烬!却不想重生在了冷面阎王霍霆骁的妻子身上,捡了个便宜老公,还捡了两个便宜孩子!不,她要离婚!霍先生表示,前妻,咱们什麽时候去二婚?...
爱情从来都是两难,不是他难,就是她难。「女主视角」一个很纯爱,一个很欲一个是对外礼貌疏离,对内高攻无防的矜贵奶狗一个是对外冷酷霸气,对内予取予求的纯情狼狗两种极端的安全感让见多识广的她左右为难「男主视角」难搞,跟好朋友喜欢上了同一个人。...